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上?”有人小聲嘀咕。
領頭的瞪了一眼,抽出把激光.刀,惡聲惡氣:“想出頭就得交錢,哥幾個不和你計較,一人一萬!”
“算這麼多幹嘛?”孤身一人被人圍攻,那人絲毫不懼,悠悠打着商量,“我算術不好,要不這樣,這些錢就當你們交學費了吧。”
“艹,上!”
一聲令下,一圈人拿着刀便沖了上去。
看上去老練且兇殘。
......不要靠近我啊!!
縮在牆角的少年被捂着的眼眸猛地劇烈震動起來,他的呼吸驟然加劇,手指顫抖。
他看到了混混們不懷好意地接近,光滑的刀在運動中折射出不夾絲毫暖意的光線,燈光昏暗,光線就照在敗者的臉上,好似嘲諷,又好似記錄。
他們臉上笑容是如出一轍的殘忍,直勾勾的目光如鬣狗般死死盯住目标。
下一瞬,自己面前一動不動的背影就要被插進幾把小......
不對。
瞳孔張大到幾乎沒有焦距,他失神地看着在在地上翻滾呻吟的混混們,目光再次呆滞。
“喂,你還好嗎?”池少陽蹲下身子,在高中生面前揮揮手,試圖喚回他的理智。
這人還挺眼熟......哦,是第一天就跳出來反對我的那位小弟弟。
......不會真的給吓傻了吧?怎麼還沒回神?
“......”
“你......你一個人把他們......”胡安白支支吾吾,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說什麼,組織了半天語言,他終于放棄似地指向還在打滾的一地人。
池少陽心領神會,理所當然道:“哦,打赢了。”
胡安白安撫自己似的吸了口涼氣,緩了半天神,渾然忘了自己和眼前人白天時不那麼友好的相處,眼睛發亮:
“你剛剛用的是什麼?是武術嗎?或者是忍術?”
“是我們的古武嗎,還是用了武器的?是什麼武器啊,可以賣嗎,我可以買!”
“你可以教教我嗎?我可以出錢!”
見池少陽沒說話反對,他又自顧自往下說:“是要一個月交多少錢嗎?還是教一個招式多少錢?一個月五萬可以嗎,隻教我一個人,哦不,十萬吧,還是要一個一個招式教,我學的話還要打基礎吧,現在這麼大了會不會不能學了?”
“啊呀!别别别,隻要能學我一定練,多苦多累都可以商量......”
“停!”池少陽連忙打了個停止的手勢。
這還是這幾天在學校學的,他現在就拿來活學活用了。
男生咂嘴,難耐地閉上了唇。
見人終于冷靜下來,他嚴肅道:“我有正經工作,我不隻是你們現在的教官,我還是個武術教練。”
真的,我是個正經教練。
所以,不要試圖包.養我。
我可不是那群混混。
————
秋陽市市長是個中年發福的大叔,他一走進屋子,就朝裡頭坐着搖椅的老人拱了拱手,老人眯着眼也慢悠悠打了招呼。
他開口:“胡老這個時候來我們這小城,是出了什麼大事?”
胡老這麼個大人物怎麼會跑到離帝都這麼遠的地方,也沒人命令得了他啊。何況上頭也沒發什麼通知......總不可能是胡家又要搞什麼大動作了吧。
“沒什麼大事,”胡老笑得和善,擺擺手,“隻是來見個故人,見完就走。”
哦,這是事先打個招呼,讓我别管。
市長點點頭,笑得像彌勒佛,腦子裡卻飛快地過着最近發生的一些事件,口中應道:“那當然了,胡老在我這可要随意啊!”
“自然。”
兩人相視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
神聖帝國,靈氣應對部門——聖壇。
寬敞的部長辦公室内,金發部長怒氣沖沖地将一把資料扔到下屬的頭上,大罵:“看看你們這些蠢豬都幹了些什麼?!這麼重要的事居然到現在才報告上來!”
下屬一動沒動,瞳孔無神地轉動一下。
資料飄散,一張印了一位婦人在豪華的别墅前與男子親熱的照片躍然紙上。
這是媒體多次宣揚過與部長深愛的老婆。
罵不過瘾,部長将腳狠狠碾了上去,白人的深邃眼眸裡充斥着濃濃的厭惡:“碧池。”
一疊關于報告鸢帝國新發行了一套政策的紙張被壓在報告卡克帝國因病亂而決定缺席接下來帝國衆議會的通知之下,無人問津。
燕尾帝國,靈氣應對部門——茨波宮。
高大的茨波宮負責人夾着一個大份的文件夾步履矯健地走入辦公室,他向正上方的首領行了一個鞠躬禮,這才遞上文件。
《鸢帝國最新政策動向與靈潮分析》
幾個字在空白的背景上明晃晃地彰顯着自己的存在。
绮羅帝國,靈氣武裝部門——裡裡角。
領袖放下刀叉,面露歉意地側首向夫人低語表示自己有公事需要去做。
旁邊的夫人優雅點頭。
快步走到陽台上,鍊接内網,智腦彈出一份裡裡角發來的報告——
《對鸢帝國秘密政策發行與靈氣的分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