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打算離開,就看到前桌直接和來找自己的真田弦一郎碰上。對方見她那副松散的模樣,不出意外地說出了自己的口頭禅,“柳雨霏!你太松懈了!”
“怎麼哪都有你啊真田!”女孩抱着書包後退兩步,試圖從後門溜走,但是看到眼前的黑面神,幹脆退回了自己的座位,看着後桌,“找你的。”
“……”被突然甩鍋,柳蓮二隻能朝真田走進去,還順帶帶了他,“走吧真田。”
“她太松懈了!”雖然自己的前同桌開擺令他看不慣,但網球部的事情更加重要,真田從口袋拿出帽子帶上,“她明明可以做的更好。”
真田在高一的時候就和她是同桌,在這一整年裡,他看着柳雨霏各方面開擺,社團不去,活動不參與,她無論做什麼都是得心應手且能做出成就,卻偏偏要擺出一副及格萬歲的态度。
這種行為對于金牛座的真田弦一郎來說,實在難忍。
“你再難忍她也忍了一年了,你看有用嗎?”柳蓮二有自己的看法,“人各有志,我們還是管好網球部的事吧。”
真田弦一郎壓低帽檐,“這倒是。”
初中時立海大沒有實現三連霸,這種執着和夢想就延續到了高中。
初中網球部的所有人都是在初三那年拼了命的學習,就為了擠進立海大高中,用原班人馬打進全國大賽,完成曾經沒完成的夢。
而原網球部長幸村精市因為走上了職業道路,要時不時地去參加青少年巡回賽累計積分,所以部長的位置在第一年留空,在第二年的時候給到了高一的切原赤也。
至于原來的“皇帝”真田弦一郎和“軍師”柳蓮二,統統變成“垂簾聽政的皇太後”,制定網球部的訓練計劃和日常一切安排。
兩人并肩走到更衣室,迅速換完衣服出來。柳蓮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儲物區公椅上幸村精市,鸢尾發色的男人正低頭看着手機,大拇指一直停留在一個區域,似乎是在浏覽頁面?
“幸村。”柳蓮二朝他走去,“後援會會長林原剛剛發消息問我,這次訓練賽拍到的照片篩選後能否作為的新周邊出售?”
如果是初中,幸村可能還會不願意,但他走上全職道路之後,立海大刮起了一陣偷拍之風,與其讓立海大學子們私底下偷拍,那不如擺上明面。
“當然。”幸村熄屏手機,依舊坐在公椅上沒有要起來的趨勢,“收益就辛苦蓮二統計了。”
“應該的。”柳從初中開始就兼任網球部的财務,後援會的收益和網球部的支出都由他經手。
現如今幸村走上了職業道路,雖然挂名着網球部的正選,但網球内的事務不再插手——或者說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參與。
“那我們先出去了。”真田還是有些擔心他的身體,哪怕一年時間過去了,也還是覺得幸村在勉強自己,“你再休息會吧。”
“好的,真田。”
幸村保持微笑,直到更衣室隻剩他一人。輕敲手機屏幕,亮起的屏幕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更沒有他希望看到的紅點通知。
他下拉兩下,旋轉圖标刷新過後一如既往。這一成不變的畫面讓他有些煩躁。
“幸村。”柳蓮二回過更衣室内來找他,“到你出來了。”
“好。”
心事差點被撞破,幸村精市心中情緒起伏愈加,面上卻不顯地拿起球拍,言語中帶着股寒意,“我先和誰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