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塵帶着姚樂趕路白日背着人走,晚上的時候就用靈氣圍成個床鋪的樣子,讓姚樂在上面睡覺,自己在旁邊守夜修煉。
這樣緊趕慢趕,終于在戌時過半到了下一座城池。
看着遠處城門上【月盈城】三個大字,蕭寂塵松了口氣,這幾日小公子精神有些恹恹的。
他猜測應該是野外無聊,沒有什麼能玩的,準備等明日去買些話本給小公子聊作消遣。
一進城蕭寂塵就發覺有些不對,在鹯城時這個時間雖也到休憩的時候,但遠遠沒有現在街上這麼……寂靜。
目之所急之處街道上家家戶戶房門緊閉,一點燈火都沒有,整條街都是黑漆漆的,隻能聽到陰風吹過樹葉留下的沙沙聲。
這樣的環境,不禁讓人有些不好的聯想,蕭寂塵托着背上人的手緊了些。
雖也有可能是因為城中生活習性的問題,但蕭寂塵直覺這裡有些不對。
他改變了好好讓小公子在城中放松一下的想法,準備今夜休整一夜,明日買些東西就帶着人走。
蕭寂塵又背着人在城中趕了段路,終于看到遠方一家還亮着燈火的酒肆。
“嗯……”剛好這時背上的人哼了兩聲,醒了。
姚樂醒來後動了兩下,示意人将他放下來,他要活動一下筋骨。
蕭寂塵剛俯身将人放下,就又伸手牽住了姚樂的手。這座城不對勁,他有些不太放心。
“你幹什麼牽着我?”姚樂掙了兩下,沒掙開。
“這座城哪裡不對,小心為上。”蕭寂塵溫聲安撫。
有嗎?姚樂四處環伺一下,沒感覺有什麼不對。不過牽着就牽着吧,也沒什麼。
想着,姚樂就乖乖讓人牽着,像小媳婦一樣讓人帶着進了酒肆。
這個點了,本來掌櫃也已經開始指揮小二收拾收拾趕快關門了。
沒想到一轉眼門口進來兩個人,一個長相俊朗大概15、6歲的少年,一身黑衣,身形峻拔,氣質不凡。
手中還牽着一個帶了面具的美人。
至于為什麼帶了面具還說是美人,很簡單,從纖細的身姿和露在外面那一身瓷白如玉,好像在黑夜中散發着玉一樣的光澤肌膚就可以看出來了。
這是座小城,曆來沒什麼外來人來遊玩,酒肆生意一直不溫不火的,最近就更是不好了。
是以,老闆一下就滿面笑容的迎了上去。
“兩位是來住宿的嗎?”
帶面具的美人率先搶答:“嗯,一間上房。”
聲音清脆悅耳。果然是個美人,掌櫃心中更為肯定。
姚樂最近一直跟蕭寂塵在一起。
晚上有時候裝睡實則眯着眼偷偷觀察過,但蕭寂塵每日就是背着他趕路,晚上修煉,一直沒表現出什麼異樣。
眼看蕭寂塵都修煉到築基中期了,自己卻還是練氣三階,姚樂心中急得不行。
他覺得或許是蕭寂塵這個秘法有一定的時效性,他必須要時時刻刻都盯着才行。
今夜當然也不能放過!
蕭寂塵臉有些紅,這座城有些異樣,他本也是想提出睡一間房的,但小公子主動說的意味卻又是不一樣了。
雖然他們已經結為夫妻,但這麼早就同床共枕是不是太早了?
想到這兒,蕭寂塵幹咳一聲補充:“再燒幾壺熱水,上些飯菜送到房中。”
掌櫃笑着應聲,和小二去準備了。
這間酒肆不大,房間也小,一眼就能望到頭。
好在弄的幹淨,除去各類小擺件外一張小床,一張桌子,一個紗窗屏風裡面隔着個浴桶和一些洗漱用品。
姚樂一進門就大聲嚷嚷道:
“快把我臉上的面具摘下來,一直這樣戴在臉上是要悶死我嗎?”
又坐在床邊晃着腿:“還要脫鞋按摩,今天走了一天,累死了。”
撒謊,蕭寂塵背了他一整日,除了剛剛他要下來活動筋骨那兩下,他今日根本沒走路。
哪裡就累死了?
不過姚樂一點也不擔心被戳穿,他知道蕭寂塵肯定會乖乖聽話的。
他最近更愛使喚人了。
一想到對方有那樣好的修煉秘法,卻小氣不告訴他,姚樂心中就有些怨氣。
而且蕭寂塵就算是修為高了卻還是很聽他的話。
每每看到蕭寂塵修為比他高這麼多,卻還是要乖乖的給他暖腳按摩、當坐騎。
姚樂都會在心中偷偷嘲笑對方。
笨蛋,修為比他高這麼多也不知道反抗,果然好欺負。
蕭寂塵果然很好欺負的上前把人的面具摘下,露出了小公子那張豔如桃李的美人面。
為了方便摘掉面具,小公子是仰着頭、閉着眼的,一頭青絲垂在床上,霧鬓雲鬟格外好看。
蕭寂塵垂眸卻是有些呆了,看着小公子乖乖在床上的樣子,忽然想到——
這床這麼小,他待會和小公子睡在上面肯定會擠,那就隻能讓小公子要整個人都會貼在他身上,這床才能勉強睡下他們兩人。
一想到這些,蕭寂塵就有些不太敢看小公子了。
正巧這時門口響起敲門時,随後是小二的聲音:
“客官我進來送下飯菜。”
蕭寂塵上去開門,堵在門口道:“給我就是了。”
小二額頭上冒着細汗應了聲,将手中餐盒遞到解釋了一下:
“客官現在時辰太晚,小店隻能簡單準備一點,您今夜先将就一下。”
蕭寂塵點頭表示理解,見此,小二松了口氣。
往蕭寂塵後面一瞟卻怔了下,疑惑開口:
“那位帶的面具的小公子呢?出去玩了嗎?”
蕭寂塵被這句話激的頭皮發麻,猛地轉身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