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來福轉過頭,對袁風說道:“原來是袁兄啊,我們不像袁兄,一大早的在此苦讀。”
“聽聞袁兄今年的鄉試又落榜了,還真是遺憾呐!”
王來福一臉笑意,然後又問道:“袁兄今年是第三年考了吧?袁兄莫要灰心,等來年鄉試,袁兄一定會拔得頭籌的。”
袁風聽後氣的牙癢癢,然後對王來福說道:“就算本少爺落榜,也比一些爛泥扶不上牆,胸無大志的窮鬼強!”
王來福剛想上前和袁風理論,就被季雲山拉住。
王來福生氣的對季雲山說:“你别拉我,我今天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我早就看不慣他這頤指氣使的嘴臉了。”
季雲山小聲的說:“你莫要沖動,他家有勢,若是因為這一點小事兒得罪了他,以後在這學堂怕是沒有立足之地了。”
王來福聞言,上前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沒有就沒有,我才不稀罕,反正這學堂我也不樂意來!”
季雲山剛想說話,就聽見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來:“都在幹什麼呢?大清早的在此吵吵鬧鬧!”
回頭一看,原來是趙夫子。
衆人見狀,急忙行禮,恭敬道:“夫子!”
趙夫子越過衆人,來到三人面前,說道:“你們三個怎麼回事兒!”
袁風搶先說道:“夫子!是他們兩個不求上進,學生便上來勸誡一下季同窗和王同窗,誰知他們兩個不僅言語對我嘲諷,剛剛還想對學子大大出手!”
王來福聽後生氣的說道:“喂,你少在這裡倒打一耙!”
“明明是你先對我們言語犀利,我們才還口的!”
趙夫子:“行了行了,我不管這件事誰對誰錯,罰你們三個把昨天講的冶國之道每人給我抄十遍!”
轉過頭對季雲山說道:“你這幾天沒來學堂,這學業比旁人落下了不少!不懂的地方趕緊來問我!”
季雲山聽後對趙夫子說道:“是,多謝夫子,學生知道了!”
說完,衆人都往屋裡走去,袁風走季雲山旁邊時,故意狠狠一撞。
“你!”王來福剛想和他理論,又被袁風狠狠瞪了一眼,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在了兩個人的前面。
季雲山說道:“他是故意的,如果我們此時找他理論,他定會向夫子惡人先告狀。”王福來說道:“那……就這麼算了嗎?你看他得意的那個樣子!”
季雲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又何必急于這一時嘴快。”
王福來一臉無語:“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引經據典了?這種古文從你嘴裡說出來,怪别扭的。”
季雲山笑着說:“我看起來就那麼沒有學識嗎?”
王來福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季雲山:“………”
衆人進屋後紛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趙夫子站在前面,大聲說道:“今日我們繼續來講這冶國之道……”
季雲山一聽,頓時又覺得頭大!在看一眼旁邊的王福來。
一臉生無可戀……
季雲山:“………”
季家。
季晚星吃過飯後就出去了,現在家裡就隻有江錦州一個。他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無聊的閉着眼睛。
也不知道雲山什麼時候回來。季雲山不在家,他總覺得家裡冷清了不少。
江錦洲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忽視不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有點想他了。想起季雲山和自己說話時那面紅耳赤的憨樣,江錦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學堂。
趙夫子在前面講個不停,而下面的季雲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不知為何,他想起了阿玉。
也不知道這個時間阿玉在家幹什麼。
阿玉吃飯了沒?
阿玉的傷口還疼嗎?
最重要的是,他不在家,阿玉會不會想他?
阿玉到底會不會想他呢?想起阿玉,季雲山的耳朵竟然紅了起來。
阿玉生的真好看……
季雲山整個腦子裡都是江錦洲。
季雲山突然又想到了他之前做的那個夢。想到這裡,他更加面紅耳赤了。
王來福無聊的聽着夫子的講義,眼睛突然瞟到離他不遠的季雲山。
卧槽!王福來吓的差一點坐不住了。
季雲山這貨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身體不舒服?隻見他現兩眼渙散,臉色紅的吓人……
王福來看了一眼還在講的夫子,沒有注意到這邊,于是小聲喊季雲山:“喂,喂!”
季雲山想阿玉想的太投入,完全沒有聽到王來福在喊他。
王來福見他沒有一點反應,隻好閉嘴。從他這個角度看,季雲山就好像是被……妖精勾走了魂兒似的。
終于到了中午下學時間 。
季雲山就這樣坐了一中午。
季雲山被王來福叫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于是面色紅潤的問道:“夫,夫子呢?”
王來福罵道:“我說你想什麼呢?已經中午了,下學了!”
“什麼?都中午了?這麼快!”他才剛剛想了阿玉一會兒,這麼就中午了?他這才向周圍看了看,夫子早就不見了蹤影,學生們也走們也走了個七七八八。
“我說你,從早上到現在腦子在幹什麼呢?”
季雲山:“…………”
他在……想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