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裡是女子的院落,他和青川兩個外男不好久留,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要交給绯雲一個人了。
“是,宗政公子,今日真的太感謝您了,若以後有機會,我家小姐定會報答公子大恩大德。”
绯雲将一杯溫水給盛時鸢喂完,見宗政玦要走,連忙行禮感謝。
不管是白天的野豬突襲,還是晚上的救命藥,宗政玦主仆都幫助他們良多。
他們本就是萍水相逢,人家幫忙是情誼,不幫是本分,沒想到他們卻盡力相助,簡直就是救命恩人。
“别想那麼多,你好好照顧你主子就行了。”
宗政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反正想幫就幫了,根本不求盛時鸢什麼回報。
“多謝宗政公子,恕奴婢要照顧小姐,就不送了。”
盛時鸢還病着,绯雲不放心離開,隻能對宗政玦表示歉意了。
“沒事,有什麼事情就去隔壁院子找我們。”
宗政玦說完,就帶着青川離開了,沒想到剛出院子,就看見不遠處绯月正帶着一個年紀頗大的禅醫,正冒着風雪艱難前行着。
“主子……”
青川有點可惜,那顆救命的藥丸好像有點浪費了,禅醫這麼快就來了,其實根本不用給盛時鸢喂藥。
“算了。”
宗政玦從不為做過的事情後悔,因為之前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當時的最優解。
現在有了禅醫,想必那位盛小姐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了,宗政玦心中稍稍放松,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躺下休息了。
“绯雲姐姐,禅醫來了。”
绯月去找禅醫的時候,沒想到禅醫正在給武僧包紮傷口,還好那邊已經進入了尾聲,等禅醫收拾清楚後,才帶着藥箱跟绯月過來。
禅醫的年紀大了,在風雪中根本走不快,要不是绯月焦急催促,隻怕還要慢些。
“你這丫頭,我這把老骨頭都要被你折騰散架了。”
禅醫也是醫者仁心,雖然嘴上抱怨,卻連休息都沒休息一下,直接上手給盛時鸢診斷了起來。
“脈浮而緊是風寒入體,阻竭衛氣的脈象,這位施主的身體怎麼如此虛弱,一般的風寒就能這般嚴重?”
禅醫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孱弱的身體,僅僅是一場簡單風寒,就讓盛時鸢好像遭了一場巨大的劫難。
“哎呀,大夫,哪有這麼多問題,你快給我們家小姐開藥吧,她這麼一直燒下去也不行啊。”
绯月着急死了,要是他們家小姐燒傻了怎麼辦?
“等等,情況還不算太緊急,這位施主是不是之前吃了什麼藥,她體内的竟然有一團盈盈生機護住了心脈。”
禅醫沒有搭理绯月的催促,依舊細細診斷着盛時鸢的脈象。
“是的,之前小姐吃了一顆藥丸,說是能吊命的藥,大夫,我家小姐還有救嗎?”
绯雲比绯月沉穩,并沒有催促禅醫,她家小姐的身體簡直比紙人還不如,對大夫來說的确不太好治。
“當然有救啊,區區風寒和驚懼過度而已,不至于要了你家小姐的命。”
禅醫能在安國寺呆着,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更何況盛時鸢還沒到強弩之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