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聞乘鶴需要去處理在他昏迷期間堆積的事情。
江崇現在對管理半點都不感興趣,除了黏着雪槐就是外出打異種。
其他人更沒有閑心去管多餘的事情,無論是物資分配,人員管理,還是組隊分工,都沒有人想攬下這苦差事。
隻有聞乘鶴,他是聞家如今的主人,在災難降臨之前手下也管理着集團,其他人自然而然就将事情完全推給了他。
更重要的是,他們想用繁瑣的事務絆住聞乘鶴,減少他和雪槐的相處。
如今看來,确實有幾分成功。
但随後,其他人就被聞乘鶴以需要重新分配物資和商議組隊,還有商讨前幾日圍堵他們的那群家夥後續殘留問題把他們叫走了。
就連此前一直留守在家的付叢郢也沒能逃掉。
所有人都知曉這些事情的輕重,便也沒有出口挑釁聞乘鶴,隻是不耐地翻着白眼,其中江崇尤甚。
他捏了捏雪槐的手,看向做出決定的聞乘鶴,“什麼事情雪槐聽不得?”
“當然了,如果江先生願意在他面前暴露本性也可以。”聞钰手上轉着空的小高腳杯,語氣意味深長,“畢竟這涉及到對那些人的處罰内容。”
在聞乘鶴将雪槐帶回家,江崇和歧關山接應了中了藥的聞钰。
三個人合力炸了對方的老巢,然後江崇用異能藤蔓将那裡的所有人拖了回來,現在那些人被關在不遠處的木屋裡,就等着聞乘鶴做決定。
江崇不說話了,他輕啧一聲,擡手揉了揉還在狀況之外的雪槐的頭,“行。”
聞乘鶴沒有參與他們之間的争鋒相對,他為雪槐擦幹淨嘴角,不顧其他人在場親昵的親了親雪槐的臉,“寶寶,玩去吧,等忙完了就來陪你。”
雪槐讷讷點頭,吃完飯後所有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隻有他好像無所事事。
不過現在聞乘鶴醒來了,他可以死皮賴臉的跟着他一起外出,然後找機會完成自己在副本内的任務。
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歸根結底還是這些人太強了,太在意他的動靜了,看他就像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貓。
雖然他确實沒什麼能力,但不應該這樣啊!
啊啊啊為什麼炮灰想要下線會這麼難!!
雪槐心裡的小人郁悶跺腳。
他越想越有些氣悶,坐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冰花一片彌漫,霧凇沆砀,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
庭院中的噴泉早結了冰,凝固在水花四濺之時,院子裡有人在清掃積雪,雪槐往窗簾後面挪了挪。
那些幸存者的眼神讓他不喜歡,總覺得很奇怪,但又沒有惡意,帶着粘稠意味的,讓人很不舒服。
不過說起幸存者,他方才在吃飯的時候看見了疑似烏桕的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會對這裡有威脅嗎?
等聞乘鶴他們開完會,稍微提點一下吧。
雪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發現有人繞過各司其職的人群,穿過長廊,從小後門進屋,徑直朝他所在的位置走來。
等他聽到腳步聲,再回頭就差點撞進某人的懷裡。
雪槐:……
他差點尖叫出聲。
“閉嘴。”烏桕半點沒掩飾,瞬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雪槐被他捂住了嘴,因為害怕,不小心洩露出兩聲嗚咽。
烏桕眉心微動,到底還是松開了手。
好在雪槐沒有再出聲,省了他将人打暈一勞永逸的行為。
雪槐哆嗦着離他遠了一些,語氣帶着強裝鎮定,“烏桕,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烏桕瞥他一眼,把一柄精巧的匕首放在他面前,言簡意赅,“收好。”
那把匕首隐隐透露着血腥氣,雪槐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有些不妙,他沒有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