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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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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之是陸栩生的字,陸栩生和程亦安同時回眸。

此人極快地從台階掠下,來到陸栩生夫婦跟前,隻見他面容朗俊,眉長而面闊,周身有一股英俠氣度,正是北府大老爺程明昱的嫡長子程亦彥,如果不出意外,此人未來便是程家的族長,新一代掌門人。

程亦彥朝二人拱袖施了一禮,“慎之與安妹妹今日回門,彥在此一賀。”

程亦彥露面的原因很簡單。

這門婚事是聖上賜婚,程亦彥此舉是給皇帝,給陸家面子。

他這人不笑亦有三分笑意,觀之可親。

陸栩生在朝中常與他打交道,比起程家其餘人,他跟程亦彥算是相熟,他從容回禮,

“多謝燕甯兄。”

程亦彥颔首一笑,目光挪至程亦安身上,卻見這位妹妹倏忽紅了眼眶。

程亦安見到程亦彥心緒有些控制不住。

前世她和離改嫁益州,無疑壞了程陸聯姻大計,四房可沒人給她好臉色,正是這位未來的族長,同情她在陸家受了委屈,為了族中做出了犧牲,力排衆議每月着人給她送程家份例,給她撐腰,讓她在益州衣食無憂,重生歸來,再度見到這位并不相熟的族兄,怎能不觸動?

程家之所以繁榮數百年不倒,與當家掌門人世代相傳的眼界胸襟和擔當分不開。

所以,前世份例斷供時,這位族兄是不是出事了?

這一生,她決不能看着他出事。絕不能看着程家敗落。

程亦安咬了咬牙。

程亦彥見程亦安紅了眼,錯愕一瞬忙問,“妹妹何以喜得落淚了?”

話是問程亦安,眼神卻分明看着陸栩生,質疑陸栩生是不是讓程亦安受了委屈。

瞧,這就是長房的威懾力,換四房兄弟哪個都不敢。

程亦安恐他多想,連忙破涕為笑,朝他屈膝施禮,

“讓兄長見笑了,我就是高興...”

說完她還故意害羞地看了陸栩生一眼。

陸栩生平平看着她,有些無語,但還是很配合地往她身側靠了靠。

程亦彥放心了,再度施禮,目送陸栩生和程亦安進了南府大門。

南府内部亦有巷道,各府獨立落鎖,進門有一面闊五間的大廳,上書“中賢堂”三字,則是南府的議事廳,平日無事此地落鎖,繞過議事廳往西南方向行過一徑,便是四房的大門了。

衆人迎着新婚夫婦一路跨過門檻,一股秋菊香撲面而來,進了自家門,便熱鬧許多,簇簇的歡笑聲,是久違的鄉音。

前世程亦安去了益州,足足五年不曾回京,如今重回故裡,心難自持。

唏噓間望見兩位老爺侯在正廳,略長一位是程亦安的大伯父,他面頰隐隐含着激動,目光落在陸栩生上移不開眼。

而另一位....是程亦安的父親,四房二老爺程明祐,他身形修長清瘦,負手立在台階,一張冷白臉,薄薄的皮肉裹着高高的顴骨,神情冷冷淡淡,沒有半分笑意。

對上那雙毫無情緒的眼,程亦安心隐隐刺痛了一下。

程亦安尚在襁褓之時,母親便故去了,後來父親續娶了一房妻子,生下一兒一女。

程亦安印象中,他們四口才是一家人,而她是多餘的那個。

幸在祖母憐惜她,自來将她抱在膝下養大,倒也不算委屈。

前世終其一生,她都不曾得父親一絲憐愛,他甚至不願看到她,每每瞧見她的臉,略怔一瞬便移開。

今日亦是如此。

她一直不明白,她因何不得父親歡喜?

新人上前朝兩位長輩施禮。

大伯父很熱情,三叔也很客氣,唯獨正兒八經的嶽父很冷淡。

陸栩生不動聲色看了一眼程明祐,前世他不曾察覺這位嶽父有蹊跷,畢竟他比人家還冷,今生卻發現不對勁,哪有這麼不待見自己女兒的。

陸栩生替程亦安鳴不平。

喝過茶應酬一番,陸栩生主動與大伯父說,

“小婿先随亦安拜見老太太,再陪諸位尊長喝酒。”

論理這個時候該程明祐陪着女兒女婿去給老太太見禮,但程明祐置若罔聞坐着不動。

大老爺程明澤給氣死了,連忙朝三老爺使眼色,于是再次由三老爺程明同領着二人去後宅。

待新人離開,大老爺揮退下人,對着程明祐擺起兄長的架子,

“你為什麼不去?”

程明祐坐在圈椅裡,懶散地捏着酒樽,涼涼看了他一眼,滿嘴嘲諷道,

“我為何不去,兄長不心知肚明嗎?”

看着他滿目質疑的眼神,大老爺臉色脹紅,随後氣得拂袖,斥道,

“你呀簡直糊塗,那可是皇帝跟前的第一紅人,有了這女婿,你在京城還不橫着走,就是北府的程明昱都得給你幾分面子。”

這話程明祐顯然聽得耳朵起了繭,别過臉去,不耐煩聽。

大老爺更氣了,急得在他面前來回踱步,

“我警告你,收起你的臭脾氣,必須給個笑臉,咱們四房的前程都在這呢。”

程明祐還是無動于衷。

最後大老爺拿出殺手锏,

“你再不服帖,趕明兒我斷了夏氏的供奉。”

夏氏便是程亦安的母親,程明祐在長安寺給她供奉了往生牌,每年要耗不少銀子,而府上财權掌握在大老爺手中。

這話實打實捏住了程明祐的軟肋,他霍然起身,狠狠剜了大老爺一眼,拂袖往後院去了。

大老爺看着他負氣的身影,長長撫了撫心口。

後院女眷極多,程明祐不曾去老太太的院子,而是等在花廳,待會陸栩生給長輩請過安後,會回到此處吃席。

但陸栩生沒來。

“你為什麼不去?”

陸栩生陪着程亦安見過老太太等人後,坐在老太太院子外頭的小山廳不走了。

陸栩生捏着小小的青花瓷盞,面無表情看着程亦安,

“他不待見你,我為何要給他面子。”

細碎的陽光穿過樹枝斜斜投遞在那張臉,光影覆過他的眉梢,描繪出一股漫不經心的銳氣。

陸栩生就是這個臭脾氣,不慣着任何人。

程亦安噎了噎,瞪他道,“别鬧。”

那張紅撲撲的臉蛋合着濃密的眼睫,水靈的杏眼,被秋芒映出幾分嬌嗔。

陸栩生心仿佛被撓了下,将茶盞擱下,狹眸直勾勾看着她,分明寫着二字:就鬧。

程亦安臉倏的一紅。

這厮,跟她甩脾氣呢。

他不想做的事誰也奈何不了他。

程亦安拿他沒轍,隻得請來幾位弟弟陪他喝茶,自個兒進屋跟祖母叙話去了。

大老爺等人左等右等不見陸栩生,一打聽人在涼亭坐着,便知這是生了嫌隙。

大老爺狠狠給了程明祐一頓臉色,

“你以為他是誰,能在他面前擺嶽父架子?皇帝的龍須他都能捋一捋,你算老幾?”

大老爺使了個眼色,與三老爺程明同一道将程明祐架着過去了。

陸栩生遠遠瞧見幾位老爺往這邊來,也不能失了身份,這才迎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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