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夫人今天來,自覺帶着滿滿的誠意。本來還打算給石蕊下馬威的,沒曾想反倒是石蕊一開口,就打得佟佳夫人措手不及,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太子妃這話說得,不知道妾身哪裡得罪了太子妃,讓太子妃一開口就是興師問罪。”
“我興師問罪?”石蕊比佟佳夫人表現得還要詫異,具體可以通過石蕊大睜的明亮杏眼可以看出來。“行吧,你說本宮興師問罪,那本宮就興師問罪好了。本宮倒想好好的問問佟佳夫人,你家索大人安的什麼心。”
“什麼安的什麼心?”佟佳臉色一肅,十分不悅的道。“太子妃說話可得嚴謹再嚴謹,免得惡了太子殿下和母族的關系。畢竟啊,夫妻一體。太子妃既然嫁給了太子,定然要事事為太子殿下考慮。”
“佟佳夫人這是對本宮說教?”
石蕊唬着臉,模樣依然稚嫩,帶着點嬰兒肥,卻威嚴盡顯。
“不過區區夫人,有什麼資格對本宮進行說教?”
石蕊極度不屑,隻差用鼻孔看人。
是真的不屑,就像她說的,佟佳夫人不過是索額圖的妻子,一介臣妻,有什麼資格對她進行說教?
憑太子母族長輩的身份?
可笑可悲可歎!
真要這樣,隻能說索額圖一家子還真的是嚣張跋扈到了極點。
古代等級森嚴,清宮之最。
石蕊入了皇家門,便是皇家兒媳。
她自己的母族親眷拜會,都要對她磕頭請安,何況是索額圖的妻子。
隻是一品夫人而已,是奴才,還能高得過主子不成?
看看胤礽正兒八經的長輩,赫舍裡·噶布喇一家子,比起索額圖一家子那才叫低調。哪怕索額圖,上蹿下跳,一個隔了房的長輩,譜兒擺得比正經長輩還要足。
一句話,赫舍裡·噶布喇一家子拜會,都要先請安,輪到佟佳夫人,就敷衍至極?真當石蕊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女,就不懂尊卑問題了?
好吧,石蕊的确不是很懂,但這并不妨礙她給佟佳夫人排頭吃。誰讓佟佳夫人一開口就是趾高氣揚,對于石蕊來說,不将她放在眼裡,就是不把胤礽放在眼裡。
不把石蕊看在眼裡,那還好。可是不把胤礽看在眼裡......
石蕊雖說喜歡和胤礽掐來掐去,有時候還會一言不合就開揍,但師弟控說的就是她。記得上輩子胤礽剛被師傅撿回去,石蕊還親自帶過胤礽呢。
平日裡吵吵鬧鬧歸吵吵鬧鬧,可隻要一有事,石蕊絕對無原則的站到胤礽一邊。胤礽要殺人,石蕊保管遞刀子。胤礽要打人,石蕊都會闆着一張死棺材臉,小心的說仔細手疼的話。
就像現在,石蕊隻恨自己不會說話,不能用言語打消佟佳夫人的嚣張氣焰。又不能直拳出擊,石蕊心情别提有多不爽利了,以至于整張臉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還請佟佳夫人記得。你呢,隻是奴才。要認清自己的身份,知道嗎,佟佳夫人。”
佟佳夫人頓時臉色一白,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的身體在發抖,明顯是被氣的。石蕊自認自己的話不算難聽,實際上對于高傲得不可一世,覺得胤礽身為還要靠赫舍裡一族立足的佟佳夫人,無疑是當面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佟佳夫人臉色能好看?
不止不能好看,隻能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妾身今日才知小看了太子妃。都說太子妃知書達理,是不可多得的賢内助,沒想到太子妃的一張嘴也是厲害的。”
“哦,原來本宮的嘴厲害啊。”石蕊闆着臉,一闆一眼的道:“本宮倒覺得沒有佟佳夫人厲害。畢竟佟佳夫人的眼睛可是長在頭頂上的。”
“你......”
佟佳夫人又被擠兌得說不出來話,隻覺得心肝脾肺腎,沒有一處兒不疼的。
”太子妃當真伶牙俐齒,妾身甘拜下風。”
佟佳夫人捂着胸口,隻差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