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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烤雞又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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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三人在山上啃的幹糧,是摻了粗糧的白面餅子,許明霁面無表情地咀嚼,權當生命體征維持餐。現在眼前的烤肉和煨在瓦罐裡的鮮筍雞湯,是他今天人生的盼頭。

這個時候烤雞該刷醬了,濃油赤醬抹上去後,油亮油亮的,吃之前再撒把孜然和辣椒,炭火一燎,香氣立馬撲鼻。

可是,以上全是許明霁的想象,他手邊隻有一點點鹽。

對吃百家佳肴長大的許明霁來說,索然無味,倒貼錢也不吃,才怪。

接連好多天幾乎純碳水的生活終于有了油水,許明霁半點不嫌棄自己堪堪烤熟的廚藝,稍稍吹涼不燙之後咬一口,又在嘴裡炒了一遍。

雞生前漫山運動的效果顯著,肉質緊實沒有多餘脂肪,意外恰到好處的火候烤得香嫩,外皮微焦,再喝上一口的鮮筍炖湯,清冽香甜,整個胃都很舒服,許明霁才終于有了吃飯的感覺。

他一邊吃着手裡的,一邊盤算着山上的,筍能挖多久,要不要挖個陷阱抓雞,溪流裡有沒有魚可以摟……

“吃啊,你們兄妹呆呆站着幹什麼?”

樂安像吃到糖果的小朋友,喜笑顔開地說:“謝小主子賞賜!”

樂湛也腼腆地笑了,低眉向許明霁抱拳躬身緻意,如果小主子剩的肉多的話,還能分成兩頓,明日給妹妹煮個肉絲粥,樂安最愛這個了。

竹影搖曳,摩挲發出輕柔的沙沙聲,晚風已經不急躁了,徐徐地掠過,沒吹走許明霁的疑惑。

“不用謝,還站着?”

兄妹兩人沒有半分過來動筷的意思,他們也很迷惑,許明霁吃一兩口就飽了嗎?

“小主子可是用完膳了?”

“當然沒有,在等你們過來一起吃。”

樂安樂湛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許明霁的意思,受寵若驚卻又更不理解了。哪怕主仆關系再好,尊卑也萬不可亂,怎麼能同桌而食。

看着茫然的兄妹,許明霁環視桌面,隻有一副餐具,他忽然福至心靈,這裡還是封建等級秩序深嚴的地方,倒是他直接邀請朋友吃飯的行為格格不入了。

“此處無外人,我初來乍到,想與你們親近些。”

“原是如此!小主子不必介懷,哪裡用得上咱們得開口便是。”

也對,許明霁的身份确實有些尴尬,不入流的男娼,若非得公子青眼,還派了五大人前來囑咐仔細照顧,他們是斷不會對其如此好說話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許明霁擺擺手不再強求,你們不吃我要趁熱吃。

喵——

「這人怎麼吃獨食!」

「搶走!」

小黑是強行闖入小世界的,修為通通被壓制,隻能化身成貓咪,如今習性也越來越像貓了。下午接近傍晚的太陽松松軟軟,讓它昏昏欲睡。

這不,一時不察讓許明霁背着自己開小竈了。

許明霁分了一隻手,托住自己肩膀攀岩上來的小黑的胳肢窩,親了一口毛茸茸的耳尖。

“小黑别急,有你的份。”

喵!!

「此人,簡直不知禮義廉恥!」

「怎可輕薄于我!他嘴上有油!」

炸毛的小黑沒有來得及反抗,就被塞了一嘴雞肉絲,好吃。不到一瞬間,它把爪子乖巧地收好了。

小黑這些天一直都是許明霁喂着的,它不嗜生食,許明霁也想有個伴,可愛的貓貓比人容易打交道。

除了第一天王玚讓人喂養時小黑吃到了小魚幹,其餘時間都是些剩菜剩飯,甚至有馊味。

如今稅收一年重過一年,西都那邊戰事打了許久仍不見停,下了連月的雨,想來今年糧食的收成也堪憂,這誰還管得上一隻小畜生,餓不死就得了。

況且估摸着公子也忘記了它,留着不過是以防萬一,公子一時興起想起來他們好交差罷了。

因為一口雞胸肉,小黑決定就一直跟在許明霁身邊,不是為了蹭吃蹭喝,是為了替他牽和王玚的紅線。

一人一貓,各自想法完全不同,卻很和諧地達成了共識。往後上山摸雞蛋,下水撈河蝦,這倆都不缺席任何一頓加餐。

樂安樂湛維持着畢恭畢敬,雖也跟着有幾分玩鬧的意味,卻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贊同,許明霁太不文雅,身為内室之人多有不妥。

直到許明霁肩膀的劍傷愈合,他都沒有再見過王玚,似乎被遺忘丢在在竹院裡了。

這邊歡天喜地農家樂,另一邊王玚也在看樂子。

“外界傳聞如何?”

王玚打開起轎子的窗,他在去見老朋友的路上。

五甲一五一十地道:“秉主子,外界盛傳王家次子一怒為紅顔。屬下聽從主子吩咐,讓府裡人故意遮掩阿明是女子,又言辭不清,坊間似乎更确信公子有龍陽之好。”

“嗯。”王玚端起杯子抿一口,是茶,潤潤唇便放下。

“那日放跑的刺客,查清楚去往何處了?”

“刺客往城西的花巷去了,在一間空屋歇腳,不日便暴斃郊外。前日刺客在花巷養的一個小娘子收到了一筆銀子,銀子帶有謝家錢莊的印記。”

“嗯。”

王家是南王朝的開國功臣,先祖同先帝兩人情意深重,又一同征戰馬上奪天下,為王氏子孫攢下了一份厚重的蔭蔽。然而謝家不同,謝家本就是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曆經多個朝代而不倒,哪怕寂寥也從未泯滅。

大肆傳揚王玚斷袖之名的幕後之人,是不是謝家猶未可知,但其必定獲益。

如今君主大有放任家國傾覆的迹象,中宮無後膝下無子且不理朝政。朝中謝家勢強,黨羽衆多;常家一如往常廣交天下文人,風骨铮铮。

軍中雖是王家獨大,可連年在外行軍打仗,家财多補用麾下,朝堂上更是無甚議事權。

嫡次子王玚,初次參戰帶着數十人趁夜色突進敵營,生擒将領;西陽關一役率軍沖鋒,斬敵方頭目救下俘虜;西都流民成患,其治理有方帶災民開荒定居……如此種種,在百姓心中早已是一位可敬的少年将軍。

因而王玚因傷回京時,花果盈車,一時風光無二。

可如今,英雄倒也不外乎是個沉迷聲色的纨绔,還是個對不起列祖列宗的斷袖。權貴擺弄男子都是在暗處,哪像這王家子,都擺到明面上了,先是肖想當朝狀元不成,如今退一步玩起落榜書生來了。

滴墨入清水,多麼矚目,多麼令人津津樂道。

深宮困住長女,流言淹沒次子,若是王家要反,可要掂量掂量這在京的兒女何去何從。

王玚閉目似在沉思,京中盯着他的眼睛比預想中多。

雁回山到了,常子平住在山腳的破茅屋裡,他幾乎斷絕與常家往來,自诩隐居。

“今日寒舍迎貴客,許久未見,常兄甚念玚兒。”

“少講輩分,不過長我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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