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無慘君你真的不打算理我嗎?阿銀我隻是想要和你聊個天,沒有别的。你放心,隻要你和我聊一會兒天,我絕對會乖乖睡覺,不再打擾你。”
鬼舞辻無慘的耳邊響起坂田銀時哀求的話。對方的膽量太小,以至于沒辦法在黑暗中快速入睡。
他聽到的來自對方的求助聲持續了很長時間。
“我就是單純的睡不着。無慘君,你不用多想。你隻需要奉獻出一點點愛心,我的問題就迎刃而解。無慘君那麼慷慨,應該會幫助我的吧。人要是睡不着,可是會長不高的。無慘君忍心看我長不高嗎?”
“無慘君你餓不餓,我們去吃飯吧。雖然深夜吃飯對身體不好,但是有時候就是需要這樣啊。人還是需要放縱一下的,不然就太無趣了。”
“我真的好想睡覺啊啊啊啊。無慘君不理我,我太難過了。你聽,我的眼淚奪眶而出的聲音已經快要震耳欲聾了。”
……
好吵。
處于坂田銀時絮絮叨叨的話語攻擊範圍内的鬼舞辻無慘眉頭緊鎖,他根本就睡不着。原本,他是幸災樂禍看坂田銀時受苦的。現在受苦的一方好像是自己。
不能忍受。
鬼舞辻無慘伸出手捂住了嘟嘟囔囔還想打擾他的坂田銀時的嘴。
“再說話,就滾出我的房間。”
他沒有任何耐心去安慰坂田銀時。
被捂住嘴的坂田銀時嗚嗚了起來,像是還想說話。
鬼舞辻無慘松開手,準備睡了。他的手心還慘存着對方嘴唇的溫度和觸感。說實話,在這麼黑的環境下,他能準确無誤地用手堵住坂田銀時的嘴,也算是一種實力。
不過,他可不想因為這樣的實力自得。因為但凡有這樣一個麻煩的人在你耳邊啰啰嗦嗦,你大概也能清楚那人的嘴在哪個方位。
房間歸于一片寂靜。
他閉上了眼睛,醞釀着睡意。之前碰過坂田銀時的手還慘留着捂住對方嘴時的觸感。
好煩。
當鬼舞辻無慘快要睡着的時候,他的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無慘君。”坂田銀時的聲音再次傳入他的耳朵裡。
鬼舞辻無慘很生氣。
對方是完全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嗎?
無法原諒的他懷着怒氣睜開了眼睛,想要去質問坂田銀時,可下一刻他就感覺被子被掀開,再然後坂田銀時就躺了進來,抱住了他,哆哆嗦嗦地說:“我好像看到天花闆有幽靈。”
幽靈……
鬼舞辻無慘的目光順着坂田銀時的話,看向黑漆漆的天花闆。他并沒有看到任何幽靈存在的痕迹。
在漆黑的房間,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他有理由懷疑坂田銀時在說謊。另外,對方胳膊和腿搭在他身上的舉止,真的很無禮。
好重。
“我可沒有看到什麼幽靈。你快點松開,回到你自己的被子裡去。”
“是真的啦。”坂田銀時的聲音都帶上了顫音,把鬼舞辻無慘抱的更緊,“我真的有看到幽靈,而且還是吐着舌頭的吊死鬼。嗚嗚嗚,阿銀我并不想害怕,但是人不都這樣嗎?看到了超乎尋常的東西,總會有觀念被沖擊的感覺!”
“我并、并沒有害怕哦。我隻是想要和無慘君你盡可能地挨得近一點,這樣我就能保護你了。”
誰需要坂田銀時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