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真頭疼,就算代入了亂步先生,也怎麼都想不出人質會被關在哪兒嘛。”太宰苦惱的皺起眉頭。
搶先一步把國木田沒問出口的話堵在了喉嚨裡,太宰破罐子破摔的上下揮着胳膊,“總之,還是先告訴綁匪說銀行裡沒取到錢,行行好寬限個七八小時吧......”
“這…...”國木田聽他這麼說,下意識的把它當作太宰的建議,仔細思考了一下,面露猶豫:“這樣極可能會激怒綁匪,讓人質受到傷害……”
“哎呀,就算被惱羞成怒的剁手剁腳快遞過來也沒關系,好幾斤的人了,反正有與謝野醫師在,隻要還有氣,拼一拼安回去不是問題....額......”
隻見國木田一把抓住太宰,額角鼓起個‘井’字,把他搖晃的就像狂風中的塑料簾子,咆哮,“你給我有點同理心!!”
太宰衣領被提着,這會兒正被搖的說不出話,隻能翻着白眼不斷發出“額,額”的無意義音節。
國木田搖了他一會兒,才餘火未消的松手。
每隔一段時間太宰就會突然這麼抽風一回,從一個看上去勉強還算陽光的青年搖身變成遊離的孤獨症邊緣人———那雙眼神投來譏諷一瞥,滿不在乎地口吻發表着厭棄人生的欠揍言論————不但厭棄他自己的,還厭棄别人的。
所以國木田對他時不時鬧自殺的行為已經從一開始的嚴肅指正,甚至還想給偵探社聘請一位心理咨詢師,逐漸變成了現在的‘随他去吧’的态度。【管這家夥去哪兒發神經,就當他的‘自殺’行為是去解壓了。】
思緒回到現在。
十五億既然不能給,那麼多少合适呢?
綁匪為了這次綁架顯然做了足夠缜密的計劃,究竟怎麼樣才能找出他們的蛛絲馬迹,在人質受到傷害前予以解救......
國木田放開太宰,大腦飛速運轉工作:太宰的本事他早就見識過,這家夥對人心的把控已經到了令人畏懼的程度,甚至不輸給亂步先生精妙絕倫的推理能力。如果連他也對這個案件一籌莫展.......國木田的拳頭慢慢的攥緊,一股挫敗感和一無所獲的焦急湧上了心頭。
太宰整理一下衣領,看向期間一直默默呆在一邊、瞅着他們不說話的阿瑟。
他伸出手,掌心裡是國木田剛扔過來的芯片裝置。
————金屬的光澤,科技感十足,微小到看不清的集成電路,是當代科學高速發展下的産物。
“你覺得這個東西怎麼樣?”太宰問。
芯片正幽幽地散發着讓阿瑟可望不可及的土豪味。
“不怎麼樣。”阿瑟看了一眼,誠實的道。
這聲耿直的回答音量不大,但成功地讓那邊正忙的熱火朝天的幾人動作一頓,然後不可思議的看過來。
太宰卻笑了起來。
“其實,我們之前有調查過你的資料,你的萬事屋兩年裡一共接到328個委托,有286個差評……”
“你......”被揭短的阿瑟臉色一黑,立馬不服氣的就要張嘴為自己辯解。
“但也有42個誇你很棒的評價,”太宰從善如流的道,
“這42個評價裡,有29個是尋找走失寵物的委托,有丢小貓小狗的,有丢鹦鹉倉鼠兔子刺猬的,還有莫名其妙丢烏龜的....但是你卻全部找回來了。”
“有一次,你甚至帶着委托人騎了四個小時的自行車,騎到公園後直奔假山的長椅,把委托人患有阿爾茨海默病的爺爺背了回來。這件事之後,你得到了開業以來第一面錦旗。”
太宰看向阿瑟:“我想知道,你是用什麼辦法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