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昳親在郁之虞嘴邊，羞澀道：“與上次一樣，進階需要你的幫忙。”
郁之虞努力回想青昳所說的上次，想起了族地那次，記憶瞬間回籠，他下意識想拒絕。
青昳接着道：“青芙已經按照我娘的吩咐，将我的嫁妝還有我爹的屍首一起送過來了，就等你查收了。”
郁之虞：“……？”青昳……戀愛腦起來，竟然還是個“大孝子”。
被丢遠的九尾狐跑回來，狐爪抱着郁之虞的腿不肯松開，“主人……”
青昳眸中一冷，擠開腳下的九尾狐，捧起郁之虞的臉與之對視，呼吸落在兩人之間，“阿虞，之前都沒有問你，你還記得自己答應過我什麼嗎？”
“我記得的。”郁之虞腦袋往前傾，鼻尖與青昳的鼻尖輕輕碰上，“抱歉。”
沒有任何辯解。
青昳還想擺擺生氣的譜，但郁之虞的臉近在咫尺，他根本忍不住，幹脆湊過去啄吻，擡腿将腳下不足為懼的九尾狐踢開不要礙事，又将啄吻變為深吻。
郁之虞被青昳推到了床榻之上，身上的暗紅外衫已經被剝掉了一半。
青昳趴在郁之虞身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可以嗎，阿虞？”
郁之虞眼底有些猶豫，偏頭看了眼日頭正盛的院子，又被青昳将臉掰了回來。
“可以嗎，阿虞？”
郁之虞問：“我說不行，你會停下來嗎？”
“會呀。”青昳笑着親在郁之虞嘴角，“我娘說你是事業腦，不能影響你的修煉，你不同意就讓我自己憋着。”
青昳以龍角輕蹭郁之虞的側臉與脖頸，“阿虞會舍得讓我憋着嗎？”
郁之虞拍開青昳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卻又捏住對方的龍角，“你為下。”
“可上次也是我為下……”青昳右手往後一揮，将修為低于他的九味掃出了屋子，将屋門合攏緊閉起來。
“我們輪換？你先為下，然後再換我吧？”看見郁之虞不說話，他聲音漸低，“……好吧，我為下，但你要陪我回月宴宗進階。還有，幫我摸摸……”
屋内情事正酣，屋外九尾狐撓着被施加了妖術後根本破壞不了的門。
等到郁之虞二人重新出現，即使早已施加了無數遍淨塵術，九味還是頃刻間嗅到了這兩人身上屬于對方的味道，他的眼淚往下掉，但他答應過郁之虞，不會鬧，即使看見郁之虞與他人歡好，也會很乖很乖。
青昳睨了掉眼淚的九味一眼，知道郁之虞定是與九味達成了什麼交易，但既然九味不會鬧，那便算了，阿虞要養寵物就養吧，他暫且容忍一二。
青昳當着九味的面親吻郁之虞，“我娘想要你們郁家新推出的養顔靈草，我去月華峰一趟，回來便一起出發？”
郁家由郁星菀郁星闌兩姐弟掌管，還有郁念起在旁監督，郁之虞沒再管過。
昆吾峰本就隻有宴洄與郁之虞兩人，前者閉關，後者如今是代峰主，隻需同掌門彙報一聲即可出行。
郁之虞點頭，“好。”
他見青昳離開，先往掌門處發了個彙報訊息，然後将自在居外的傳訊符收進來一一查看并回複。
收到郁念起與鹿曙的傳訊符時郁之虞猶豫了一瞬，郁念起的劍心始終是未解決的問題，而鹿曙……屬實纏人。
勉強應付傳訊符的那兩人後，郁之虞蹲下來輕撫九味的狐耳，漂亮的九尾狐即使哭泣也是秀色可餐。
他捏着九味的耳朵，道：“九味，變成人形。”
九味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他想要觸碰郁之虞卻害怕被拒絕，流着眼淚央求：“主人……”
“你很乖。”郁之虞捏着狐耳讓九味仰起頭，微涼的唇落下，“這次很乖的獎勵。”
即使頭頂數值變成了暗紅色，九味仍然是最容易滿足的那個。
九味的唇微微顫抖，他追逐着郁之虞，腦中一直是先前屋内兩人的輕哼與灼熱，眼淚一滴接一滴地落下。
郁之虞凝視着流淚的九味，問：“後悔了嗎？現在還可以解除契約。”
九味嗚咽着，“不要……”這是他強求來的，他才不會後悔。
……
陪青昳回月宴宗進階後，郁之虞返回了昆侖劍派，青昳也跟着過來了。
