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震驚了一瞬,随後沒管地上被捆成毛毛蟲的一種泰坦,上前扶住清姝的手臂,緊張的上下查看。
清姝不明所以,但還是乖巧配合:“怎麼了嗎哈迪斯?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見清姝身上沒有外傷,神色也正常,哈迪斯舒了一口氣,道:“沒什麼,隻是——”
“唔、唔唔唔——!”
哈迪斯的話被地上的毛毛蟲打斷,哈迪斯不悅的看過去,沒理會,繼續道:“……你為什麼會想到去把神王抓過來?”
他并不吃驚于清姝的武力,隻是好奇為什麼清姝會想到這件事。
“因為哈迪斯你一直都在戰場,都沒有時間和我一起玩,而且你很累啊。”清姝的腦回路很簡單:“把他抓住,直接殺掉,戰争不就結束了?”
“……”哈迪斯沉默。
清姝的想法沒錯,怪隻怪他太無能,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獲得勝利。
見哈迪斯沒有反駁,清姝臉上逐漸揚起明媚的笑,青萍劍在手中出現,清姝甩了幾道劍花,劍尖對準地上的克洛諾斯:”既然哈迪斯你沒意見,我們現在就殺了他。”
“等等——!”哈迪斯眼疾手快的攔下清姝,在手上留下幾道傷痕,如果不是清姝收手快,恐怕哈迪斯的手臂就要重塑了:“不要髒了自己的手,法則在看,将他丢進塔爾塔洛斯就行。”
法則不允許直接弑神的行為,你可以封印他、關押他、坑死他,但不能直接殺了他。
很奇怪的準則。
戰場之上,他們殺死的大多都是被神明驅使的各種怪物,這些怪物實力不俗,有的甚至比神明還要強大。
哪怕是克洛諾斯,當初也沒有選擇殺死他們兄妹,而是将他們封印在自己體内。
哈迪斯擔心清姝弑神之後會被法則懲罰。
清姝被哈迪斯攔下,他倒是不怎麼在意那些提坦神的死活,隻是見哈迪斯受傷有些生氣。
清姝鼓着臉頰,氣鼓鼓的為哈迪斯治療好,然後找了個角落蹲下,cos起了蘑菇。
暫時不想和哈迪斯說話,自閉了哈。
哈迪斯見狀,有些哭笑不得,跟着在清姝旁邊蹲下,溫聲細語的哄了清姝好一會兒,才看到清姝的正臉。
那種溫柔和耐心,是宙斯見了沉默、安排懂了看了流淚的程度。
雖然被哄了,但清姝依舊不開心:“下次你直接喊住我就好了,我又不是幼崽,控制不住自己。”清姝頓了頓,語氣怨念:“你看你,都受傷了,萬一我真沒控制住,把你的胳膊切下來怎麼辦?”
哈迪斯笑道:“但是清姝不是控制住了嗎?我相信你。”
清姝:“……”
嗨呀,好氣喲,無法反駁。
清姝扭過頭去,不理人了。
這下任憑哈迪斯如何哄,清姝都堅定的拒絕。
見狀,哈迪斯無奈的站起身,準備先去處理一下自己營帳中的垃圾。
雖然他并不掩飾自己對清姝的在意,但将這一切展現在克洛諾斯面前還是最好不要。
哈迪斯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形容狼狽的一衆提坦冷漠的目光掃過他們,牽起繩子,像是扔垃圾一樣,拖着提坦們走了出去。
雖然他因為在母神肚子中孕育時的見聞對瑞亞還有一絲期待,但對将他吞入腹中的克洛諾斯就是滿滿的厭惡了。
不管是作為神王、作為丈夫還是作為父親,克洛諾斯無疑都是失格的。
此時,他馬上就要迎來他人生的終點,真是讓人高興、啊。
營地中央,宙斯用神力構建的宮殿拔地而起,宮殿内裝點着各色的珍寶,豐饒之角不斷的湧出各色的美食,供宴會的客人享用。
作為宴會的主人,宙斯和他的妻子墨提斯高坐在神座上,看着下方的客人們推杯換盞,隻不過……
“波塞冬,我們可靠的大哥哈迪斯居然沒有赴約嗎?”宙斯端着金杯,面帶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是因為我這個弟弟沒有去親自邀請他嗎?”
“額……”波塞冬雖然看宙斯不順眼,但也沒想到對方如此自信:“就算你親自去邀請他,哈迪斯也不一定會來吧?”除了宙斯,一起長大的兄妹們誰不知道哈迪斯最讨厭吵鬧。
“……”礙于是在衆神面前,宙斯勉強保持住了微笑,他咬着牙:“不一定吧?說不定哈迪斯隻是忘記了時間,我現在讓人去邀請他。”
“……”波塞冬沉默,你去都不一定行,怎麼就覺得讓下屬去就可以了呢?
砰——
宮殿大門被打開,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衆神循聲看去,就見哈迪斯大步走進來,身上還穿着戰時的铠甲。
見狀,宙斯撫掌大笑:“我敬愛的兄長哈迪斯,我就知道你一定會——”
“克洛諾斯!?”宙斯話沒說完,就被波塞冬的驚呼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