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環球出差了快兩個月的迹部景吾一下飛機,就發現手機上一串的未接來電,全都是巨勢彌一打來的。
心中頓感不妙,而他還沒來得及回撥過去,巨勢彌一便又打過來了。
當巨勢彌一簡明扼要地向他闡明了情況後……不必多說,用最快的速度前往案件現場,東京的地面交通太擁堵了那就直接上私人直升機降落在離案件現場最近的可停機處,并且在他降落時接應的車子以及一億日元現鈔通通準備好!
速度且高效地打理好一切後,迹部景吾如同君王莅臨般打了個響指:
“好了,資金已經到位,請務必派出一位經驗豐富的談判專家前往交涉,歹徒如果想漲贖金也無妨,保障太田議員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明白了嗎,啊嗯?”
小田切敏郎:“……”
現場的總指揮官應該是我才對吧!
……
“一億日元已經準備好了!按照之前你提出的要求,我們會派一個人帶着贖金上去見你,在此期間不要對人質進行傷害!沒有意見的話,三分鐘後,我們就派人進樓了!”
聽到樓下的喊話,樓裡此刻還清醒着的兩個人表情各異。
小野此刻更加心焦,因為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收到前去橫濱挖金子的部下反饋給他的消息……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那些該死的家夥真的把黃金全都昧下了!甯可冒着被他變成石頭的風險也要背叛他嗎!
太田於菟面上沒有表露出太多聲色,隻是微微皺了下眉頭……這比他想得要快啊,按照他的預計,現在政府那邊應該還在為贖金的問題内部扯皮才對,難道有高手?
那麼,沒辦法了,行動提前,三分鐘,或者至多五分鐘内,解決掉一切。
而此刻樓下,在場的人為應該由誰提着贖金去談判而争論了起來。
松田陣平一把提起了裝滿萬元鈔票的黑皮箱,“當然是我去!樓裡被歹徒安裝有炸彈,我是爆.炸.物處理班的,如果遇到極端狀況我還能有所應對!”
萩原研二伸手試圖奪過箱子,“不行!你今天白天已經超負荷量工作了,還是讓我去吧,你留下來待命配合我!”
小田切敏郎直接按下兩人的手,“這種事情要交給談判專家!政府委托的談判專家馬上就到,你們兩個都留在樓門口保持待命狀态!”
一旁的迹部景吾聽到接下來的談判要交給政府召來的人,更加不放心了……雖說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但是政府那遲遲拿不出贖金的态度,顯然政府裡有的是人并不想要於菟安全歸來。
怎麼能把於菟的性命交到意圖難辨的人手裡?
“一會兒的談判專家靠譜嗎,要不還是我這邊出個專業人士吧。”
迹部景吾說話間就要拿出手機搖人。
小田切敏郎簡直要炸……我才是現場指揮官!有沒有人聽我的啊!一個個都在擅作主張個什麼啊!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猝不及防地插入——
“還請諸位放心,賭上武裝偵探社的信譽,談判專家使命必達。”
衆人猛然間轉身,隻見一夥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們的後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開始旁觀了。
而江戶川柯南在幫忙追蹤到現場後便因為作為“小孩子”而插不上手,隻能在一旁幹着急,在聽到“武裝偵探社”後,頓時心下一喜,滿是期待地看過去……
啊,亂步先生沒有來啊。
武裝偵探社三人組登場,站在中間的太宰治還維持着剛剛報上名号時擺的pose,右側的中島敦禮貌地向小田切敏郎問好,左側的國木田獨步則是取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件表明身份:
“我們是武裝偵探社的社員,接到政府委托,前來同不法分子交涉以救出被綁架的太田議員。”
橫濱武裝偵探社的名号這些年在業内是愈發響亮,以高質量完成政府與軍方的高難度委托而著稱,在場的人多多少少也都對這家特殊的偵探機構有所耳聞。
而就在衆人以為将要前去談判的是這位看起來就格外可靠的戴眼鏡男士時,卻見三人中怎麼看都是最不靠譜的那位拎起了裝滿鈔票的黑皮箱,甚至嘴裡還喋喋抱怨着:
“诶,好沉啊,太田議員真的值這麼多錢嗎?”
在被現場人士群起而攻之前,太宰治一溜煙兒地就往前方的大樓裡蹿了,揮了揮手道:
“放心,放心,會讓太田議員平安歸來的……唔,四肢完好的程度還是能做到的。”
國木田獨步不擔心太宰治的能力,但他擔心太宰治的态度,無論如何這可是一樁政府下達的重大委托:
“喂,太宰!不許亂來,不許讓偵探社的招牌蒙羞啊!”
中島敦因為年少時的經曆而總是對他人的情緒、情感格外敏銳,他直覺太宰先生似乎對太田議員帶有很濃重的負面情緒,想到之前交流橫濱地區選舉有投票給誰時,太宰先生就說對太田議員很不爽……
不不不,太宰先生應該不會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吧。
……
與此同時,樓上——
“你,你說什麼……”
小野看向戳破了自己痛點的人,手足無措間更加虛張聲勢地吼道:
“不可能的!除非他們不要命了才敢背叛我!我随時都可以發動我的異能力把他們給……”
“誰知道呢,也許他們是在賭在被你異能控制前,你就已經被警方解決掉了。畢竟就算老老實實聽你的話,這些黃金你也并不打算分給他們吧。更何況,他們說不定還在賭另一件事……”
太田於菟詭秘地笑了笑,那雙幽紫色眼眸中的神采讓小野看得直發顫,仿佛被對方勒住了脖頸一般窒息。
“他們還在賭……其實,你并非異能力者,隻是在拿你兄長是異能力者的事情虛張聲勢。你,根本從來就沒有在他們面前展現過自己的異能力吧。”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你怎麼就敢斷定……”
“我當然敢斷定,并且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絕對不是異能力者。”太田於菟笃定地說道,接着,仿佛獵人看着落入陷阱的獵物,享受着那份從一開始就占據主導的快感,“因為,我才是真正的異能力者啊,所以你兄長當初才會找我合作。”
“什,什麼意思……”
“看來你兄長對你保護或者防備得很到位呢,沒有告訴你那個在異能力者之間公開的事情……知道嗎,異能力者彼此間是有感應的,所以你若真的是異能力者的話,在你第一次靠近我的時候,我就會知道了。懂了嗎,冒牌異能力者先生?”
太田於菟語帶嘲諷,明明他此刻是被繩索束縛的人,卻仿佛他才是那個牽繩者,從一開始就是。
被戳破了自己的僞裝,小野徹底心神大亂,因為見識過兄長的異能力,他對異能力者一直都有一種畏懼感:
“那,你的異能力是什麼?”
“呵呵……”太田於菟低啞地笑了笑,而每一聲輕笑都仿佛把小野的心髒更加捏緊了一分,“知道我為什麼引誘你靠近我,然後借機在脖子上咬那一口嗎?”
下意識地摸向自己脖子上被咬的那處,小野總覺得似乎更疼了,惶恐不安地搖了搖頭。
“因為,我需要你的血來完成我的詛咒儀式啊。”
太田於菟笑得更添幾分陰暗的歡樂,陰影落在他的臉上,讓那雙紫色的眼珠更顯得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