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tory!】
“我靠,春哥,你是真不當人,他們三個圍殺你中單你找他們三個報仇不就完了?你先拿我祭天幾個意思?!”
A班内戰結束,潇灑從隔壁訓練室回到A班教室,剛進門就逮住言戒崩潰質問。
言戒躲開他伸來索命的手并跟他擊了個掌:
“看見你了跟你打個招呼呗,誰知道潇灑老師那麼脆,上一秒Say hi下一秒Good bye!”
“我可去你的吧。”
潇灑趴到言戒的椅背上,看看旁邊座位上正盯着屏幕檢查結算界面的江南岸:
“這A班真是卧虎藏龍,又是冠軍打野又是路人王又是技術主播又是半職業的,哪哪兒都在神仙打架,還老讓我們倆凡人中單遭殃,誰來都能照着我倆扇兩巴掌,是吧江老師?”
江南岸點點頭,深以為然,擡起兩隻手比劃一下,淡淡道:
“該跟策劃建議一下,明天開始在中路立個牌子,‘Spring與野怪不得入内’。”
Spring本人可不樂意了:“老師你這麼說可傷我心了,小春做什麼讓你厭棄的事了?小春明明都在為你抛頭顱灑熱血!潇灑那橫死七次不是我抓的啊?站你墳頭痛哭賽博飛升一穿四的不是我啊?怎麼一轉頭就變成壞打野連中路都不配進了?”
江南岸默默看着他表演,邊動動鼠标關掉遊戲客戶端和電腦主機,手撐在桌邊用力一推把自己連人帶椅子往後滑了一截:
“下次路過中路别朝我跳舞,可以考慮撤回對你的控訴。”
說完江南岸從座椅上站起身,拎起椅背上挂着的班服外套,看樣子是準備下班了。
言戒趕緊叫住他:
“哎吊老師,下班啦?晚上跑兩圈不?”
江南岸回頭他一眼,剛準備說什麼,卻突然聽見訓練室的門被人敲響。
工作人員帶着攝像老師站在門口:
“老師們現在方便去餐廳嗎?我們今晚為大家準備了一次小團建。”
聽見這話,潇灑差點從地上蹦起來:
“是不是火鍋?真有火鍋?!小藍剛在走廊裡說聞到火鍋味了,我還說那是他思念成疾産生的幻覺!合着真有啊?!”
選手們入營也有半個月了,雖然餐廳阿姨做飯很好吃,但吃久了就總覺得嘴裡少點帶勁的硬菜,比如火鍋。興奮如潇灑在工作人員那裡得到肯定的回複後直接就撒丫子朝餐廳去了,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江南岸心裡倒沒有太大波瀾。
也不是對火鍋有什麼意見,隻是在下班後錄制團建占用了休息時間,這屬于加班,他相信正常人類都不會對“加班”兩個字有什麼好臉色,尤其這加的還是晚班。
但作為一個敬業的打工人,該配合的還是得配合,積不積極那另說。
等江南岸和言戒兩個人慢悠悠晃到餐廳時,節目組ABC三個班加各班教練們都差不多到齊了。
工作人員把餐廳的那些小桌拼成了幾張大桌,每張桌上都擺滿了菜品和不同口味的火鍋,清湯菌湯番茄麻辣變态辣一應俱全,選手們可以按口味自行落座。
幾張桌子有的已經坐滿了,有的卻隻坐了零星幾個人,江南岸大概掃了一眼,發現最冷清的桌上目前隻有兩個人,分别是inBlue和橙花。
團建這種事情注定會有熱鬧的聊天互動,江南岸向來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湊,現在放眼望去每張桌上都有陌生人,隻有inBlue和橙花是他相對熟悉的,因此他想也沒想就朝那桌去了。
言戒跟在他身邊,看着他的選擇瞳孔地震。他當時可能是想說什麼,但又沒能開口,隻在原地目送江南岸走出幾步,自己掙紮數秒,最終以舍命陪君子的氣勢跟了上去。
落座之前,江南岸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遠遠看着鍋裡湯底,隻以為這桌是普通的麻辣鍋,但等坐下定睛一看才發現這鍋好像紅得都有點發黑。
所以不被選擇果然是有原因的吧?
遲疑片刻,江南岸微一挑眉,問:
“這是什麼鍋?”
inBlue正用勺子攪着湯底,用一種十分風輕雲淡的語氣答:“變态辣啊。”
“?”江南岸看看他,又看看旁邊的言戒。
言戒看懂了他的眼神,也覺得離譜:
“合着您沒看見這桌邊兒寫着變态辣啊?我以為您就好這口呢直挺挺就來了。”
“……”江南岸又看看其他幾桌,目光在談笑風生的陌生人和紅到發黑的索命鍋底間遊移數秒,最終還是覺得被辣椒折磨比不上被迫營業的折磨,于是歎了口氣,徹底放棄了掙紮。
inBlue不了解江南岸的口味,但他了解言戒,當即就開始質疑他的選擇:
“你能吃變态辣啊就學人往這坐?”
“怎麼不能?”言戒不服氣了,開始打感情牌:
“這桌兒有我老戰友,有我好弟弟,還有我們吊老師,别說這鍋裡下着變态辣,就是下着刀片,我也得給他硬着頭皮吃了!”
inBlue立馬舉手:“哎導演老師這有異食癖要吃刀片來給整兩片!”
江南岸漫不經心聽着他倆互動,擡眼時,他偶然看見了剛進餐廳的盛豫加。
盛豫加瞧着中間那熱熱鬧鬧的幾桌顯然也在遲疑,直到對上江南岸的視線,他才堅定了自己的選擇朝這邊走來。
盛豫加這大i人顯然也不太适應這種團建氛圍,坐下後,他用手搓搓大腿,朝桌上另外幾位點點頭:
“你們好,盛豫加,B班的。”
桌上除江南岸之外都是開朗熱情的性子,言戒inBlue和橙花分别跟他介紹了自己,而趁他們互相認識的時間,江南岸拿着公筷挑了片肉卷浸在鍋裡涮涮,等肉卷熟透後,他直接把它夾進了盛豫加的碗裡。
盛豫加對他這舉動有些意外,可能是不知道自己這位清冷的朋友今日為何如此貼心,望向他的目光都帶着一絲受寵若驚,一句“謝謝”過後沒有一絲遲疑,直接就把那塊肉夾起來送進了嘴裡——
吃的時候有多利索,幾秒後紅着眼睛找飲料的模樣就有多狼狽。
他倒吸着冷氣,連灌幾口冷飲後才想起來問:“……這什麼鍋?”
江南岸唇角勾起了一個疑似笑容的弧度,不過很快就變回了冷冷淡淡一本正經的模樣,輕咳一聲答:
“變态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