DM被他倆的稱呼雷了一下,忍不住扭頭看去,反複看了好幾遍,甚至揉了揉眼睛還是道:“哪有東西,隻有一堵牆啊。”
姜斯沉默片刻,心裡有了數,便轉移話題問道:“我們寫好了,接下來呢?”
“接下來聽我說就好。”
他和三個人站成一排,齊齊鞠躬。
三次之後,火苗蹭的一下,發出噼裡啪啦地響動,火焰更加旺盛。
DM清了清嗓子,快速地開始念咒。
沒有一個字能聽清,一大串的句子被用奇怪的聲調念出來,抑揚頓挫帶着節律,似乎在吟唱般。
嘴裡忙着,手上也不閑着,掏出一瓶水,将燃燒中的紙丢進去,等紙灰将水染成深褐色,各種各樣的紙灰碎片飄在水裡浮沉。
他将水澆到燭火上。
一支蠟燭熄滅。
同時,姜斯聽見一聲悶沉的金屬碰撞聲從牌位後的箱中傳來。
緊接着第二支蠟燭熄滅。
整個空間完全陷入黑暗。
随着DM念咒的聲音落下,整個祠堂被罩子圍上一樣,沒有絲毫的聲響。
“想要許願的都跪下來,默念自己的願望。”靜谧中,DM說道。
姜斯一動不動,左手被海棣握在手心,右手悄然捏住紙人,放在掌心摩挲。
“吱呀——”微弱的木門被推開的牙酸聲再次響起。
姜斯屏息凝神,忽地聽見這麼一聲,感覺方位不大對。祠堂是坐北朝南,木門的聲音應當從他們身後傳來,怎麼像是在身前?
這裡太安靜了,他連壓低說話都不能,隻得保持沉默等待。
幸好的是,紙人一直沒有動靜,姜斯也沒聞到奇怪的味道。
稍稍放松下來警惕,就聽見海默昀用氣聲說道:“你别拉我袖子,一會再說。”
“啧……都說了别拉—”
“你跟誰說話呢?”DM重新點着燭火,往海默昀方向去看,一臉嚴肅警告:“儀式期間不能随便講話!”
“那不是——”海默昀委屈,往旁邊看罪魁禍首,卻發現他周圍沒人。以為在身邊的姜斯,此刻離他有半米遠。
他愣住,“你什麼時候跑過去的?”
姜斯擡了擡他和海棣交握的手:“我一直都沒動。”
“怎麼可能,剛剛不是你拽我嗎?”海默昀剛說完,想到另一種可能性,臉色異常難看。
姜斯轉而問DM,“儀式需要将她送走嗎?”
“不需要...吧?已經結束了。”DM剛說完,就見姜斯已然上前,走進供桌,還沒來得及問要幹什麼就見他伸手居然堂而皇之将牌位舉起來,對着燭光去看。
“你做什麼?”DM失聲驚叫,“放下它!”
“平川氏男,四十五歲。”姜斯低聲讀出上面已經被模糊掉許多的字,又轉到背面,漆黑的木闆上用鮮紅色的墨水寫着一豎排的文字。
“果然是這樣。”姜斯拿起另一個牌位同樣看去,接連好幾個都是一樣的。
“怎麼了?”海默昀走近,不敢碰這些東西,站在旁邊伸頭去看。姜斯手腕朝他傾了傾,撩起眼皮淡淡地看向DM,“這個故事的背景究竟是不是在國内?”
“什麼意思?”DM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麼?劇本上沒有這玩意兒,你亂加什麼戲?快把東西放下,我們剩最後一段了,演完就能出去。”
啪嗒。
姜斯真放了下來,把牌位朝DM面前一扔,鮮紅色的文字直接暴露在DM面前,“你看看上面寫的什麼東西?這個故事,包括這個祠堂到底是怎麼來的?”
圓潤的文字連筆下來,沒特意學過的人還真不懂,但是這其中沒有DM。燭光雖然昏暗,但上面過于清晰的字迹讓他一下就認了出來。
“日文寫在牌位上,這祠堂供的是哪國的人?這個遊戲的背景到底是什麼時期的?”
DM也驚呆了,震驚地指着牌位道:“我我我,這我也不知道啊!怎麼會是這樣的?”
“我靠,這他爹的,這不純純是間諜嗎!”海默昀被氣得害怕都忘了,伸手去拿其餘的牌位,一個一個看,發現背面寫得都是日文,而正面則是清一色的漢字。看一個往地上扔一個,劈裡啪啦一會就堆了一小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