不等郁之虞詢問，青昳主動道：“我娘說你們郁家這個新出的靈草效果很不錯，打算與你們談談合作。不止月宴宗，南息閣也想要參與。”
他笑着倒在郁之虞身上，“我這可是帶着兩宗任務來的，阿虞可得對我好一點。”
郁之虞偏頭，“怎麼才算好？”
青昳親在郁之虞嘴上，笑起來，“先從讓郁念起改口開始，讓他以後見着我了記得叫哥夫。”
郁之虞：“……？”
“就知道你不肯。算了，誰讓我是正室，不跟你那些個野花計較了。”青昳大度道，“你多主動親親我，這總可以吧？”
将青昳送出昆吾峰，郁之虞撞見了蹲守在此的郁念起，他腳步一頓，後者立即上前，還沒說話就已經先委屈上了。
“哥哥……”郁念起握住郁之虞的左手，“好久沒見到你了，我好想你。”
“青昳哥哥不肯替我傳話，送進去的傳訊符也沒有回訊。”他垂下眼眸，睫羽輕顫，低聲道，“是不是我惹你煩了？”
郁之虞看着郁念起眉心尚且正常的專情劍心，伸出右手輕撫對方臉頰，“這段時日太忙，沒有兼顧到你，抱歉。”
郁念起按住臉上的那隻手，乖乖蹭了蹭，“哥哥不必如此，隻要知道你安好我便放心了。”
郁之虞看見郁念起這幾年已經悄然進階到金丹期大圓滿，距離結嬰也就一步之遙，專情劍心暫時更改不了，但還有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
等他飛升，或是等郁念起飛升。
劍修飛升後不用再依賴劍心，就好比化神期的宴洄，可以使出各種屬性的術法，不用再受自身靈根限制。
在他飛升之前，隻要像對待青昳一樣偶爾給郁念起一點回應便可護住那顆專情劍心。
而等到郁念起飛升，那時候的郁之虞便不再需要顧及那麼多了。
想罷，郁之虞将郁念起先哄了回去，說近些日子還很忙，等他以後有時間了再去尋郁念起。
郁念起要了個親親後乖乖離開了。
送走了郁念起，郁之虞調轉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靈樹，“出來吧。”
樹下清風拂過，身着白衣金邊鶴氅的青年現了身，他輕搖折扇，步步走近，“這是終于輪到我了嗎，夫君？”
郁之虞：“鹿師弟。”
折扇遮住了大半張臉，鹿曙輕聲歎息，“夫君還是念舊的呀。明明我是新人，卻比不上那幾個舊人。”
郁之虞忽略掉鹿曙的話，詢問道：“不知鹿師弟找我是為何事？”
鹿曙走至郁之虞跟前，低眸委屈道：“現在無事已經不能來找你了嗎？”
無論是距離還是動作，鹿曙的既視感都很強，令郁之虞瞬間想到了剛被他哄回去的郁念起。
……鹿曙，在學郁念起？
郁之虞不确定地問：“鹿師弟在學郁念起嗎？”
“夫君也能哄哄我嗎？”鹿曙湊過去，呼吸落在郁之虞的嘴邊，若即若離地，沒有真正親上去，“我也很好哄的。”
郁之虞确認了鹿曙頭頂的數值，“有多好哄？”
鹿曙道：“與你那隻寵物一樣好哄。”
原來那次在營地他隐約感覺到的人是鹿曙。
郁之虞吻在鹿曙唇邊，“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他看見鹿曙眼底暗色加深，陡然想起幻境裡的那些事，後撤退開的瞬間被鹿曙按住了後腦，“你……”
鹿曙細細親吻着眼前人的唇瓣，将郁之虞的話都堵了回去。
等到終于被放開，郁之虞後退幾步，下了逐客令：“鹿師弟，你該回去了。”
“真是無情。”鹿曙輕笑起來，“但不管你是什麼樣，我都喜歡。”
将能打發走的人全部打發走，郁之虞去了不在殿。
不在殿仍處于封閉階段，宴洄閉關仍未結束。
郁之虞轉頭看向路旁晶瑩剔透形似芍藥的冰晶花，等宴洄徹底恢複，他就可以将昆吾峰的峰主之令交還給宴洄，然後準備沖擊化神期了。
可是，宴洄什麼時候才會恢複？
正想着，一枚傳送符自峰外飛來，穿透護峰結界落到郁之虞跟前，山門值守劍修說有一自稱“終狷”的修士上門，想要拜訪郁之虞，值守問是否放行。
而同一時間，不在殿的禁制倏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