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痕迹的死,并不是那紫色的痕迹可以做到,我也可以。”言罷,荼蘼将力量對準海灘上的的東西,一陣紅光覆蓋之後,原本有生命的海螺直接原地消失。
但是她感受不到屬于荼蘼力量殘留。
“你的意思是?”
“擁有我主身作為契約神器的人可能就在這座島上。”荼蘼解釋道。
“那就更該跑了。”簡禾二話不說直接盤算東西準備跑路,但是一向沉寂的木回流忽然道:“也許,主人你跑不掉。”
這句話含義太深了,饒是簡禾也沒懂木回流要表達的意思。
“你是想起了什麼?”
這裡是北海,她還在行宮外不遠處,那人不可能無視北海的尊主,在他門前下手。
除了這層含義,隻有木回流想起了些什麼。
“是。”木回流道:“和主人締結契約的時候,我也同樣了感受了不同的力量,隻是那會兒還比較虛弱,對力量的感知十分弱。這出現的力量和主人您自身的力量構成,十分相似。”
簡禾:?
什麼意思?
難不成原主的複活和自己的複活都是别人有意為之?
可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複活一個連神魂都碎成渣渣的人。
還把自己從異世界召過來?
“阿禾。”謝淵的聲音忽然出現,連帶着謝淵本人出現在簡禾面前。
“謝……”簡禾還未張口,謝淵就擁住了簡禾,那神情充滿了複雜又有不舍。
不知道的還以為簡禾自己已經嗝屁了,雖然她已經的确嗝屁了一遍。
“怎麼了?”
謝淵的手很冷,連帶着這份擁抱也很冷,但是被一切都排除在外的簡禾也有種自己其實被人關注的感覺。
“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簡禾象征性的拍了拍後背,說道:“夜默說,‘噬魂’出現了。”
聽聞此事,謝淵神情也冷了下來,不過,他并沒有太多的表情,而是看着她,道:“你身體沒有不舒服吧?”
“沒有。”
突如其來的溫柔和關心,讓謝淵的人設一朝回到解放前。
“你不是在血淵補封印嗎?”
提及此事,謝淵并沒有隐瞞道:“血淵的封印是有人故意松動,我抓上來的紅奴說了,你複活是因為魔族尊主。”
簡禾:?
她沒有這段回憶,所以對這個結果還是覺得十分離譜的。
魔族尊主為什麼要複活她?拿她威脅謝淵放了整個魔族?
不知是因為原主對魔族的恨意太過惡劣還是如何,一提到魔族複蘇,簡禾就沒由來的抗拒。
謝淵不能因為她,而選擇放開所有魔族。
“沒有說原因嗎?”
謝淵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說,紅奴就被殺了。”
還有誰能在現在修為第一的男主面前明目張膽的殺人?
傳說中的大反派?
可是在原著中,并沒有什麼所謂的反派,一切都是男主和女主的救贖,升級和掙紮。
“你放心。”謝淵不同于以往的偏執,而是格外的溫柔:“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一切猶如小舟随流水離開,碧波蕩漾但漣漪不斷。
簡禾覺得一切可能是自己的複活促成了這些事。
“你會有事嗎?”
謝淵擡眼看着她,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道:“你這是剛從行宮裡出來,夜默和你說了些什麼?”
“他教了我一些關于“噬魂”功法淨化的東西。”
簡禾還未說完,謝淵的手就放在了她的肩上,但放的十分克制。
檢查麼?
“你的身體,不該吃那洗髓丹的。”謝淵恍若看見了簡禾身體裡凝聚出來的紅色丹田正在被洗髓丹一一淨化。
但是比起魔族複活了她這件事,謝淵還是更擔心這份複活能持續到什麼時候。
簡禾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沒事的。”
沒事的,的确沒事的,因為那丹藥本就不是她吃的,因為契約問題,荼蘼吃藥的一部分作用也緩沖到了自己身上。
“我要離開北海了。”簡禾轉而開啟了新的話題,然後繼續道:“夜默至此之後要短暫的封住北海一段時間。”
“噬魂?”謝淵的聲音淡漠如冰:“的确需要封鎖一段時間。”
北海内部的事他們摻和也不好,更何況噬魂這件事确實比較棘手。
“我接下來先回洛門族,回樹王的幻境之地修煉一段時間……”其實簡禾想問他是不是還要跟着自己。
畢竟,他是一宗之主,不可能像她一樣來去自由。
但是那份詢問,簡禾始終沒有問出口。
“嗯,我同你一起去。”
但是謝淵依舊直白,他對自己是一宗之主這件事似乎并不上心。
當然,簡禾怕謝淵會做出些什麼來,想起洛門族有關自己的謠言,也隻能委婉的提示道:“啊淵,如果你聽到了一些有關于我的事,請你不要在意。”
畢竟謠言害人。
謝淵對簡禾提起這個所謂的謠言并沒有太在意,畢竟還有謠言說他喜歡合歡宗的宗主。
但是,一向對他态度不怎麼好的簡禾張口叫了他阿淵,無論如何,這都是值得讓他開心的一件事,那所謂的謠言就更不可能放在心上了。
謝淵如此想着,連動作都親昵了一點。
隻是,洛門族的那些人,似乎與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簡禾是靈劍雙修,按理說除了修靈,還需要修劍,謝淵想着要不要找個機會和簡禾提了帶她去天靈宗,那裡才是劍修的好地方。
洛門族隐世而居,所以洛門宗也顯得格外偏僻,之前是洛尋風帶着過來的,所以簡禾對門有禁制的事情并不知情。
所以當抵達洛門族時,簡禾被這一片的墳場恍惚了思維。
門還是那個門,但是周圍死氣沉沉的和那日所見到的生機勃勃大相徑庭。
“禁制?”謝淵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裡不同,黑色的力量隻轉圜了一遍,那片墳場就如同石子落水的波紋,散去了。
與此同時,簡禾熟悉的洛門族人們正手裡拿着東西。
靈修攻擊的波紋混雜在裡面,整個氛圍變得十分古怪且詭異。
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同的猙獰。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