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娅和吉瑞夫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看向了沒關嚴實的房門,沒有說話。
過了幾秒,有人從外面關上了門。
塔莉娅打破沉默:“很有意思的先生們。”
吉瑞夫人這才說:“劇院的經理們,德比埃納和波裡尼先生。”
塔莉娅點了點頭。
她感到了一絲緊迫。
她不知道那位神秘的面具人是以什麼手段控制了兩位經理,但她覺得這兩位先生恐怕不會像他們嘴上答應得那麼聽話。
而且她的那些親人們可不是什麼講究人,也從不會在乎什麼勒羅伊的名聲,這幾天他們一定把巴黎城翻遍了,找到這裡也隻是時間問題。
更何況這幾天她在劇院内部的消息不算保密,他們到現在還沒找過來,塔莉娅已經有些驚訝了。
希望他們能夠再廢物幾天,給她一些養病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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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當一群穿着消防隊員制服的人無視劇院門房的阻攔,沖進劇院後台時,塔莉娅已經悄悄地從後門溜走了。
之後,塔莉娅仿佛從巴黎城消失了,勒羅伊家的遠親們将巴黎城掘地三尺也沒能找到她,還因為他們不講究的手段,惹怒了不少貴族們。
在貴族們有意無意的阻攔下,繼承人失蹤的勒羅伊家族并未落入那些貪婪又不懂規矩的遠親手裡。
三個月後,塔莉娅突然回到了巴黎城,先是以大不列颠的伯爵爵位赢得了勒羅伊的繼承權,又将不少勒羅伊家的遠親們告上了法庭。
沒人知道她與法庭達成了什麼協議,面對貴族糾紛能拖則拖的法庭這次效率尤為快速,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案子就已經塵埃落定,不少人都被送進了監獄,隻有一些早就不姓勒羅伊的人被他們的家族保下了。
勒羅伊家族的繼承權終于塵埃落定,塔莉娅是唯一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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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平常的清晨,一輛雙座四輪轎式馬車停在了巴黎歌劇院的圓亭處,最近攪得巴黎城不得安甯的勒羅伊小姐就像三個月前離開這裡時一樣,悄悄地從側門走進了歌劇院。
歌劇院裡靜悄悄的,這裡的主要營業時間在晚上,此時大部分人都還沒有來上班,住在這裡的人大多也沒有起床。
塔莉娅一路隻遇到了幾個值班人員,見她穿着貴族小姐的衣服,又熟門熟路目标明确,也沒人敢來攔她。
她順利地到達了吉瑞夫人的起居室,敲響了門。
幾分鐘後,披着黑色罩衫的吉瑞夫人打開了門,她微微擡起眉毛,顯得有些驚訝:“勒羅伊女伯爵?”
“日安,吉瑞夫人,您可以叫我塔莉娅。”塔莉娅禮貌地問候完,就直截了當地說,“我要見他。”
吉瑞夫人沉下臉,看起來相當嚴肅:“我提醒過您,不要好奇。”
塔莉娅微笑着聽她說完,然後輕輕點了點頭:“我是劇院的資助人,他會需要我的幫助。”
吉瑞夫人還想說什麼,但背後無人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了一個輕柔虛幻的聲音:“帶她來,讓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