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的話說不出口,洛嘉哽住了。
“你願意嗎?”
他可恥的心動了。如果雌蟲威脅他,他會想辦法脫身找警察,至少不願意任人擺布。但是對方和他商量,還給這麼多錢……
隻是,一旦接受,之後可能會和危險的雌蟲牽扯不清。
他想了想:“好,我同意您的要求。”
他需要錢。
伏骅看到他果然接受了,世界上隻有錢最打動蟲,看起來再淡泊的雄蟲也不例外。
“但是”洛嘉又補充,“我希望可以離開這裡,閣下能還我自由。”
“為什麼?你可以随意,這裡很大,沒有其他蟲,想要什麼都可以找管家。不需要你付出任何東西,我也不會限制你任何事。”
“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希望閣下能不打擾到我正常的生活。這裡很好,但不屬于我。”洛嘉當然不會相信所謂的不限制任何事,對方如果是他的“金主”,他是要看人眼色下菜的,根本不可能像正常蟲一樣的生活。
他現在更想考一所學校,好好享受愉悅的校園生活。
希望不被打擾?倒也是個理由。伏骅颔首。
和他待一會兒,之前因為重傷而混亂的精神力暴亂,竟然真的有所緩解。
看來還說很有用的。
伏骅盯着他堅定的雙眼,随後點頭道:“可以,我讓赫茲孚送你離開,隻要你随時能聯系到就行。”
赫茲孚是管家的名字。
伏骅沒有說的是,有些雄蟲一輩子都在一個等級,有些雄蟲的精神力卻是能進化的。曾經甚至出現過d級雄蟲進化成s級。
他認為洛嘉大概率是不會止步于C級的,畢竟信息素很獨特。
那就暫時為他所用好了。
洛嘉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以後,伏骅的表情就變得冷漠。
不是什麼特别的雄蟲,沒有必要過于在意。
想起被背叛的事,伏骅心裡一陣惡心,實在無法忍耐。
**
莊園地下室,雌蟲舉着燈盞,邁着悠閑的步伐哼着歌。
就在一周前,他的精神力突然表現異常。
在執行一次很尋常的探查任務時被蟲偷襲,幾位跟他多年的下屬全數被殺。
對方明顯有備而來,他當然不會認為是巧合。可是背後的蟲明顯低估了他,以為那麼點人就能做掉他。
他用超乎常人的毅力控制想要噴湧的精神海,得益于他特殊的特異,付出不小的代價暫時收縮精神力,在圍殺中逃脫。
而後,他第一時間懷疑到了他的副官之一身上,那天的精神力藥劑是他提供的。
他卻假裝無事發生,帶隊執行危險的滅殺怪物的行動,順利讓“查德斯”戰死沙場。
他站定在一個牢籠前,血蔓延到他的腳邊,他嫌惡地讓開一步。
“……呃!呼……”裡面的人蜷縮成一團,發出極度痛苦的呻吟。
裡面的軍雌像了一個血人,雙翼也被生生撕下随意丢在一邊。
伏骅挂着虛僞的微笑,假裝惋惜地開口:“哎,我沒想到你會背叛我,議長大人給了你什麼好處啊?我可是一直很真心地相信着你。”
聽到他的聲音,裡面的人卻不肯承認:“上将、呃…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我并未背叛您、我、我不認識議長……”
“呵,也許吧。你就當我拿你出氣。“伏骅眯着眼睛,他當然查到了查德斯和議長身邊的人暗中有來往,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
按下遙控器地某個開關,裡面傳來更痛苦的喊聲。
“啊——”
”這種程度你暫時也死不掉,你要是肯說點我喜歡聽的,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呼……你!”軍雌睜着血眼死死瞪着他。
“哈哈……你自找的!你、你該s——呃啊!”查德斯感受到意識逐漸抽離,某個畫面一閃而過。
那是十五年前,他的雌父雄父在他面前被伏骅一槍擊殺的畫面。
他當時躲在角落,一動不敢動,看着像惡鬼一樣微笑收槍的青年。
小小的少年握緊了拳頭,心中發誓讓對方付出代價。
此刻,他唯一後悔的隻是沒能殺死惡魔。
“詛…詛咒、你…下”地獄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他就失去了意識。
伏骅當然沒耐心去猜對方為什麼背叛他,也不需要證據。
雌蟲冷哼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