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十分的狡詐,唇瓣剛好貼在了崔廪的喉結上。
崔廪被吓了一跳,連忙起身站了起來,順手就把安帝扔在了沙發上。
安帝摔在柔軟的沙發上,并沒有因為崔廪的粗魯受傷,反而是下意識縮緊身體。
他好難受啊,那一股溫暖的火的氣味,随着崔廪起身突然淡了。
他不開心,想要崔廪繼續抱着他,最好用他的氣味把他包裹起來。
崔廪扔下安帝就想走,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滿屋子的omega的氣味了。
再加上安帝剛剛那樣,他總覺得自己繼續待下去,會真的控制不住他自己。
但是他走出去沒幾步,就聽到安帝痛苦的聲音傳來。
安帝的聲音很小,像個可憐的小貓崽一樣,嗚嗚咽咽的,似乎正在遭受很大的痛苦。
崔廪有點不放心,就去廚房端來了一杯溫開水,打算想辦法讓對方喝一點水。
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行,安帝必須喝一點水補充□□,最好是之後再讓他吃一點東西。
崔廪這樣想着,就端着水走到安帝的身邊。
此時的安帝确實渴了,聽到崔廪在他耳邊說要喂他喝水,他的腦子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呢,身體就本能的張開了嘴巴。
崔廪見狀,有點無奈又有點好笑,他覺得安帝更像個小貓了。
不過他笑容沒有持續多久,就因為安帝喝水喝的沒有撒的多,一張黑臉忍不住更加的黑了。
看着大部分的水,都沿着安帝的嘴巴,一路往他衣服裡流,崔廪下意識吸了吸鼻子。
他覺得他不是猥瑣男,也不是好色的流氓。
但是他不猥瑣,他不流氓,看到現在這樣的畫面,身體還是會有反應的。
畢竟他這一具身體,是個血氣方剛二十歲的alpha。
他覺得安帝的發熱期,不是在折磨安帝而是在折磨他。
這樣的日子太痛苦了,等到安帝的發熱期結束了,他以後一定離對方遠遠地。
之後崔廪又喂安帝喝了一小碗粥,就大汗淋漓的進了衛生間去洗澡了。
崔廪覺得他已經仁至義盡了,畢竟他與安帝也不算是什麼朋友,他能這樣照顧安帝已經很不錯了。
他沒有必要為了照顧安帝這樣折磨自己,也沒有必要為了别人的生命這樣為難自己。
所以之後他沒有再這樣貼身照顧安帝,隻會偶爾過去給對方喂一點水或者吃的,順便看看對方手上的繩子與眼睛上的紅布,确定對方沒辦法掙脫束縛之後就走了。
安帝的發熱期,在退熱貼的物理退燒,以及崔廪的信息素的安撫下,第二天中午情況就好了很多。
為了防止之後安帝清醒過來,崔廪就帶着安帝從房子裡出來了。
突然離開了溫暖的房子,安帝似乎有一點不适應,整個人凍得一直在哆嗦。
崔廪見狀,對安帝說了一句。
“太冷了,我抱着你吧。”
他不清楚安帝清醒沒有,不過出于禮貌和教養,他還是跟安帝說了一聲,這才伸手把人抱了起來。
崔廪身上比較溫暖,安帝一進入他的懷抱,就下意識的往他懷裡縮。
崔廪伸手摸了摸他依舊有點燙的額頭,就從随身房子裡找出了一件軍大衣。
雖然拿出一件軍大衣會帶來一些麻煩,但是對于崔廪來說卻要比待在随身房子裡安全。
衣服他可以随便找個理由哄弄,就算哄弄不過去也沒有關系的,反正别人也想不到軍大衣的來曆。
隻要随身房子的秘密能保住,其他的小破綻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沒有太大的關系。
有了軍大衣的包裹,加上崔廪抱着安帝,安帝的情況這才好了一點,沒有他們剛出來時那樣冷了。
崔廪沒有帶着安帝回湖邊的房子,那邊住了不少異族,安帝現在這個狀況,不方便見到那些人。
所以崔廪抱着他往遠處走,一直走了将近兩個多小時,終于找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
崔廪找到的落腳的地方,是以前住在這裡的農奴留下的。
在幾十年前,這裡曾經是一個領主的領地,有不少人曾經居住在這裡。
後來因為這裡太過寒冷,土地不怎麼适合耕種,所以整個地區就被遺棄了。
因為荒蕪了太長時間,這裡依舊十分破舊了,整個村子隻有一個破石屋還能勉強擋一擋寒風。
崔廪打算帶着安帝,在這個地方度過安帝剩下的發熱期。
一般來說,omega的發熱期是三天,頭兩天的情況會嚴重一些,等到第三天情況就會好很多。
如今已經是第二天了,隻要他們再等上一天,安帝就能夠恢複正常了。
到那個時候,崔廪就會和安帝說清楚,他會幫助安帝保守住性别的秘密,并且會提議讓安帝搬到其他地方住。
安帝是個omega,每個月都會來發熱期。他這樣的情況,不大适合跟大家住一起。
因為他一旦進入發熱期,很容易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到時候安帝的情況就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