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割一斤肉,八文買一斤肉,那您給做熟了,可以切十片,還都不薄,這一片還要不了一文錢呢,您如果賣兩文錢,肯定有人買。”
容與不好意思道:“我也隻是說說而已,鄭爺爺若是覺得我說得不對,就算了。”
鄭老伯想了想,覺得容與說的在理,笑道:“好孩子爺爺明天再試試,明天你們都别吃飯啊,留着肚子給我試菜啊。”
“這怎麼好意思呢。”許氏不好意思道。
鄭老伯擺擺手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幫我試菜,我才能放心,可不能客氣了。”
許氏點點頭道:“好好好”
母子倆回家的時候,許氏就開始打聽容與是不小心的,還是專門告訴鄭老伯的。
容與歎口氣對許氏道:“不管怎麼樣,還是瞞不過娘。”
看着小家夥,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許氏忍不住笑了,輕聲道:“那就是故意的了。”
容與點點頭道:“娘親常常說鄭爺爺對我們好,我心裡都記着的,吃燒餅的時候,就想到那樣吃好吃,就做了味道果然不錯,我想着若是賣也能賺錢,就在鄭爺爺面前故意說的。
“原來是這樣。”許氏看着兒子,又是滿意又是心疼,滿意的是兒子早慧心疼的是兒子小小年紀,就要考慮這些,去還她欠的人情。
容與一看許氏,就知道許氏又在胡思亂想,笑道“娘親,快回去吧,說好的煮臘肉吃,我肚子裡的小饞蟲都爬出來了。”
許氏看兒子這樣,才露出一抹笑道:“好好好,娘回去給你煮臘肉。”
娘最好了,兩人回到家的時候,遇到不少莊裡人,還有膽子大的,旁敲側擊的問許氏是不是去做生意了,是不是賺大錢了,若是賺大錢了也要分些湯水給他們。
許氏也不是軟柿子,當即就罵了回去,别說我沒賺錢,我就算賺錢了,也不關你的事,我是你爹還是你娘,還要分些湯水,想要湯水潲水桶裡找去啊。
罵得他們擡不起頭,許氏像隻都勝的公雞,擡着頭高傲的離開。
待許氏走了以後,他們才敢小聲嘀咕
“當初來的時候溫溫柔柔的,沒想到是個母老虎。”
就是在一個莊子裡,不知道相互幫襯。
難怪兒子身體不好,就是上天看不慣他們。
“我也是說,聽說他那兒子從小體弱,如今看來倒是有生氣,怕是回光返照吧。”
一群人圍在一起哈哈大笑。
孫婆婆看不慣,尤其是聽到他們罵容與,火氣就上來了,一頓輸出,把半個莊子的十八代都罵了,罵得他們臊眉耷眼擡不起頭才回去做飯。
孫婆婆走後,他們也不敢再說孫婆婆的壞壞,孫婆婆雖然年紀大了,又是個老婆子,但是是府裡還了身契,特許住在莊子裡的。
每年過年的時候,還有府裡的人來看,說句不好聽的比容安那個所謂的少爺還高幾分。
他們也隻敢在背後嘀咕,若是真的鬧大了,他們能不能在莊子裡住下還不一定。
容與我耳朵可是靈的,聽到孫婆婆罵人,心裡不由感慨,若是他有孫婆婆這口才,估計也沒人敢欺負他們家。
孫婆婆才到家,容與就端着菜來找孫婆婆,孫婆婆本來滿肚子氣,看到容與頓時都消了,笑着讓容與到家裡做,又給容與拿點心。
容與看到不會拒絕,乖乖的謝過,日後慢慢的吃起來。
“與哥兒,等回去告訴你娘,什麼都别怕,若是有罵不過的,叫我就是了,我這個老婆子,可不怕他們那些牛鬼蛇神。”
“嗯,多謝婆婆,我知道了,隻是婆婆也别動氣,對身體不好。”
孫婆婆笑道:“我這個老婆子可不會動氣,若是動氣,我就不會罵人了。”
容與想想也是,孫婆婆這個精神狀态還是很領先的,與其内耗逼瘋自己,不如發瘋氣死别人。
孫婆婆在莊裡罵人,大家都聽到了,胡莊頭聽到就要去罵人,被王忠攔了下來。
“莊頭,可不能去孫婆婆可不是那起子被送來的,是主家特意送來養老的。”
胡莊頭滿臉不耐道:“她一個老婆子,在哪裡指桑罵槐的,我……”
“莊頭,這些都是次要的,罵了也少不了一塊肉,再者說她又沒有明說,莊裡人誰知道。”
“咱們現在是要把他們的方子騙過來,我昨日上集看了,他們那東西,一天起碼能賣二百文,還是許氏在碼頭上,容安也在擺攤,估計也不少……”
“他死活不給,咱們能怎麼辦。”
王忠嘿嘿笑道:“莊頭,如今他們日子好過了,咱們自然管不了他們,但是……若是他們沒有依靠,隻能靠着莊子裡呢。”
看到王忠這樣,胡莊頭就笑了,低聲道:“你心裡可有主意了?”
王忠低聲嘀咕,胡莊頭聽了猶豫片刻道:“哼,既然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别怪我無情了。”
王忠看胡莊頭答應了,心裡安心多了。
“這件事就你去辦。”
“老大,你都是為你着想,這種缺德的事,讓周猛去辦呗。”王忠讨好道。
胡莊頭看王忠一臉谄媚的樣子,也沒和他計較,哈哈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