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玉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舒服的神色。
季雲山不知道的是,現在的江錦洲每走一步,都要強忍着身體的不适,生怕被别人看出自己的異樣!
兩人走到樓梯,還沒走下去,就聽到了季晚星的不滿:“為什麼會這樣!這與你昨天所說的不同啊!”
扶雪的聲音傳來:“是是是,我們家小二也是照例辦事,可是,誰能想到這次竟然會這樣快……”
然後就看着郭嬸在絕望的哭泣着!
王嫂的臉上也表現出不滿來。
季雲山和江錦洲走過來,季雲山說道:“娘,這是怎麼了?”
季晚星說道:“馬車已修好,今日扶雪姑娘本應和我們一起去她所說的莊園找二丫,可她現在卻說,今日一早管理她莊園的仆人已經把前幾天的丫頭轉賣!”
季晚星說完,又看着扶雪,說道:“扶雪姑娘的話,實在是不能讓我等信服!”
扶雪看到季雲山時,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又看了看江錦洲。這兩個男人,一個俊美剛毅,英氣逼人;一個面如冠玉,溫文爾雅。
尤其是這個叫阿玉的男子,扶雪實在是想不通,一個男人為何會比女人還好看,貌美的長相中也絲毫這讓身為女子的扶雪都有些自愧不如。
江錦洲自然感覺到了扶雪的眼神,他的眼睛看向了這個叫扶雪的女人。
扶雪和江錦洲對視,扶雪微笑,說道:“兩位公子昨晚睡的如何?”
她很是好奇,昨晚這個叫季雲山男人喝了他的藥,竟然在外面一夜都沒有回來!若不是小二的粗心,她定不會讓他逃出去!
江錦洲開口:“有勞扶雪姑娘關懷,昨晚休息的很好!”
“不過……”
“扶雪姑娘的香醉樓似乎是該清理清理了,昨晚我在房裡隐隐約約聽到了老鼠的聲音!”
扶雪笑:“客官想必是聽錯了,我這裡每日都有人打掃,怎會有老鼠?”
江錦洲面上笑的依然溫和,但嘴上說道:“老鼠這東西啊,最是喜歡用不正當的手段觊觎人們的東西,天生生活在陰溝裡;這屋裡有老鼠不要緊,若是這人心裡住了老鼠,那可真是髒的很!”
這幾句話讓扶雪愣在原地,這不就是暗諷她這香醉樓在肖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嗎?
若扶雪再聽不出江錦洲話裡的意思,那她可就真是傻子了……
難道是因為昨天的藥!這男人竟然察覺出來了!
扶雪本以為這幾個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卻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如此敏銳!
江錦洲看着扶雪臉上表情,更加确信,昨晚雲山中藥和她有關!
季晚星聽着兩人的對話,也聽出了阿玉似乎也是話裡有話,心裡雖然疑惑,但沒有直接開口詢問。
而是說道:“那幾個孩子你可知道你家店小二賣給什麼人了?快說!”
季晚星有些着急。
郭氏聽後情緒也有些激動,直接跑過去拽着扶雪的衣領,說道:“你說啊!你快說!我的女兒被你轉賣到那裡去了!”
扶雪看着這個粗撸的婦女,拽着自己的衣領大喊大叫,眼中閃過厭惡,衆人還未反應過來,卻又突然沖上來兩個高大的大汗,一把将郭氏推了出去,然後将扶雪護在了身後。看樣子,是扶雪的家丁。
郭氏倉促地向後退了幾步,季晚星立即上前拉住了郭氏,這才沒有讓郭氏摔到。
王嫂上前說道:“哎呦喂,郭大姐,你沒事吧?”
這時扶雪上前,對那兩個人厲聲說道:“你們幹什麼!怎麼能推客人呢!還不趕緊下去!”
那兩人聽後,相互看了一眼,這才畢恭畢敬的走到了一邊。
扶雪繼續說道:“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平時待他們太好,他們越發不懂規矩了,各位千萬大人有大量,莫要和下人一般計較!”
雖然是道歉的話,可扶雪的語氣中絲毫沒有歉意,反而語氣中有些得意。
這話的内在意思是,季晚星等人若是計較,那就是沒有寬大的氣量。
江錦洲不知為何,他現在覺得眼前這個叫扶雪的女人異常的礙眼,他眼神冰冷的看着扶雪,若是這女人能死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