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說:“人族。”
狼哥見他這麼狂,以為是哪個大塊獸族,聽見“人族”二字,他迷惑得掏掏耳朵,“你逗我玩呢?人族敢跟爺爺叫闆?”
他嗤了聲,随意揮手,“趕緊解決了,拿錢走人。”
大壯跟二頭從地上爬起來,沒把人族這小東西放在眼裡,大壯更懶得上心,指使二頭把人放倒。
見人愈來愈近,所長的老心提到嗓子眼,剛要去插手拿錢消災,忽然看見二頭瞠目飛了出去。
鐘鳴的臉色未變,眼神依然寡淡,隻收回來一條腿。
二壯見狀,立馬跟上,熊撲上來,小山般要将鐘鳴壓倒。
鐘鳴不知使出什麼巧勁,竟然二兩撥千斤,下一秒狗熊似的二壯砸在地面上。
腳底顫了兩顫。
“鳴鳴小心!”老所長見狼狗不知掏出什麼,正是瞄準鐘鳴,焦急喊道。
鐘鳴背對狼哥,正要轉身,對方拿出木倉類的武器,射出一道激光,光束直逼眼前,他已躲不過去,隻得閉上眼睛。
一陣白光閃過,他聽見老所長的驚呼,卻沒有任何痛楚,微微睜開眼,一顆帶着翅膀的蛋在眼前跌跌撞撞地飛,一側像被烤過,蛋殼黑黢黢的,有點陌生。
這幅翅膀有些眼熟,是他給蛋崽買的衣服配飾。
鐘鳴慌張的接住蛋崽,剛才那束激光不知有沒有傷到幼崽,他隻能托起蛋殼觀察,正在灼燒過的黑斑中央,歪裂着一道縫隙,鐘鳴心底揪緊,托着蛋的手微微發抖。
他忍住心底的怒火,聲音依舊柔和,“乖崽疼不疼?”
龍崽用渾身的能量抵抗激光彈,現在渾身無力,軟趴趴在殼内,隻用頭上的鼓包碰了下蛋殼内壁。
掌心的灰蛋輕輕蹭蹭,表示自己還好,不用擔心,卻沒有力氣說話。
鐘鳴臉色未變,所長卻覺得他的眼神能吃人,他朝着所長走過去,把灰蛋小心翼翼地交給對方,“您先照顧他一下,我去去就回。”
所長微張着口,不明白鐘鳴要去做什麼,下一刻,他看得瞠目結舌。
鐘鳴轉過身,氣勢大漲,像是看不見狼狗手裡的木倉,直直走過去。
他稍微歪頭,活動手腕,面無表情地盯着狼哥,像是看一條死狗。
狼哥拿着木倉,小腿肚直哆嗦,這個人族是變異了嗎!怎麼跟傳說的都不一樣。老所長捧着灰蛋,在鐘鳴與狼哥的畫面中無法回神。
不遠處,一輛懸浮車從空而降,趙凱凱馬不停蹄,終于趕到現場,嘴裡急得冒泡:“鐘鳴看起來不像是沉不住氣的人啊,一定要撐到我去了再動手啊!”
不然真不知道去救援還是收屍。
趙凱凱遠遠看到一簇人,又确認一遍定位,飛快跑過去,到了跟前,擡起的腳卻邁不過去。
把一條狼族獸人,按在地上,照着頭往死裡揍的人,是鐘鳴嗎?
人族什麼時候變得又帥又A了?
趙凱凱瞪圓眼睛,滿眼都是佩服,要不是鐘鳴揍得太過順手,他都想撲上去喊大哥。
他繞了個小彎,跑到一位長相和藹的老爺子身邊,悄聲問:“爺爺,這什麼情況啊?”
所長見他可愛,一臉驕傲地科普半天,“你認識鳴鳴?”
趙凱凱說:“我是鳴哥的好友哇,知道鳴哥約架,我正好在附近就過來了。”
“好孩子。”老所長見揍得差不多,“快去勸勸,哎,别累着鳴鳴。”
“好嘞爺爺!”趙凱凱見狼哥旁邊撂了把木倉,眼神一眯,笑着走過去,“鳴哥我來了,打狗累了吧,交給我處理就好。”
趙凱凱笑眯眯地說:“我帶着律師團,這把木倉型号我認識,坊間不能流傳,這是哪裡的貨啊?”
狼哥被揍成狗,臉腫得五官離家出走,聽見這話倒抽一口涼氣,暗中叫遭,今天真是倒了大黴!
鐘鳴不清楚星際木倉管制問題,聽到這話,皺眉問:“你認識這些型号?”
“嗯!”趙凱凱笑得燦爛,“我英哥教我的。”
英哥是他發小,這一套解決問題的方式,還是跟他學來的。
“鳴哥你等會兒,我叫人來把這群人處理了。”趙凱凱笑着問,“鳴哥,我這樣叫你可以吧?”
雖然我更想叫大嫂,但畢竟鳴哥還沒跟大哥見過面,趙凱凱心想自己還是要含蓄些。
鐘鳴點點頭,“随你喜歡。”
這邊問題解決,他急着去接灰蛋。
蛋崽在老所長那裡還撐得住,一見到鐘鳴就想蹭蹭撒嬌,他想快點告訴鐘鳴别擔心,這道裂縫再大一些,他就能破殼爬出去。
“幼崽的蛋殼雖然厚實,但我還真沒見過能擋住激光彈的蛋殼。”老所長也心急,“先去泡一下護理液再去檢測,做一下預處理我們再送醫院。”
鐘鳴心疼不已,抱着蛋崽往裡走。
趙凱凱落在後面,轉身看了一眼,“奇怪,這不是星網裡那顆蛋嗎?”
他一同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