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卻不管,自顧自高興地問:“我聽說師兄下山去了,做了什麼有意思的事麼,講給我聽吧?”
夢到了關鍵處忽而漸漸遠去,隻剩袅袅餘音好似揚在半空。
“我替小清許了願……”
蕭淼清呆坐在床邊,回想這個夢境,覺得這個夢做得莫名,叫他分辨不出這到底是夢還是曾經自己腦海裡真正的記憶。
他隻知道當自己真的記事以後,從沒有和張儀洲有如此親密的互動。張儀洲待他和其他師弟無異,隻是他自己追在人家屁股後頭跑罷了。
不過這不是要緊事,蕭淼清晃了晃腦袋把這些放到邊上。
不管張儀洲到底清心寡欲與否,其他人又會與他有什麼糾葛,這都是蕭淼清已經決定放到一邊事。與其關心這些,蕭淼清倒覺得等淩時與聞淳他們,以及後面的諸多男配相見時将可能碰撞出的敵意與火花才是一出好戲。
與其做買股文中的炮灰,不如成為買股文中真心搞事業的勵志小師弟。
他自己整理一番後出房間的頭一件事就是直奔張儀洲的房間擡手敲門:“師兄,你在嗎?”
方敲了兩下,門從裡頭打開,幾乎同時打開的還有一邊聞淳的房門,聞淳的腦袋還是先探出來的。
蕭淼清以為聞淳要來盯梢的,也習慣了,不過沒想到他才轉頭過去看了一眼,聞淳忽然又縮回去了。
奇怪,但張儀洲已經出來,蕭淼清也懶得計較聞淳,隻和張儀洲說:“師兄,對這次捉妖的事我想到一些關鍵,想說給你聽。”
張儀洲應了,側身叫他走進去。
張儀洲雖然清冷,但并不是冷漠,大部分時候他甚至很溫和,隻是在溫和當中有遠近之别罷了。
在幾步路的行進過程裡,蕭淼清的視線落到張儀洲的背影上,如何看都隻看得出清俊端雅,好像無論将任何一絲的懷疑加諸于對方身上都是不可救藥的亵渎。
蕭淼清大略說完,才想聽聽張儀洲的想法,付意便從外頭進來道:“師兄,雲鑲城的城主的家仆想請咱們去城主家中客住。”
蕭淼清看過去,門口站着一個面色不安的老叟。
雲鑲城的城主并非隻邀請了雲瑞宗的弟子,幾乎正在城裡的所有仙門弟子都收到了邀約,隻是對雲瑞宗的邀約更加懇切,不容拒絕。
按照以往的處理來說是要推辭的,不過這次張儀洲卻答應了,當日下午就帶着師弟們到了城主府上。
路上蕭淼清聞到路邊烤的酥脆噴香的酥餅,忍不住頻頻回頭去看。隻是别人相邀,他不好貿然離開去滿足口腹之欲。若叫城主府的人見了,豈不是短了雲瑞宗的面子麼。
在馬車裡行了一刻鐘,終于到了地方。
蕭淼清本來以為他們所住的客店已經十分豪華,卻沒想到城主的家宅還要好上十倍不止。一踏入門内就幾乎叫他看花了眼。
雲瑞宗的建築已經數一數二,隻是風格到底清雅簡略許多。蕭淼清還是頭一次見識到如此豪奢的裝飾風格,統共上下好像由金銀與寶石堆砌而成一般,橫流的物欲已經到了無法遮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