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拉長跳躍，又是許多人影争先恐後地跑進店裡，沒一會就也都大包小包地從後巷裡溜了出來。

“再跳——等等！”

張哥放大畫面，指着一角：“這個人你們有印象嗎？”

還不等小弟們反應，他點開監控。

監控中這人身姿欣長，牽着麻袋時的姿态也和其他渾水摸魚的人狗狗祟祟的模樣格格不入。

他進入店内後并沒像旁人一般瞧準東西就往麻袋裡塞，而是目标堅定地直接往樓梯處而來。

有幾個還在一樓搜刮的人奇怪地看了眼他，又專心塞東西去了。

張哥調了畫面，想把視角轉向二樓。

畫面瞬間變為黑暗，顯然已經被打碎，但他找不到這監控到底是因為什麼碎的。

他退而求其次，把畫面調回一樓。

沒過一會，監控裡的人齊齊驚恐擡頭，望向二樓，随後他們緊張地望了眼門口，撿起麻袋就火速逃離監控畫面。

張哥把畫面調回那人剛剛出現在監控的時間，死死盯着人影，仿佛要把人深深刻入腦海。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幾個小弟湧了進來，七嘴八舌：“張哥，我們在麻老大的辦公桌下發現了個拟型攝像頭！”

“那方向正對着開了洞的牆壁，沒積灰，應該是剛剛裝上沒幾天的。”

“肯定有叛徒内應！”

門外又沖過來一撥人。

“張哥！我剛聽說你們回來了！麻老大他們怎麼樣了！”人影扶着牆跑進來，氣喘籲籲想要說話。

是那天出去後就失去消息的領頭人。

張哥沉着臉讓他們先保持安靜：“都先别說，都來看一下這個人，有沒有人認識的？”

領頭人沒在意掃了眼，臉色眨眼間白了許多。

“你認識？”

領頭人顧不上喘氣，好一會，斷斷續續說：“這，這就是前天我們要抓的人。”

“我死都不會忘了他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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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少陽兜兜轉轉把賬本交給了石警官。

他手指戳着賬本上的一個名字：“這個人你們可以仔細查查。”

“你有什麼線索？”

石警官看了這個名字，葉琪。

“她是誰？”

“第三高中高二二班的一個學生，”少年垂眸，目光落在這個名字上，“我調查顧英在學校經曆過什麼的時候，也找上過她，就是她告訴我顧英被人逼着染上毒瘾的。”

石警官看了他半晌，打開智腦聯系上人，讓人把葉琪帶來配合調查，同時還吩咐了另幾個名字，都是名單上出現過的。

少年表情淡淡：“她騙了我，我頭一次被人這樣騙。”

石警官：“那你以後就要記住，以後不能太相信别人的話。”

少年反駁：“我隻是相信我的直覺。”

“但直覺在這裡行不通不是嗎？”石警官眸光柔和，“在這個社會裡，你不能太過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因為你不能保證别人會一心一意對你好。”

“是人就都會有私心的。”

“有私心有欲.望的人，為了私心，哪怕明知是謊話，他連自己都會騙。”

少年沉默：“起碼你這句話是為我好的。”

石警官嚴肅的表情消融，眼中有了笑意：“當然。”

少年偏過頭：“你們那個線人還有說什麼嗎？”

石警官：“沒了，他已經把所有證據都交給了我，我建議他趁着外面這次清算脫離雪日。”

“他答應了，不過他說他還有些證據藏在他的獨立工作間裡，他準備拿到了再離開。”

池少陽蹙眉：“他應該之前就告訴我的，我可以一次性拿回來。”

“我和他說了，他說工作室裡有指紋鎖，你拿不到。”

池少陽隻得點頭。

“好了，那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吧。”石轲拍拍手：“我代表被雪日毒害過的人感謝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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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你真打算就這麼渾水摸魚地完成任務？】

【柳栖：有問題就找警察蜀黍，他們可是專業的，有問題嗎？】

池少陽安靜地坐上地鐵，任誰看都猜不出他腦内正在瘋狂交流。

【系統：但你這樣評分值會很低你知道嗎？！】

【柳栖：低又怎麼樣，夠用不就行了。】

【系統：那你打算怎麼應對接下來的靈氣複蘇？怎麼對付息系統？！】

【系統：你答應過我的。】

【柳栖：這不是這次任務給了我靈感，我把你上交給咱國家不就得了，國家的力量可不小，區區一個系統，抵抗不了。】

系統的字幕消失。

池少陽腦子裡悠悠響起一聲合成音的冷笑。

“你遲早會後悔你今天說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