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道:“世子,都回來了。”
顧之淮注意到常先生一臉不忿,他好奇地問:“常先生這是怎麼了?”
玄奇還以為常先生會跟顧之淮告狀,但常先生一聲不吭地走了。
不要問他為什麼不跟顧之淮告狀,因為顧之淮比這院子裡的所有人都更不尊老愛幼。
要是知道他骨頭散了,顧之淮不嘲笑就不錯了。
……
“兔子燈放這裡?”
因為赢了一盞兔子燈給慕與安,顧之淮如今志得意滿,像一隻開屏的孔雀,慕與安早就不耐煩了。
他敷衍道:“嗯。”
聽出慕與安的不耐,顧之淮在慕與安身側坐下,他貼心地問:“累了?”
都快要到子時了,被顧之淮盯着,慕與安打了個哈欠。
顧之淮臉上露出欠揍的輕笑,想上手去捏慕與安的臉,被慕與安偏頭躲過了。
慕與安冷聲道:“世子想做什麼?”
玫瑰花身上的刺出來了,顧之淮沒有繼續挑釁,手伸向慕與安胸前的披風帶子,“世子妃既然累了,那就早些安寝吧。”
看向顧之淮不安分的手,慕與安皺眉問:“這樣的小事,世子也要做?”
顧之淮反問:“我不能伺候世子妃?”
本來就在解衣服,如今被顧之淮這樣一說,室内的氣氛更加旖旎難辨。
慕與安神色古怪道:“我不需要世子伺候。”
晚了。
顧之淮已經單手解開了慕與安的衣帶,慕與安心頭一跳,忙按住顧之淮的手。
慕與安的手有些涼,卻讓顧之淮身上更熱了,心頭的火找不到出口,顧之淮目光灼灼地看着慕與安,将慕與安的手扣住了,繼續解披風之下的外衣。
慕與安慌張道:“顧之淮,我是不會和你圓房的!”
顧之淮腦子空白了一瞬,圓房,什麼圓房?
就在這個時候,顧之淮整個人被慕與安往外推了一把,他一個踉跄,竟然真的跌在了地上。
倒下去時,顧之淮試圖借力,還将床邊的那個小櫃子掀翻了。
噼裡啪啦的一頓響。
顧之淮:“……”
聽見動靜的餘慶推門進來,看見房内的情形,又讪讪地出去了,還貼心地将門關好了。
顧之淮支着腿坐在地上,慕與安看也不看他,連外衣都不脫了,爬進了最裡側。
顧之淮摸了摸鼻子,有心想為自己辯解,後來想明白了,那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他辯解個屁!
顧之淮拿着慕與安的披風,走到架子旁邊,将披風搭了上去,一陣清幽蘭香沖向了他的鼻尖。
因為他不喜歡香味,府裡鮮少用香料熏衣服,那這蘭香,就是長在慕與安身上的?
不敢去慕與安那邊确認,顧之淮懷疑慕與安真的會給他一匕首。
顧之淮頓住了,慕與安剛剛怎麼不把匕首拿出來?
是被他吓得慌裡慌張,所以忘了?
但慕與安不像是會被輕易吓破膽的人。
那是因為什麼?
思索間,顧之淮的鼻子已經湊到了披風底下。
那味道讓他舒服極了,顧之淮猛吸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