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火光蹿高,混合着雷電噼裡啪啦胡亂作響,又一隻異種被解決掉了。
雪槐有些可惜地看着那隻已經面目全非的異種,頗有些感慨。
不是說這隻是他的新手任務嗎?為什麼一直完成不了。
距離前不久他被烏桕帶走,然後再次遇到聞乘鶴已經又過去了七八天左右,當時幾人打的激烈。
烏桕逃走了,走之前還不忘挑釁一番,告知聞乘鶴他們自己會再來帶走雪槐。
江崇是個急性子,脾氣素來就不好,隻有在雪槐面前才偶爾會放低姿态,他在回程途中對着遇到的異種發洩怒氣。
所過之處,片甲不留。
在這段時間内,雪槐一直在尋找完成任務的機會,但是那些絕妙的機會,全都被攪和掉了。
他看着把自己保護的密不透風,所有人都護衛在他身邊,呈半圓拱衛着他的場景有些頭疼,這任務真的能完成嗎?
這也太棘手了!不然他和異種接觸,他根本沒辦法完成任務啊!!
當時他要是和烏桕一起離開就好了。
烏桕那個壞家夥,眼看着打不過聞乘鶴他們,就自己跑了,說什麼還會帶雪槐走,誰知道他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反而因為這番話,聞乘鶴他們将雪槐看得更緊了。
雪槐輕輕歎一口氣,要是和烏桕一起走,聞乘鶴他們肯定會追,到時候在路上逃跑肯定兵荒馬亂,遇到異種的時機肯定會變得更多,自己一定可以抓住機會完成任務。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起來走兩步都會被人跟着。
沒用的烏桕!
“怎麼不高興?”聞钰心情很好,雪槐終于又回到了他們的身邊,能夠時刻看到漂亮迷人的小嫂嫂,聞钰暫時原諒了沒用的歧關山。
“沒有。”雪槐撩撩眼皮,翠色的眼珠在天光下很漂亮,像聞钰很小的時候喜歡的玻璃珠。
他挨着雪槐坐下,他順着雪槐轉過頭的方向看去,眉頭輕挑,“你在擔心我哥?”
“沒有,你好煩。”雪槐被問了兩句,不高興了,他把聞钰往外面推,推不動,自己抱着雙臂氣鼓鼓生了會兒悶氣,然後過了一會兒又自己哄好了自己。
雪槐手上挑着火堆,火星四濺,落在雪地上變成灰。
聞钰就那樣撐着下巴看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角勾着笑眼裡是雪槐看不懂的情緒,雪槐偏開視線不看他,隻是問:“怎麼你們都出來了?”
聞钰冷哼一聲,“還不是歧關山沒用,讓你被人帶走了,我們找了你好久。”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微微上揚,像是帶上了一些撒嬌的意味,雪槐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嫂嫂說這些做什麼,明明是那讨厭的不要臉的狗東西将你帶走了,你不必說抱歉,我們——”聞钰微微傾身,望進雪槐的眼底。
視線交纏,暧昧陡生。
帶着濕意的呼吸慢慢貼近雪槐。
細膩溫熱的香甜從膚白貌美的小嫂嫂身上飄來,讓聞钰不自覺喉頭一滾。
太近了,不僅是對雪槐,對聞钰也一樣,看着雪槐水光潋滟的眼,他差點直接就昏了頭吻上去。
“你們在做什麼!”一聲厲喝在身後炸開,聞钰若無其事地退後,“嫂嫂不必自責,我們都是自願出來找你的。”
聞乘鶴走過來,面色算不上好,他再開口就下意識帶上了兄長的威嚴,“聞钰,他是你嫂子,你自重些。”
聞钰舉起雙手,表情無辜,示意自己什麼都沒做,他在聞乘鶴的逼視下站起身退後,再退後,然後在離雪槐五米遠的地方停下了。
他看着自己那挨在一起恨不得自此以後再也不會分開的哥嫂,露出有些嘲諷的笑,那雙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眼有些幽暗,透着冰涼,仿佛能吞沒一切光亮。
聞乘鶴見聞钰還算識趣,便收回了視線,将目光放到仰頭看自己的雪槐身上。
接觸到自己的妻子,他的目光下意識柔和,面色也不再緊繃,他有些疼惜地看着雪槐眉眼間透出的恹恹病氣。
他微微彎腰,為雪槐輕撫眉心,“聞钰有時候沒分寸,你不用太慣着他的。”
“累不累?很快就能回家了。”
他沒有問雪槐和烏桕那段時間去了哪裡,烏桕又為什麼會帶他走,他隻需要明白,下次再看到烏桕,他會直接殺了對方。
雪槐搖搖頭,伸出因為烤火變得溫熱的手捧住聞乘鶴的臉,“不累,就是有點想睡覺,乘鶴,你陪我好不好?”
他歪着頭,面容姣好的臉上表露出詢問的意思。
柔軟,溫熱,透着甜膩的香。
臉上還停留着雪槐的手,很軟,抓在手裡應該會很舒服,這樣想着,聞乘鶴也這樣做了。
雪槐的手細膩柔軟,手腕纖細伶仃,聞乘鶴輕輕一握就能完全圈住,掌心滾燙的溫度傳遞過去,讓雪槐有些微失神。
等再回過神,他就已經被聞乘鶴抱進了懷中。
披風一裹,外面的寒氣就完全被遮住,聞乘鶴微微低頭在雪槐額間印下一個吻,聲音很低很輕,像輕飄飄的風,他輕哄着雪槐,“睡吧,等江崇和歧關山回來我們就回家去。”
雪槐順從地閉上眼睛,很快就被困意卷進夢中。
聞钰在周圍巡查一圈,沒發現異樣,又回到了火堆旁,看着自己的小嫂嫂已經在大哥懷中睡了過去,整個人都埋進聞乘鶴懷裡。
兩個人的體型差很明顯,感覺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聞乘鶴也是可以懷抱着雪槐讓他腳不着地。
聞钰對比了一下自己和大哥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