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好了計劃之後,邊樂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進入媒體的視線之中。
而作為今年的高考狀元,邊樂有一個最好的時機,那就是回學校領取自己的獎學金那天。
安陽市二中以及安陽市當地的企業,甚至高阜省的幾個企業也都給了邊樂可觀的獎學金,零零總總,獎學金的數額非常的可觀,不說邊樂接下來去燕影的四年學費了,就是再加上在安陽市這個二線城市,購買一套地腳好的學區房首付都足足夠了。
在邊樂的高考成績出來的第三天,他就被班主任徐老師通知回校了。
“接下來可就是一場硬仗了,樂樂,你可别緊張啊!”
韓陽從早晨剛起床,就開始給邊樂進行‘心理輔導’了。
邊樂覺得,韓陽可能是邊學彬派來的救兵,想要在他上戰場之前,首先擊潰他的心理防線來的。
“你可以閉嘴了。”邊樂白了韓陽一眼,“你就不要進行這種腦補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韓陽小聲哔哔,“我這還不是擔心你嘛!”
“是是是。”邊樂擡手就揉亂了韓陽那一頭小卷毛,“謝謝我們陽陽了。你就在這等我吧,我先進去了。”
記者們也一早就得到了邊樂今天會回校的消息,從七點鐘開始,安陽二中門口就擠滿了來自各大報社的記者,甚至是電視台和各大媒體都派來了記者等候了。
高考狀元年年都出,邊樂會被關注,這是肯定的,但也就是曆年來的程序化報道而已,要說讓他們熱忱起來的,那就是‘安陽市’的全國差一分滿分的高考狀元。
安陽市也就在幾年前出過一次省狀元,就那還被安陽的各大報紙報道了兩天。邊樂這個全國性質的,報社的記者和編輯們都做了報道三到五天的準備了。
這可是原本的打算。
誰知道從高考成績出來之後,記者們也就隻采訪到了邊樂的班主任和教導主任以及校長,最親近的也就是邊樂的媽媽沈秋彤和周圍的街坊鄰居。
想要讓記者們更感興趣一些,邊樂還是晚些出現比較好。
昨天沈秋彤出門之後,邊樂就去了韓陽家,晚上也是住在了韓家,一整天沒有出門,記者們想找都找不到他。
聯絡不上本人,新聞也要注意時效性,于是從周圍認識到的人了解他就是必然的了。
首當其沖的,就是邊樂的父母。
邊母沈秋彤采訪到了,邊父……
一年都很少露幾次面?
家裡曾經因為邊父欠了很多債?
從來都沒有為邊樂的教育和生活支付一分錢?原因是因為黑心公司幾年不發工資?
生活艱辛到要對支撐着家裡花銷的工資不多的妻子索要生活費?
這個不說是發生在今年高考狀元的身上,就是普通的人,有這樣的事情都還會被報道一下呢。
好幾年不給員工發公司的黑心企業啊!
必須要報道!
記者們基本上都感覺到挖到了引人眼球的新聞。
除了留下少數的記者仍舊在打聽邊樂的行蹤,其他記者一窩蜂的湧入了邊學彬工作的建築公司。
聽聞有記者來訪的建築公司老總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聽說你們公司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沒有給員工發過工資了,請問是這樣嗎?”
“請問是你們公司的經營出現了問題嗎?”
“拖欠農民工工資一直被大家所關注,請問針對農民工讨要工資時,你們做過什麼樣的措施?”
“員工連溫飽都無法解決,請問你們對這樣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老總面對着遞到面前,都快怼到他嘴上的話筒,完全摸不到頭腦。
安陽早報、安陽晚報、高阜新聞等等等等,甚至記者們身上帶着的記者證都是有效的。
老總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對于記者們的問題,他還是早早回過神來并進行解答。
就像是那些記者所說的,拖欠農民工工資這種事情,向來都是被廣泛關注的,這個解決不好,将來對于公司的發展都有影響的。
“對于記者們詢問的拖欠工資三年的問題,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們,我們公司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老總一臉嚴肅,“我們公司的資金并不算緊張,發放工人工資還是做得到的。即便是因為資金不足的原因會導緻拖欠幾日,也不會做到幾年不發工資這樣慘無人道的事情。大家都是出來賺錢養家糊口的,沒有人會願意給黑心公司白打工三年。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請大家去财務進行采訪。”
“由于并不知道會有記者到來,所以我也并沒有進行什麼提前交代,請記者朋友們放心。”
這位老總出來時候的懵逼表情,顯然并不是裝出來的,大家都混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在媒體前面演戲,還是能分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