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幸村身邊的羽生也驚訝地睜大眼睛,他像個好奇寶寶一般打量了半天,發現根本看不出破綻,他問道:“阿市,這是什麼原理?”
“刻意模仿的動作和招數,加上精神暗示。”幸村解釋道,“雅治他有驚人的記憶力和觀察力,他從國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能夠完美地複刻對手的招數,然後慢慢演變為……如今的惡趣味。”
國一的時候仁王還為此向幸村請教,說自己雖然能用對方的絕技擊敗對手,但總感覺好無聊呢,當時幸村不着痕迹地對他說:“隻是模仿的話确實有點無聊呢,那如果是直接變成對方呢?”
當時看着仁王恍然大悟的表情,幸村攏了攏外套,深藏功與名。
——立海大隻有他一個精神力選手不怎麼夠呢?正好雅治有這樣的天賦,平常也可以互相讨論一下“Yips”,何樂而不為呢?
但這些東西他會和單純的羽生寶寶說嗎?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場上,被“手冢”一記Ace發球震住的真田:“手冢,不……仁王雅治!你在幹什麼?”
“手冢”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他啟唇,連聲音都一模一樣:“真田君,好久不見。自JR大賽後,許久沒和真田君交手了。”
一聽到“JR大賽”,真田就想起自己國小時被零封時的挫敗!他的臉色頓時變成黑紅黑紅的。
他身邊的迹部也一臉震驚:“手冢?不可能!”
于是“手冢”又轉頭看向他,道:“迹部君,上一年僥幸獲勝後,許久未見。”
迹部臉色也沉了下去,上一年青學和冰帝的練習賽中他以6:7輸給了手冢!
“手冢”冷靜地與二人對視,然後突然繃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下一秒,兩聲沖天而起的叫聲突然響起。
“手冢!”
“手冢!”
“手冢”微笑僵在嘴邊,擡頭望去,左邊的真田身後燃燒着大片大片的火焰,連雙眸都燃了起來,他緊緊握住球拍,堅硬的握柄都好像要被他捏變形了。
“手冢!進入敗北的深淵吧!”
而右邊的迹部,身後的狂風暴雪都要彌漫到整個球場了,他用球拍指着“手冢”,聲音高調而冷酷。
“手冢!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球技下吧!”
“手冢”後退半步。
糟糕……好像玩脫了?
……
“其疾如風!”
“砰!”
“15:15!”
“侵略如火!”
“15:30!”
“破滅的輪舞曲!”
“15:40!”
……
火力全開的真田和迹部一球接着一球,室内網球場内頓時出現了一個又一個深深淺淺的網球坑。
忍足再次躲過一個殺人球,适時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表示清白:“和我沒關系哦~”
“手冢”搖身一變,變回原來白毛狐狸的模樣,灰頭土臉地一把将忍足拽回來:“就是他,借我的眼鏡!”
沒了眼鏡但還是尴尬之下擡手摸鼻梁的忍足:“……”
哥們你真的很不地道啊!
借眼鏡的時候和他說請他看三個人的“愛情故事”,還讓他猜猜他們真田副部長和迹部部長誰會為了保護“手冢公主”而收手,現在這麼一看,是恨不得往死裡打啊!
于是忍足也很不地道地扯開仁王的手,禮貌地向他揮手說:“三個人的愛情故事不該有我,再見,仁王君。”
他說完就扭頭,毫不猶豫地逃出球場。
仁王連忙想跟着跑,隻聽身後兩聲——
“手冢!你要當逃兵?”
“手冢!給本大爺回來!”
仁王苦着一張臉:“哥哥們看清楚,我是仁王啊!我不是手冢!”
“閉嘴!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