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默身後出現的身影正是洛尋風,他一眼就看到了簡禾被挾持,分神尊者一怒便是屍山血海,而此刻的洛尋風更是一步就她走進了她身邊。
“阿禾。”洛尋風有些紅了眼,他的威壓讓下面的所有人都有些動彈不得,而對上那邊的夜默也沒有給他面子:“我讓你留意她,你就是這麼留意的?”
夜默一身藍衣,庸俗的顔色配上不庸俗的外表,居然顯得格外清麗。
美人不怒反笑:“洛尋風,你這些年就學會了這些,為了一個女人?”
老道長幾乎來不及反應就被擠飛了出去,明明已然大乘,但是在分神尊者的面前,就像是隔了一道天塹。
“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這麼多年,他那麼想打開你這北海之域,為了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洛尋風說完,輕輕撚去了簡禾臉上的灰塵,溫柔地根本不像剛剛肆虐的樣子:“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已經找到了。”
夜默有些陰冷得看着簡禾。
簡禾感覺自己已經快飛升了,她感覺明天她必然成為修真界各種八卦的談資,标題就是。
#相貌平平如何成為一宗之主的心上月#
“無論如何你這北海之域是注定要被打開了,你猜那個所謂的寶物是誰放在你這裡的?”洛尋風輕描淡寫地說着。
夜默臉色十分難看,縱然他可以保護這裡的安全,卻連一份靈魂碎片都保護不了。
洛尋風在嘲笑他。
是他,隻有他。
他到底哪裡好,值得她以命相救。
“阿禾,那個寶物,我已經拿到了,服下,你便可以無視靈修的桎梏。”洛尋風親昵地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來那件寶物。
簡禾:……
所幸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夜默那裡,沒有人注意到洛尋風偷偷給她開小竈。
秉持着不要白不要,簡禾還是十分良心地問他:“你之前是不是,魔氣又起來了?”
洛尋風摸了摸她的頭,輕笑道:“已經沒事了,隻是幫了一個小忙而已。”
“小樹葉……”簡禾話音未落,洛尋風就打斷了她:“不用了。”
然而這一切隻到一半,簡禾更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些還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那鋪天蓋地但是無比熟悉的氣息出現了。
如果說現在的簡禾最怕的是什麼,那必然是謝淵,他可以毫不猶豫取走他的性命,也知道她身懷兩把神器的秘密。
傳聞中劍宗之首并沒有什麼仙風道骨的氣質,他隻是一身黑衣,甚至沒有寬大的袍子,從上面徐徐踏下來,便讓下面所有人的神色都凝重了起來。
“這裡似乎挺熱鬧的。”謝淵嘴角上揚,手上玩着的是北海多年賴以生存的鎮海之珠。
傳聞這珠子被藏在北海的最深處,無人可觸及的地方。
可此刻卻出現在謝淵的手上。
簡禾這會真的要昏死過去了,謝淵是劍宗之首?謝淵是男主?那個被渣了無數回,頭頂青青草原的龍傲天?
簡禾:……已死勿Q。
“謝珩斜!别以為我殺不了你。”夜默對上他依舊沒有屈服的意思:“你也别想拿到任何關于她的東西,如果我死了,或者北海被毀,她也會被毀。”
“北海之主當真是糊塗了。”謝淵一臉雲淡風輕地說:“你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不動你,隻是因為,她不讓。”
謝淵手上拿着的是北海的命脈,如果沒了這東西,北海被傾覆也不是沒可能。
“你現在和當初魔界有什麼區别?”夜默咬牙切齒,但是美人依舊是美人,即使生氣也是好看的。
這樣如此大能的場面,下面根本不夠格,也參與不上話題。
“尋風。”簡禾真的很擔心自己會被謝淵感知到,“我想回去。”
洛尋風點了點頭,“那我們回去。”
洛尋風是分神,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可以無視空間,但此刻,謝淵就像是發了瘋:“洛宗主,既然來了,何不坐坐?還有,是什麼東西躲在宗主的身後,不如讓我看看。”
簡禾緊緊抓住洛尋風的手,她在本能的害怕,為什麼會遇到謝淵!
“别……”簡禾帶着絕望的目光,被謝淵的力量吊了起來,洛尋風想把她拽回來,但是謝淵的力量終究是更勝一籌。
“一隻醜小鴨?”謝淵興緻缺缺,然而不過下一刻,簡禾就感覺自己的靈識被觸碰,靈識之海裡的木回流正在瘋狂抗拒着。
力量與力量的交彙,謝淵幾乎是驚喜得将她移到自己面前。
“看我找到了什麼?”謝淵十分驚喜,伸手想要将簡禾接下來,但是洛尋風的風蝕立刻就攻了過來,但也僅僅止步于謝淵手外的那一處。
“好久不見。”
簡禾根本不敢對上謝淵的眼神,裝死道:“劍宗閣下,我認識您嗎?”
“你想我公之于衆你的秘密?”謝淵這一句話沒有公開說,而是單獨和她靈識交流。
“你在說什麼?”簡禾更想裝死了。
“簡禾?愛我?”謝淵甚至起了和她調笑的口吻。
“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簡禾欲哭無淚。
“謝珩斜,就算我不是你的敵手,但是這是在北海。”洛尋風眼底的紅快要壓不住了。
夜默輕笑一聲:“我早說了,這禍害早就該死,害死了她還不夠。”
洛尋風不語,簡禾和他對視,知道一旦洛尋風暴走,夜默這些人沒事,但是下面的人就完了。
簡禾造不下如此大的殺孽,也沒有命格承受這樣的殺孽。
“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生氣了?為了他?”謝淵語氣算不上好,但是眼底的情緒好像出賣了他,那眼神分明是想要洛尋風死在這裡。
“你放開我。不然我就自盡。”簡禾知道他大抵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我不是她。”
謝淵笑的更瘋了,“你的确不是她,但是你死,下面的人,包括洛尋風都要死。我不介意讓他們給你陪葬。”
“瘋子!”簡禾恨的想殺了他。
“嗯。”謝淵并不在意她罵了什麼,到了他這個境界,早已體驗不到了人情的冷暖,這一切的開始,都是在那場不大不小的戰役裡。
那一場他幾乎困擾得他夜不能寐的戰役裡,他的光他發誓要守護的人就這麼隕落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