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也得怪你,你若是早早回來,或者和殷郊一起回來,我不就能夠第一眼見到你,這樣也不會認錯人了。”
她說着越來越委屈,反正是殷壽來遲了,是殷郊故意冒名頂替,她既白,特别的無辜。
“好一張巧舌如簧、伶牙俐齒的嘴巴。”
殷壽點點她的唇瓣,動作可以稱得上輕柔。
既白自覺被誇,心裡十分高興,還想着幸虧不需要她來講第三遍,否則她一定要找機會把除了恩人意外的所有人都殺了!
殺殺殺!
眼前少女有一雙漂亮的眼眸,如同灑滿星子一般晶晶閃亮,眼型像狐狸眼,卻又比狐狸眼更圓一些,顯得她年歲更小一些,以至于沖淡她身上的明豔,即使知道她說的話都是什麼不能讓第三個人聽到的話,也顯得十分乖覺。
燭光暗沉沉的影子正巧在她臉頰邊上卸下,濃密的睫羽輕顫。
像是如果她有爪子,一定是會乖乖巧巧的前爪并行,拘謹的看向四周。
但也隻是一開始。
隻要摸清楚環境并不會讓她受傷後,她便會立刻肆無忌憚的稱王稱霸。
“殷郊碰過你這裡嗎?”
“他有吻過你的嘴唇嗎?”
他還穿着甲胄,雖說不是戰場上那嚴陣以待的盔甲,但在制造上也充斥着金屬才有的冷靜。
動作間,他那緊實有力的線條在甲胄下隆起,離得極近的既白更是看的一覽無遺。
粗粝的指腹抵在既白柔軟的唇瓣上,讓她說話間都帶着些嗡裡嗡氣:“沒...沒有。”
她沒有說謊,她确實沒有和殷郊親吻過。
但她......被姬發吻過,也吻過姬發,不過既然恩人沒問,那她就先不說了吧,總覺得恩人會不開心呢。
等以後恩人問起,她在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殷壽垂眸看着她。
她笑起來的時候,原本柔軟的唇便會薄一點,順着彎度微微上揚,連紅色都會更加豔麗,又因為他的摩挲,那一處地方透出一點異于旁處的昳麗。
那過于甜軟的弧度,他的手指已經感觸到裡面盈盈的汁蜜,正在引誘他上前。
蠟燭的光不算明亮,這一處的光線仿佛都籠絡在了一處,全部都彙聚在她的眼眸中。
但她是一個謎。
一個引誘的他理智全消,又柔軟的平複他的心緒。
即使他能夠支配她的所有,但殷壽依舊感受到一股危機。
直到——
既白歪了歪頭,一般這種情況,是不是需要她來吻?
當然,雖然曆經第三次她才能夠找到恩人,但她依舊開心。
于是在殷壽還在試圖用理智壓抑自己的時候,已經明白他心意的既白主動出擊。
直起身子來,借着他的力作為支撐,仰起頭來親在殷壽的下颌、嘴唇、唇角......一切猶豫的靡麗事件都煙消雲散,成了小孩子過家家的玩鬧。
殷壽暗罵一句給機會她也不會勾引,卻任由她笨拙的“螞蟻啄樹”,甚至在她借力不穩的時候主動伸出手來攙扶。
雖說隻攙扶一下,而後喜聞樂見的看着大祭司和他主動親近。
他想,是該找一個機會了結一些事,否則,他們之間的事,恐怕沒有機會見明路。
...
既白沒有塗現在貴族愛塗抹的唇脂,所以親了半天,殷壽的臉頰上隻多了幾道淺淺的口水印。
但她那從不按常理出牌的小腦瓜讓她靈光一現。
眸光晶晶亮,細若梅骨的手指十分激動的抓住殷壽身上的布料,壓抑着自己要在原地蹦跶的心思。
“既然我殺不了他們,那就讓他們兩個互相殺好了。”
殷壽下意識按照常規思路:“父王疼愛兄長,怕是連王兄想要篡位都會笑容以待,必不會殺他......”
但說着說着,他忽然懂了既白話裡的意思。
——父王不會殺殷啟,那他們就讓殷啟殺父王啊。
若殷啟先荒唐的做出弑父之事,那他們殺死殷啟那個廢物,便是最順理成章不過。
兩人想到同一處,四目相對,視線相交,眼底洩露的盡是對彼此的贊歎。
——便是五分假五分真,那既白也一定對他有情。
——我可真聰明啊,能想到這麼機智的主意,這下回去以後那不得誇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