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茗對顧渚的影響力毋庸置疑,尤其當她表露出脆弱的一面,但她并不想弄巧成拙。
如果顧渚在面對她時總是惶恐愧疚,那就本末倒置了。
“顧渚,傷口疼。”
疼是事實,但這會兒說出來,不是為了讓顧渚心疼,隻是她用來吸引顧渚注意力的借口。
事關春茗的身體,顧渚果斷把雜蕪的心緒抛到一邊,“傷口疼?!我讓護士來看看。”
說着顧渚就要起身按呼叫器,結果被春茗輕輕拉了下。
“怎麼了?”
顧渚停下起身的動作,看向春茗。
“護士來了也沒用。”春茗嘟着嘴,十足嬌氣。
麻藥過後,吸氧面罩就可以取掉了,臉上的壓痕還留了點印子,但絲毫無損春茗的美貌。
氣血慢慢恢複,春茗的臉不再是病恹恹的白,唇瓣重新染上淺淡的玫紅,上翹的唇珠像是吸飽露珠的花,披散的黑發雖略顯淩亂,卻富有生機。
“那,那怎麼辦?”
顧渚不是不會哄人,而是情緒還沒有徹底轉變過來,春茗隻需稍作引導,顧渚就能表現出他作為優等生的一面。
春茗皺了皺鼻子,“你和我講講昏迷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事,躺着好無聊啊。”
【體質改善】的效果已經凸顯了出來,麻藥全部代謝出體内後,春茗不再昏昏沉沉,内裡修複的成果遠比表面看到的更好。
顧渚重新坐回椅子上,握着春茗的手始終沒有放開過,他也知道如果自己還苦着一張臉,未免太煞風景,“我還以為你會說呼呼就不疼了。”
單人病房的好處很明顯,不用擔心說話會影響到其他人。
“幼稚。”春茗眼風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