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這是太監穿得衣服。”
六孫:……
趙凱凱:噗。
鐘鳴顧不上呆滞的五爺爺,他第一次見地球崽崽以外的蛋崽,好奇地多看了兩眼,沒看多久,就聽裡面道:“再看爺爺就餓死了。”
鐘鳴:……
“六爺爺怎麼了?”六孫冒出頭,關切地問,“他怎麼一動也不動?”
六爺爺:“不孝孫,再動要累死你爺爺嗎?”
鐘鳴終于相信,這位六爺爺果然是老五的同胞兄弟,“你的六爺爺需要補充能量。”
“一直都補充着啊。”六孫納悶:“用得是最好的護理液。”
“護理液不夠,要換能量液。”鐘鳴不知道六爺爺的具體狀況,隻能聽音猜測。
北極狐沒有傳承記憶,六爺爺成形已久,隻是苦于溫度不适無法破殼,心智早已慢慢成長,已略通人情世故,因陪伴他最久的是暴躁話痨五爺爺,潛移默化之下,幺弟的脾性也逐漸五爺爺化。
隻是五哥話忒多,六弟在蛋殼裡聽得耳朵生繭,蛋生最大的願望是破殼靜靜。
六孫馬上取來能量液,鐘鳴按照能量大小,先取來最弱的一支,浸泡到護理液中。
“切。”人燥話不多的六爺爺說,“下一支。”
鐘鳴又拿了高兩階的能量液,依然得到:“切,換下一支”的回應。
直到換到最合适的能量液,對方索性不再言語,吸收能量蓄力破殼。
鐘鳴聽裡面的傳來“咔嚓”的聲響,猜測道:“不要斷了能量,最晚明天就能破殼。”
“什麼??”把鐘鳴請來,以為要等三年五載的六孫傻在原地,“我爺爺他馬上就能出來了?”
“怎麼回事?”五爺爺聽見幺弟的名字,顧不上糾結衣着,瞬間清醒,急忙問道,“出來有什麼要注意的嗎?我弟弟感覺怎麼樣?能确定準确的時間嗎?”
鐘鳴搖頭道:“隻有一個預估時間,出生後按照正常幼崽的護理流程就好。”
“我馬上去準備。”五爺爺來不及質疑鐘鳴,老臉激動得通紅,兩眼閃爍着光,風風火火地闖出去。
“你也要做好準備。”鐘鳴看向六孫,“有一件事可以确定。”
六孫忙問:“什麼事?”
“你的六爺爺脾性與他的哥哥很像。”鐘鳴說,“隻是話少。”
常年把倔老頭五爺爺當小孩哄的六孫頓時僵住,臉色無比精彩:“這麼說,我要見到五爺爺的幼崽形态了嗎?”
趙凱凱“啧”了聲:“怎麼感覺有點羞恥?”
“聽說五爺爺年輕的時候特别帥。”六孫說,“我還沒見過五爺爺的北極狐形态,他算是半獸人,有耳朵尾巴,但幾乎沒露出來過。”
五爺爺人倔又暴躁,一言不合就開怼,異常要面子,讓他變成賣萌的半獸人,比揍他一頓還難。
六孫嘿嘿傻笑:“還有點期待感。”
忽然,身後“咔嚓”一聲,六孫癡笑的臉呆住,磕磕絆絆道:“不,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嗎?”
鐘鳴說:“他破殼了。”
一隻純白的幼崽狐狸,渾身濕漉漉的,顯得身形更加小隻,小尖臉上的眼睛又圓又亮,可憐兮兮地抖了抖耳朵,軟乎乎的肉墊踩着蛋殼,懵懂地歪了歪腦袋。
他伸出小舌頭,想舔舔身上的毛,但又無從下嘴,不爽地甩了甩尾巴。
趙凱凱震驚:“他有兩條尾巴?”
鐘鳴平生第一次見到兩尾狐,心中大震:“你知道九尾狐嗎?”
“啊?什麼?”六孫楞在原地,半響回神,機械地回答:“我家祖先就是九尾狐。”
這下可以确定,研究所裡的那幾顆蛋,當真是地球神話崽崽。
六孫驚醒:“完了,五爺爺不在,他盼了幾十年了,怎麼關鍵時刻出門,我去喊他!”
“跑什麼。”剛破殼的六爺爺不爽,頂着一張又萌又令人憐惜的臉,“趕緊過來給爺舔毛。”
鐘鳴:……
反差太大,見萌物就腿軟的毛病不藥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