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聞淳終于再次發聲,可聲音低低的,斷續間夾雜着緊張,但人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血蝅攪得聞淳的心都要炸開了。
蕭淼清湊近到了一個極近的距離,額前的發絲有幾根擦過聞淳的耳畔,如春風酥骨,使人心醉神軟。
“這是怎麼看見外面的呢?”蕭淼清的聲音分明就在耳朵旁,卻又好像隔着霧蒙蒙一片,清晰又模糊地傳入聞淳腦子裡。
這下好像是聞淳吃醉了酒,反應不及,他下意識問:“什麼?”
“我說,”蕭淼清突然又站直了,與聞淳面對面,指着聞淳臉上的面具問,“我湊近看了分明是沒有口子的,這怎麼看外面,不像被捂住眼睛麼?”
前面蕭淼清就好奇,現在看了卻也沒懂。
聞淳這才明白剛才蕭淼清湊得那樣近是做什麼,他一時不知哪裡來的羞惱,臉都漲紅了。
“這裡面開了口,不過從外面看不出來罷了。”聞淳說着有些不自在起來。
剛才的氣氛被打破,周圍一切好像都流動了起來。
前面有間客房的門開了,有個人探頭出來。蕭淼清與聞淳一起看去,見付意正對他們招手。
蕭淼清走過去:“二師兄有什麼事嗎?”
原來是南蒼派的弟子們要走了,讓他過去辭别。
聞淳則趁着這個時候自己跑回房去。
南蒼派的幾個弟子與張儀洲談天論道,聊得興起,此時依依不舍地走出來,順便同蕭淼清告别才走。
待他們走了,付意講起南蒼派此行的目的,他說:“剛才南蒼派的人說他們是為尋堕星劍來的。”
“堕星?”蕭淼清驚詫道。
堕星是傳聞當中的誅邪神劍,最後一次現世也已經是千年之前的大混戰中,據說這把劍才是平亂的關鍵所在。隻是從那以後這把劍就消失無蹤,再無處可尋了。
但凡是修仙門派無一不想得到這把劍。
“真的嗎,堕星真的出現了嗎?”蕭淼清有些興奮。
張儀洲卻給他澆了盆冷水:“此類傳言每隔十多年就有一次,不足取信。”
付意也道:“是啊,你看南蒼派這不就派了四個弟子過來麼,倘若真是準信,他們既不會隻叫這幾個弟子下來,也不會随意将出行的目的告訴我們了。”
蕭淼清卻抓住個關鍵,吃驚地問:“四個弟子?不是五個麼?”
他腦中猛地想起剛才在飯桌邊聞淳的那種目中無人視南歸如無物的态度,雖然是聞淳做得出來的事,可仔細琢磨聞淳說的話卻奇怪極了。
也許那并不是目中無人,而是真的沒有看見南歸?
再回想第一次看見南歸時到南歸最後的樣子,他雖然一直和南蒼派的人一起走,可一直都是綴在隊伍最後,他們看似在說話,可南蒼派的其他人并沒有一句和南歸的對話。
南歸這名字也古怪,到底是南歸還是男鬼?
蕭淼清憑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猜測自己可能白天見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