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依舊和鬼舞辻無慘睡在一個房間。沒有人會對坂田銀時睡在這裡有異議,那些需要伺候鬼舞辻無慘起居的仆人反倒對坂田銀時這種做法樂見其成。
因為他們沒辦法忽視坂田銀時在穩定鬼舞辻無慘情緒中的重要性。隻要有坂田銀時在,鬼舞辻無慘即使想發火,挑剔,最終也會被對方化解。他們這些伺候的人也會有得救的感覺。
鬼舞辻無慘離不開坂田銀時,他們也離不開坂田銀時。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
治療鬼舞辻無慘的醫師換了不少,也沒有很好的治療其病情。
直到有一天,宅邸内來了一位醫師,對方開的藥勉強穩住了鬼舞辻無慘每況愈下的病情。
無論是坂田銀時,還是鬼舞辻無慘都對其醫術抱有希望。但是醫師卻說了一句潑冷水的話,表示鬼舞辻無慘很有可能活不過二十歲。
坂田銀時能夠看出鬼舞辻無慘的希冀全部破碎,那種脆弱中透着抵觸的情緒快要寫滿整張臉。
“不要這麼說嘛,現在還有希望。畢竟您的醫術對無慘君真的有效,不然也不可能穩住無慘君的病情。您需要什麼,我們肯定會配合您。”
他并不想看到鬼舞辻無慘難過的表情。
鬼舞辻無慘當時沒有說什麼,但到了晚上時,他就向坂田銀時發難,指責對方在那個醫師面前卑微。
“對方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根本不需要對他恭敬。”
坂田銀時聞言,往鬼舞辻無慘的身邊靠了一下,說:“可是那位醫師确實很厲害啊。他做到了其他醫師都沒辦法做到的事。”
“你放心,我也會跟對方交流,看對方需要什麼。比起躺在床上的無慘君,我還是想要看到無慘君你健康的樣子。等你健康的時候,我們一起踢足球吧。”
“啊,不對,這個時候應該叫蹴鞠。不過這裡的規則一點都不有趣,到時候我會教你更具有刺激感的規則。”
聽着坂田銀時的話,鬼舞辻無慘哼了一聲。對方說的規則肯定不優雅,不符合貴族風尚。但鑒于對方這麼說是期待他身體變得健康,他還是忍住了不說嘲諷的話。
*
坂田銀時有一天和醫師那裡聽到了藍色彼岸花。那是可能會對鬼舞辻無慘病情有療效的東西。不過,京都這邊好像并沒有。
藍色彼岸花……
還真是陌生的稱謂。
如果是紅色彼岸花的話,那還好找一些。
不知道把紅色彼岸花染成藍色,有沒有效果。好吧,如果他這麼做了,無慘君肯定會想殺了他。
當他問藍色彼岸花具體在哪兒時,醫師給出的方位地址,讓他莫名想起了他之前的住址江戶。
“那種花隻在白天開放,一年能夠盛開的時刻也很短暫。一旦它閉合,就很容易被人忽視。”
醫師的話讓坂田銀時的心沉入谷底。
這麼難找嗎?那種珍貴的東西果然和鬼舞辻無慘這個人的身份和性格相配,都那麼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