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公主的生日,舞會場地設置在城堡花園。
所有樹木、花圃、長椅都系上了非常大的白色和紅色蝴蝶結,紅毯上撒滿玫瑰花瓣,一直從城堡大門蔓延至花園,鋪着紅色流蘇桌布的餐桌圍了一個圓圈,中心的空地鋪着金色地毯,周圍擺放着十三座紅白交叉的玫瑰花架。
入場的賓客們穿着隆重華美的禮服,每人在入口侍從處領了一朵玫瑰花,男士持白色,女士持紅色,成雙成對地挽着胳膊步入花園。
珍妮穿着深紫色敞口絲絨長裙,盤着蓬松的發髻,幾縷發絲垂在耳邊,紫色面紗别在頭頂蓋住半張臉使那雙迷人的大眼睛若隐若現;傑森一身白衣梳着穩重的背頭,通透清澈的異瞳格外明亮;蓋文穿着黑色平口燕尾服舉着珍妮的手,三人領了玫瑰也步入會場。
樂隊演奏着舒朗明快的舞曲,賓客們跳着舞、喝着酒,開懷談笑。國王一家三口坐在纏滿花藤的王座上正有說有笑地欣賞着熱鬧的宴會。
索菲亞穿着紅色長裙,頭發盤成一團花骨朵狀,還戴了頂紅寶石銀冠,與她平日活潑歡脫的形象不同,今天的她像美麗的天鵝一樣優雅高貴。
“她在那兒,哄她開心親愛的,為了我們所有人。”珍妮對傑森耳語,國王從她進門時就一直在行注目禮,珍妮這樣美豔絕倫的女人,着實讓人難以不去注意。
“我能請你跳舞嗎?珍妮小姐。”紮克亞斯慢悠悠地來到珍妮面前伸出了手。
三人對國王行了屈膝禮,珍妮搭上紮克亞斯的手随他步入舞池。
索菲亞看到傑森後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撅起嘴托腮看着地面,安東尼發現妹妹的表情轉變後感到十分詫異,每次妹妹從學院回來都要跟自己不停的念叨傑森.溫伯尼,最近兩個禮拜她卻對這小子緘口不提。
“你們倆怎麼了?”安東尼問,他臉上毫無血色看起來十分憔悴。
“我覺得他有喜歡的人了。”
“他隻是個孩子,現在喜歡誰不代表以後也喜歡誰,你對他這麼冷漠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和他朝夕相處的人是你,我親愛的妹妹。如果你喜歡他,就把他奪回來,你可是公主。”安東尼鼓勵道,索菲亞點點頭說:“你說得對,等他成年,那女孩沒準都嫁人了。”
“他來了。”安東尼說完咳嗽兩聲坐正了身體。
傑森來到王座前的台階下對王子公主行了禮,溫柔地看着索菲亞傻乎乎地笑起來:“你今天……真漂亮。”
“你也是。”索菲亞雖然還在生氣,但是傑森這身打扮太可愛了,可愛的讓索菲亞心怦怦跳。
傑森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個白色小盒雙手遞給索菲亞:“生日快樂。”
索菲亞打開盒子拿出了那條珍珠項鍊,“謝謝。”索菲亞非常喜歡,臉上堆滿笑容。
“我能……”傑森話音未落接過珍珠項鍊,繞到索菲亞身後為她戴在了脖子上。
“哦我的天!你們看起來太可愛了。”安東尼托着下巴感歎道,索菲亞雖然沖哥哥翻了個白眼,但很快抿嘴笑了起來。
索菲亞摸着脖子上的項鍊對傑森伸出了手:“邀請我跳舞。”
“我跳得不太好。”傑森為難地扶着索菲亞走下台階,“如果我踩到你,請不要說出來。”
“沒關系,我們跳慢點。”索菲亞提着裙擺與傑森來到舞池中央,倆人随着旋律輕盈起舞,旁邊的大人們很快都停下退到了旁邊,紮克亞斯和珍妮也是,他們滿眼寵溺的欣賞着這對紅白禮服的小可愛。
“看看他們,我的心要融化了。”一位豐滿的白裙女人捂着心口對旁邊的綠裙女人說。
“他倆在一塊看着太般配了,像童話中的天使一樣。”綠裙女人附和道。
“我喜歡那把劍,我把它放在我的床邊,每晚看着它入眠。”紮克亞斯遞給珍妮一杯葡萄酒,自己又拿了一杯。
“噢!如果知道你有這種習慣,我不該送你那麼冰冷鋒利的東西。”珍妮毫不畏怯紮克亞斯炙熱的目光,喝了口酒直勾勾地回盯着他的雙眼。
“沒關系,我把它想象成你。”
“所以……你認為我也是冰冷鋒利的。”珍妮眯着眼睛問,紮克亞斯扁着嘴假裝難過地搖頭說:“起碼對我是這樣,不過我相信,你肯定不會弄傷我對吧?”
