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終于知道為什麼你師父要選擇你們三!”
“ 為什麼?”
“一個太聰明,一個太藏拙,一個是真的笨,可不就什麼類型的徒弟都有了嗎,壓三個寶,總有一個能成才!哎。。。。。。。。”
蘇硯聽着似乎挺有道理,正洋洋得意,剛反應過來,玄機已經去忘塵邊邊上坐下喝茶了,玄五的笑一下子就刺痛了蘇硯脆弱的心靈。
“師父。。。。。。。”
忘塵拿出棋盤,正色地和玄機說。
“笨也不沒有什麼不好,最省心。”
玄五拍了拍蘇硯,俏皮可愛的臉上露出真誠的寬慰。
“放心,我絕對把你的好師兄都安全地帶回來的!”
蘇硯看着玄五的歡脫出門生無可戀。
“阿硯,你不是一直想要跟玄機先生學習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要是你這會可真不想出門。”
蘇硯眼光突然發亮,騰得就竄到師父跟前,望着玄機老人眼冒星星。
“哎呦,可别,你可别這樣瞧着我,我可不是大姑娘!”
“你可比姑娘珍貴多了!”蘇硯這會真是欣喜若狂,心裡呐喊。
老爹啊,這可是神醫啊,自己受到神醫的指定,看萬和堂那些老大夫們羨不羨慕。
“玄機先生,我一定好好學,雖然我已經有師父了,不能再拜你為師,但是我一定待你如師父一樣!”
說着跪下,哐哐哐三個響頭。
“哎這小子,我還沒答應呢!”
忘塵執着一顆黑棋,幽幽地說。
“我那還有一本時珍的草藥孤本,可一直沒找着合适的人給。。。。。。。。”
玄機拿着白棋剛要下手,一聽孤本眼睛也冒了光。
“哎,忘塵,你可真是你師父的好徒弟啊,這套路都一樣,行行行,這小子雖然天資一般,奈何品性确實還不錯,就沖着這我就收了他。”
蘇硯一聽孤本,還是時珍先生的,不禁暗自咋舌。
“起來吧,先去給你師父把藥端來!”
“師父還沒完全好嗎?”
“你師父。。。。。。。"
玄機看到忘塵的眼神,沒有在往下說了。
“去吧!”
忘塵把蘇硯打發走,玄機看看走出去的蘇硯,低聲說。
“你這也瞞不住多久,龍血丹僅存三顆,你把自己的那顆給小舟吃了,那隻有去問雲家或者天機國皇宮那位讨要。”
忘塵全然不在乎,指着棋盤。
“你又要輸了!”
玄機無奈地搖了搖頭。
“忘塵,當年你師父說你不該離開滄浪山,是真的沒錯,你對自己全然不在意,将來他們要是知道了,會怪自己還是怪你?”
忘塵眉宇間露出的神色,如同冬日裡的陽光下的松柏,是渾然天成的灑脫。他觀棋不語,俨然不是俗世裡的風景。
子夜看到騎馬飛奔而來的玄五,神色凝重地跟沈月白說。
“糟了,阿硯又得傷心了。”
“傷心,我看未必,阿硯最崇拜的玄機先生在,他是得償所願了要!”
“小五,你怎麼來了?”玄一拉過缰繩,牽住了她的馬。
“那還用說嗎,我肯定比蘇公子要厲害啊,怎麼樣,要走了嗎?我現在可好奇,究竟有什麼樣的不得了的東西。”
“人都到到齊了,出發吧。”
蕭暮翻身上馬,所有人都揚鞭策馬,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馳騁。
沈月白無數次聽人說起沈家軍,這個由他囑祖父帶領鎮守邊關的軍隊在如今依舊赫赫有名。可任誰都會唏噓,這支讓沙族人百年來止步不前的軍隊會在一夕之間全部戰死,消失在曆史的長河裡,而他的祖父,在生命最後的一刻,看着自己的兒子們,自己出生入死的部下,無能為力地走到生命的盡頭,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