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要不要死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绯雲傷心欲絕,不再壓抑自己的嗓音,整個院子都能聽到她的凄慘的哭聲,甚至隔壁院子裡的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鬼哭狼嚎給吓了一跳。
“公子,難道……”
那位容貌絕豔的盛小姐真的死了嗎?
青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根本沒有被野豬傷到分毫,而且那位盛小姐一直都是被他主子護着走的,最多就隻跑了兩步,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了。
可是隔壁絕望至極的哭聲做不了假,如果不是盛小姐死了,她的丫鬟怎麼可能會這麼哭。
宗政玦自然也聽到了哭聲,一張俊臉變得有些難看,他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難道盛時鸢的身體完全是紙糊的嗎,跑兩步就散架了?
“去看看。”
不知道也就罷了,宗政玦說服不了自己見死不救,總歸是一條人命。
“把那瓶藥帶上。”
“主子!”
青川聞言一愣,随即驚呼出聲。
“那藥可是老爺留給你的宮中秘藥,據說隻人沒斷氣,服下便可綿延三天的生機,當初夫人一顆,您一顆,這次出門夫人将她的那顆給了您,你真的要拿出來嗎?”
“藥做出來,就是要拿來用的,不是用來供着的,如果藥不用,那還有什麼意義,治病救人才是藥被研制出來的根本作用。”
青川左右為難,從感情上講,他是不想将這麼珍貴的藥用在一個不相熟的陌生人身上的,這可是用一顆就少一顆的救命藥啊。
可是從道義上講,他家主子說的也沒錯,藥要是不用,一直放着,那跟一塊石頭有什麼區别,可能等百年後,藥效散去,可能還不如一塊石頭呢。
“是,少爺。”
青川最後還是被宗政玦說服了,但他的稱呼也從主子變成了少爺,也算是他自己一點抵觸的小心思吧。
宗政玦倒是沒在意青川的稱呼,待青川找到藥後,就前往了隔壁院子。
因為绯月出門找禅醫走得急,院子門根本沒關嚴實,宗政玦帶着青川直接一路走到了主屋外。
“绯雲姑娘,绯雲姑娘,請問我們現在方便進來一下嗎?”
青川上前敲了敲門,裡面的绯雲正哭得傷心,根本沒有聽見敲門聲,無奈之下青川隻好朝裡面的人大喊。
绯雲這才從哭泣中清醒過來,過去給他們開門。
“怎麼是你們?不知公子過來有何事?”
绯雲整個人都亂糟糟的,從被野豬追着跑到現在,她根本沒有時間打理自己的思緒,索性宗政玦和青川都不在意她的态度。
“我和我家主子聽見了你的哭聲,這邊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青川磕磕絆絆地表達着他們想要幫忙的想法,畢竟他們也不知道裡面的盛小姐情況到底怎麼樣。
要是真的去世了,還不如說聲“節哀”呢。
“感謝你們過來,我已經讓绯月去找禅醫了,可是小姐現在已經昏迷了,還出氣多進氣少,我擔心大夫還沒來,小姐就堅持不住了。”
說着說着,绯雲又哭了起來,他們遠在安國寺,周圍根本沒有可以依靠的人,現在小姐倒下,全都隻能靠她一個丫鬟主持大局,而她也隻有十八歲而已。
宗政玦聽完绯雲的話,從青川的手中奪過藥瓶,打開門就走了進去。
他顧不上像青川那樣,向绯雲過多解釋,走到床邊,将藥瓶打開倒出一枚黃豆大小的紅色藥丸,就要往盛時鸢嘴巴裡塞。
“你要幹什麼!”
绯雲吓了一跳,轉身就想追着宗政玦進去,生怕自家小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謀害了。
“我家主子在救你家小姐,不要着急,那是我們家的秘藥,可以增加病人的生機。”
青川眼疾手快地将绯雲拉住,免得她進去幹擾自家主子給盛小姐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