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幸村精市下意識地詢問,哪怕柳雨霏說了句“沒什麼”。他也有些不依不撓。
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她剛剛那聲嘀咕就是在說他。
他下意識地還想要追問,又想起了今天主要目的,于是隻能放棄探究,故作不在意地輕松道:“走吧。”
柳雨霏沒多想就拖着行李箱跟着他,走進了一棟大樓。
這樓的外部看起來極為幹淨,似乎是剛建成不久。外表鋪滿了防紫外線的玻璃窗。
她跟在幸村身後,看着大堂和按下電梯的幸村,不自覺地挑眉。如果不是這人是柳蓮二的部長且電梯樓層裡沒有顯示有酒店。
按照現在這個情況,她是要報警的。
幸村精市按下了六樓。柳雨霏看向旁邊樓層指引,六樓那層并沒有放指引牌。
不過六樓很快就到了,幸村率先走出電梯,回過身看着還在電梯裡柳雨霏,“這裡可以吧?”
柳雨霏看着眼前的“switch掌機體驗館”沒有話說。但還是跟着走出了電梯。
“你知道的,我姑且算個公衆人物。”幸村精市摘下腦袋上漁夫帽和墨鏡。
柳雨霏皺着眉,“你?”
“……”幸村精市收帽子的手一頓,似乎是對她的話有些不滿,“你是說,我?”
柳雨霏也意識到自己這個反應不對,“哈”了一,給自己找補,“我的意思是,我不怎麼追星。”
這個理由不能平息幸村的情緒。但他現在的關注點更多的是進入到掌機體驗館裡。
因為是無人自助的,所以幸村自行掃了掃了二維碼,打開自助櫃拿出鑰匙,帶着柳雨霏走進了房間。
“如果被狗仔拍到我和女孩子一同出現的咖啡廳疑是約會的話。我會很苦惱的。”
幸村将話頭接上繼續解釋,他甚至在“約會”二字上加重了咬字。
這種若有似無的暗示讓他進退自如,對方上當,他便可以選擇進攻。
但柳雨霏卻沒如他所願。柳雨霏一個人拎着行李箱走進了房間,語氣淡淡,“理解。”
“……”幸村精市繼續發力,“而且在公共場合的話,不僅會影響到你的占蔔過程,還會影響到占蔔的結果。大家坐得那麼近,占蔔結果多多少少會被聽過去的。”
“明白。”
“……”
這人機一樣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就不能和他多說幾句嗎?反駁他也好呀?!
幸村精市知道凡是不能急躁,“所以我才定的這家掌機體驗館。是今年新開的,沒有什麼差評,自助性很高,也不會惹人誤會。”
“雨霏同學應該不會介意吧?”
柳雨霏将行李箱放在玄關處,擡頭四處打量了一下房間,發現房間不僅幹淨簡潔,也沒有什麼能夠藏攝像頭的多餘裝飾品,就連掌機的配色都是今年新出的。
她不想脫鞋,于是從鞋櫃裡拿出了鞋套,直接坐在玄關處一邊給自己套鞋套,一邊回複幸村精市。
“沒事。”
幸村精市:“……”
他現在也不想問什麼了,他隻想知道柳雨霏平日裡和柳蓮二是不是也是這麼說話的。
他現在已經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了。看到了茶幾上有飲料,于是他拿過來打開抿了一口。
碳酸的炸喉感讓他打起了些許精神。
對面的柳雨霏已經撫着裙子坐下,幸村精市自然将塔羅牌拿了出來。牌的塑封還沒有拆,于是他四處尋找能夠劃開塑封的工具。卻沒想到柳雨霏伸手,“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