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昳,你等等。”郁之虞确保了陣法在正常運行後,将青昳放進了屋内。
躺在床榻之上的青昳伸出被他自己咬出血的手勾住郁之虞的脖子與他癡纏親吻,滾燙的龍血以口渡給郁之虞。
他微微曲起腿,方便自己的龍尾擺放,口中道:“阿虞……幫我摸一摸……”
郁之虞喜歡九味那種毛茸茸的觸感,也很難拒絕青昳原形的青龍之身。
龍尾冰涼,龍角卻溫涼,又在郁之虞的撫摸下不斷升溫,然後軟成一團。
青昳沉浸在此起彼伏的歡愉裡,有運動過多而出現的汗水自郁之虞頰邊往下滴,落到了青昳眼尾的位置,汗水順着弧線繼續向下滑去,像是青昳在哭。
纏在腰間的雙腿越發收緊,龍尾也自郁之虞的腰上往下輕輕挪動至股間,在那打着轉兒,郁之虞動作微頓。
自從發現為上和為下有很明顯的區别後,郁之虞其實不太想為下,因為那會奪走大部分注意力。那時候的他,基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比同郁念起那時還要難捱。
所以這次,即使是幫青昳纾解高熱期,郁之虞選擇了自己為上青昳為下的方式。
有嗚咽聲自青昳口中溢出,雙手勾住郁之虞的脖頸,沒有克制地喘息着,“阿虞……快……”
郁之虞看見身下的青昳雙眼迷蒙似正沉醉其中,喉間微動,他有些明白青昳與郁念起在與他做這種事時為何總要纏着接吻了。
郁之虞學着兩人當時的模樣,低下頭同青昳交換口中玉津,将青昳的嗚咽都堵在口中。
青昳的高熱期終于退卻,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後,外邊天色早已暗下來四周寂靜無聲。
累極的青昳滿身痕迹地睡着,尾巴仍然纏在郁之虞的腰上沒有收回。
郁之虞用淨塵術将彼此清潔幹淨,掰開龍尾放至青昳身側。
然後從床榻下來,起身撿起兩人的衣物施以淨塵術,他穿好自己那一身後,将青昳那套疊好後放在旁邊。
看見青昳頭上那兩個情至濃時冒出來的龍角,想起那溫涼的手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嗯……”龍角對青龍族來說很是敏感,青昳被摸得恍恍惚惚睜眼。
郁之虞的手微頓,“……吵醒你了?抱歉。”
青昳看是郁之虞,便将自己的龍角又往其手裡湊了湊,眯着眼輕聲喚了句:“阿虞。”
郁之虞擋開又要纏到腰間來的龍尾,青昳再次睜眼,眼底有一抹困惑,為何要拒絕?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這麼晚了……青昳立時清醒,伸手去環郁之虞的腰,“你要去哪?”
頓了頓,“非要這時候去嗎?”
這時候和天亮有什麼區别?郁之虞見青昳追問得有些急切,總覺得真将此話問出口,他就不用出門了。
郁之虞将青昳的手放到床上,拉過暖衾為之蓋好,“念起内外傷都很嚴重。劍修身體雖然耐造,但我總該過去看看。”
就不能不去嗎?青昳張了張嘴,卻沒真的說出口。
他知道郁之虞雖未明說,但一直在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像一個正常人。
不需要多少标新立異鶴立雞群,郁之虞不斷地學習模仿,讓自己越來越像一個普通人。
青昳知道,或許阿虞也不記得如此行事的初衷了,但當年元家表哥身死時的事還是給阿虞留下了陰影,不可磨滅的陰影。
所以即使他知道郁之虞看望郁念起隻是出于禮數,也擔心郁念起會趁機使些手段将郁之虞留下,他也做不到開口挽留。
“那你早去早回。”青昳聽見自己足夠冷靜又足夠理智的聲音在如此對郁之虞說着,他勾住郁之虞的脖頸,在其臉上留下擦不掉又足夠明顯的吻痕。
郁之虞“嗯”了一聲,起身往外走。
身後的注視一直跟随,郁之虞走至院中才想起,按照《戀愛小妙招》的支招,他或許應該在青昳讓“早去早回”時回一句“我很快便回來”。
郁之虞在院中駐足片刻,一方面覺得如今戀愛腦已成其二,他用不上《戀愛小妙招》的内容了;一方面又覺得他與青昳再熟悉不過,實在無需如此。
郁之虞回首看了看屋内趴在床榻上的青昳,後者正支着腦袋看自己,窗外月華正正好照在其龍角上,潤澤溫涼的龍角,令他想再去摸一摸。
……還是等回來再說吧。郁之虞略微颔首,推開院門走了出去。
黑色内袍暗紅外衫的青年走出視線,光裸着全身隻蓋着一方暖衾的龍角青年怔怔看着禁閉的院門,胸腔感覺到十分明顯的酸澀與難受。
他要是再自私一點就好了,不管不顧将阿虞留下,不管是再來一次高熱期還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