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銀時雖然已經掌握了一些避免災難發生的辦法,但是他忘了一點災難有的時候會自己找上門。
走廊裡傳來哀怨的凄厲聲音。
那聲音和之前僧人的慘叫完全不同,猶如鬼魅,不,根本就是鬼魅當事人。她哀怨地訴說着自己好慘,好恨,好想吃人,不住地用手敲打着将室内與外界隔開的障子。
看到這些動靜,坂田銀時想死,或者說想要暈倒的心都有了。他真的好害怕。幽靈能不能冤有頭,債有主找得罪他們的人尋仇?
還有——
為什麼這個世界的幽靈可以發出觸碰到實物的聲音啊?唔,如果不是半透明的幽靈,也許他就不用害怕了。
他剛這麼想,就看到障子被拉動的聲響。那種想要松一口氣的懈怠心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啊啊啊啊啊,坂田銀時失聲尖叫,眼淚都快下來了。他抱着鬼舞辻無慘,拼命地從對方那裡攝取安全感。
雖然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履行守衛無慘君的職責,但是他并不是個完美到沒有任何缺點的人。人在遇到自己害怕的東西,很多時候都沒辦法迅速做出反應。
他還需要緩一下。
要是幽靈進入房間的話,他肯定會保護無慘君的。他用三百円發誓!
鬼舞辻無慘感受着被坂田銀時抱着的力度,聽着對方努力壓抑膽怯但又不小心從牙縫裡洩露出來的害怕聲音,嘴角微抽。對方确定要在這個時候一直抱着他嗎?
看來,坂田銀時信誓旦旦說保護他的諾言在幽靈面前不值一提。他想要把對方從自己身上推開,可對方卻像藤蔓一般纏着他,讓他很煩躁。
“你就那麼怕幽靈嗎?”當鬼舞辻無慘把話說出口,他都覺得自己在說廢話。要是對方不怕,就不會這樣反應了。
坂田銀時想要回話,卻在此時聽到門被拉開,風吹進來的聲音。膽怯的他直接松開剛才桎梏住鬼舞辻無慘的手,然後拉住對方往距離門口最遠的牆角挪動。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舉止肯定會被無慘君恥笑,但是沒有辦法,現在他隻能先拉遠與幽靈的距離,之後再想怎麼驅除或者超度幽靈的事。
被坂田銀時拉到牆角的鬼舞辻無慘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對方完全被幽靈吓到,沒辦法做更多的反應。沒想到,現在坂田銀時居然還有躲避危險的理智。
“無、無慘君,你放心。我、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坂田銀時的聲音裡難以掩飾害怕造成的顫抖。他握緊了鬼舞辻無慘的手,目光在昏暗的環境下搜尋洞爺湖。
雙拳難敵四手。
想要打敗幽靈,他的手裡還是要備好武器。
随着門打開,外面的一部分月光撒了進來。黑漆漆的身影匍匐着,發着尖銳陰森的笑聲。
找到了。
坂田銀時松開鬼舞辻無慘的手,飛快沖到床鋪旁,拿到刻着「洞爺湖」三個字的木刀,又來到了鬼舞辻無慘的身邊,保護着對方的安全。
他的眼神不錯。
至少能夠确定爬進來的女鬼不是透明的。他握緊了洞爺湖,想着自己可以與其戰鬥,不用擔心木刀砍不到幽靈的情況。
“好餓。我想吃肉——”女鬼說着自己的要求,身體突然騰空,就朝坂田銀時他們那裡沖了過來。
站在坂田銀時身後的鬼舞辻無慘已經做好了自己解決目前危機的心理準備。哪怕坂田銀時恢複了理智,甚至還護在他身邊,他依然不能沒有想要完全依賴對方的打算。
他可以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鬼舞辻無慘握緊了袖子裡的手,看着拿出木刀與女鬼顫抖在一起的坂田銀時。
此時的坂田銀時完全不見任何害怕的模樣,相當鎮定地與女鬼進行對決。即使在昏暗的環境下,坂田銀時也沒有選擇退縮。
最終,在坂田銀時的一記木刀下,女鬼直接被擊暈,趴在了地上。
聽到動靜的僧人們趕了過來。
他們挑的燈盞把房間點亮,看着暈過去的女鬼,其中一個僧人直接說了一句“原來是她啊”。
鬼舞辻無慘見其這麼反應,問那人的身份。
僧人開口:“她是附近村子被詛咒的人誕下的孩子,有傳聞成她的靈魂是山間的孤魂野鬼。現在看,果真如此,不然她不會表現出那麼多異于常人的地方。”
坂田銀時聽着設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剛才對方那矯健的身手和吓人的氣勢确實表明了她不是普通人。
“你們打算拿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