“這很難說。”
紮克亞斯品味着珍妮的話語和眼神,喝了口酒頗有深意地笑了。
蓋文站在人群之外,關注着珍妮和傑森兩邊的情況,表情欣慰又擔憂。如果能搞定國王和公主,他們就可以在拜索穩定長久的生活下去,不會再有人找他們麻煩,可是這對他倆來說也很危險,想想喬斯芙.布勒的下場,希望他們别像喬斯芙那樣陷得太深。
安東尼本來非常為妹妹開心,可是看到紮克亞斯和珍妮暧昧的場景,他沉下臉來,這使他看上去更加蒼白。
安東尼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起身離開了花園,坐在賓客席的漢米敦.勞見狀趕緊跟了上去。他尾随安東尼來到花園外的湖邊,湖面有幾隻大白鵝正享受着夕陽的餘晖,安東尼撿了塊石頭扔向它們,大白鵝吓地四散而去。
安東尼咳嗽起來,漢米敦望了望四下無人,悄悄來到安東尼身後。“是誰讓你如此生氣我親愛的表侄?”
“天!你吓到我了!”
“抱歉安東尼,我看到你離開宴會,怎麼了?”
“沒什麼!”
“是因為你父親嗎?我也看見了,他和那個女巫……”
“她不是女巫,你知道的。”
“這很難說,你父親似乎完全被那個女人迷住了,除了女巫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他隻是喜歡漂亮女人,他一直都是,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安東尼輕輕喘着氣,瘦弱的身體倒映在湖面,他狠狠踢了腳地面,碎石墜入湖裡砸碎了他的倒影。
“當然,隻要他想,誰都無法阻止他再結婚,他會擁有健康的兒子,王位将被新王儲繼承。”
“這王位必須是我的,我是他唯一的兒子。”安東尼回身用兇狠的眼神盯着漢米敦說:“從小到大我都知道我會是未來的國王,我為此努力訓練了十多年,即使再難受也從來不讓自己懈怠,他不能……任何人都不能……奪走隻屬于我的王位。”
“你的病很嚴重,讓我來幫你吧,我幫過你一次,記得嗎?”漢米敦的笑容意味深長。
“别!别說出來!那是個意外!我們說好不再提起!”
“親愛的表侄,讓我再幫你一次,我有辦法讓你恢複健康,讓你強壯起來。”漢米敦狡黠一笑俯身對安東尼耳語道:“我有樣東西送給你,明晚來我宅邸。”
“什麼?”
“你來了就知道了。”漢米敦輕輕拍了拍安東尼的肩膀轉身邊走邊說:“你會是唯一的國王,我向你保證。”
随着樂曲變化大人們逐漸回到舞池裡,兩個個子不高的小家夥很快被淹沒在他們之中,索菲亞也有些累了,拉着傑森鑽出人群坐到了旁邊的餐桌上,倆人喘着氣看着對方傻笑。
“你們跳得非常好。”蓋文走過來為倆人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