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是白天休息好,晚上要睡覺。
隻是……
門口兩位慈眉善目的男子和女子是?
秋槐序和秋景和今晚兩個人四雙眼睛,都瞧見自家兒子偷幹的不正經事,心裡愈發想見一見他們那素未謀面的準兒媳,一直蹲在門口,準備來個翁中捉兒子。
昏昏欲睡之時,他們可算來了。
秋槐序激動地拉着秋景和的手,一路快步走到迎面走來的二人面前,笑盈盈地看着白扶靈:“小公子長得可真俊。”
秋景和也十分上道地附和:“是啊,不知小公子芳齡幾許,可有婚配?”
秋靈籁的眼睛突突直跳,為何感覺眼前這一幕,有點像……良家少男遇見街邊流氓?
他略微低下頭,對白扶靈小聲說道:“這是我的母親和父親。”
白扶靈聞言,下意識看向秋靈籁,眼中滿是詢問,難不成……我要稱呼伯父、伯母?
他好說歹說也活了有幾百年,大半夜稱呼不知道比自己小多少歲的二人為伯父伯母,總歸是有些不太合适。
對面二人看着兩人的互動,看向白扶靈的眸子愈發親切和歡喜。
半晌,白扶靈右手壓左手,略低地往前一伸,作了個揖?
作揖完成後,就站到一旁,動作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秋槐序和秋景和皆被白扶靈這待人恰到好處的疏離和矜持一怔,兒媳有些清冷,不親近人,他們該如何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呢?
随即自認為十分和藹地一笑,也奉上苗疆的待客禮儀。
秋靈籁又連着打了好幾個哈欠,有些迷糊地開口:“父親、母親,天色實在是有些晚了,先生需要休息,我也是。”
秋槐序和秋景和笑着點了點頭,一直注視着他們二人走上吊腳樓,才心滿意足地也回去了。
————
第二日清晨,人們已經早早地開始為祭祀活動做準備了。
借桌子、擺碗、砍竹、剪紙、擺布、擺祖屋、找供肉、請巴代。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白扶靈在秋山底下漫無目的地閑逛着,看着每一個秋族人都忙忙碌碌的,不禁有些恍惚。
似乎是覺得自己有些清閑得過分了。
不過,幸好有人同他一般清閑。
實則不然,是有人甘願陪他一起清閑。
秋靈籁不緩不急地跟在白扶靈身後,後者走到哪裡,前者跟到哪裡。
白扶靈實在是被這“蒼耳”黏得不行,猛地停下,站在原地不走了。
秋靈籁還沒注意前者已經停下來,繼續往前走,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又撞人了!
白扶靈被他撞得一個趔趄,頗為不滿地“啧”了一聲,秋靈籁也不管前者是不是真的快要被他撞翻,先眼疾手快地伸手環住前者的腰,沒忍住,還輕輕捏了一下,不得不說,當真是……好捏!
白扶靈隻覺腰間傳來陣陣酥麻感,下一瞬,他就已經被秋靈籁環住,隻是這姿勢看起來實在是……令人遐想。
前者背對着後者,後者雙手環住前者的腰,若是秋靈籁再将頭往下低一點,埋至白扶靈的肩窩處,那妥妥是一個纏綿至極的擁抱。
“嘻嘻嘻嘻,咱少主和少主夫人快要抱在一起啦。”
“哪有,你細細看,明明已經抱住了。”
“沒想到還是咱們少主高……”
“那肯定,不過少主夫人也挺高,至少比我們兩個高。”
身旁的吊腳樓上傳來少女讨論的聲音,其中的一位當事人當即就掙脫開,往前走了走。
神色有些不自然:“走吧。”
秋靈籁頗為遺憾地攏攏手,好似那樣真的能将白扶靈攏進自己的懷裡,才漫不經心地回應着:“來了。”
可這都快走完寨子了,白扶靈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迹象,秋靈籁便開口建議:“不如我帶先生去秋山上?”
“那裡與這裡不同?”
“當然不同,那裡沒有寨子,也鮮少有人煙,全都是山河、湖林、花草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