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短,轉眼間天色就黑了。
陸香雲就準備着做晚飯,為了給姜陶然好好補補。
她做了山藥排骨湯,香煎豆腐,白灼菜心,筍幹炒臘腸,辣子雞,再加上那一盤熏肉,六個菜很是豐盛。
做了好菜就要配白饅頭,陸香雲做飯前就把面發上了,冬天不好發面,就把盆子放在了熱水上,見面發好了就和面上鍋蒸饅頭。
饅頭蒸好了,陸香雲就把菜都給端上了桌。
八仙桌,菜擺滿一桌子,平常人家過年都沒有這麼豐盛。
不得不說家裡日子過的好,平常人家來客人,也就置辦兩三個菜,裡面能有幾片肉就算的上豐盛。
蕭遠望一臉驚訝的看着桌上的菜,不免覺得今天他是不是太過分了,人家這麼熱情的招待自己,他還在背後說人壞話,挑撥離間,實在是有些龌龊。
山藥排骨湯是每人一碗,蕭遠望喝了一口,清潤可口,山藥軟糯浸着肉香,排骨炖的軟嫩勁道。
吃着桌上的菜,蕭遠望越來越驚訝,他吃過不少飯館的菜,不乏是建國前開門食客便絡繹不絕的飯店,而陸香雲做的菜他吃起來竟然跟那些大廚做的差不了多少。
那些大廚可都是跟着師傅學了數年才能出師,她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也或者是天賦異禀,有些婦女做的家常菜就美味可口,跟飯店的味道不一樣,卻也是好吃。
吃完飯,姜陶然主動收拾碗筷,本來看着有别人,陸香雲想給姜陶然留些面子,要不容易被人笑是妻管嚴。
不過姜陶然這次是無論無何都不聽陸香雲的,說是他一年到頭在家待不了幾天,就想替妻子分擔家務。
姜陶然握着陸香雲的手,雖然在長年累月的保養下,手指纖長細嫩,絲毫不見粗糙,姜陶然還是覺得心疼。
他不在家,妻子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多麼愛惜自己肌膚的人,每天做飯洗碗,他想想就心疼,可惜他級别不夠,妻子孩子不能跟着随軍。
陸香雲倚在旁邊,看着姜陶然撸起袖子就開始刷碗,他在部隊訓練努力,胳膊上有明顯的肌肉線條,虬結紮實。
他鼻子挺直,眼神專注的洗着碗,不知道為什麼陸香雲莫名的想抱着他,想着便做了,柔軟的身軀依偎在男人背上,她的手撫在堅實的腹部,歲月靜安,她無比安心。
晚上,姜陶然煮了好幾鍋水,廚房裡煙霧缭繞,熱氣翻滾,倒也不算冷,角落搭着浴室,浴室是用木闆隔開的,姜陶然特意在那裡安了排水管。
一家人以及蕭遠望都洗了一個暢快淋漓的澡,洗完澡天色已經不早了,就都睡下了。
姜白跟蕭遠望一個屋睡覺,而姜月年紀小,怕她半夜想尿尿,就待在他們的屋裡。
煤油燈熄滅,陸香雲便抱着閨女睡了,朦朦胧胧之中,感覺到有人把她撈了過去,她猛然睜眼剛想推開,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立馬放松下來了。
男人聲音低沉,喊了一聲,“媳婦。”
陸香雲感覺到一隻手在她身上摸索,她不免身上燥熱起來,身體酥軟。
“别鬧,苗苗還在旁邊。”
陸香雲說話的聲音不覺得弱了起來,帶着喘息。
“沒事,她睡着了。”
“我好想你,晚上天天想你。”
男人用氣音說着話,熱氣鋪灑在她的脖頸,她立馬感覺到骨髓酥麻,身體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髒砰砰直跳。
還沒等陸香雲回答,男人抱着她一個翻滾,他們兩個都到了床的另一側。
侵略性的氣息充斥着,陸香雲感覺整個身體都快被姜陶然嵌入身體,他抱她抱的太緊了,她伸手推了推他,被他誤會她要拒絕。
抱的她愈發緊了,男人滾燙的身體貼着她,胳膊如鐵一般緊緊的箍着她。
“媳婦,疼疼我。”
姜陶然聲音裡帶着委屈,身體卻強硬的挨着陸香雲。
這人真能墨迹,陸香雲被抱的滿身幾乎要出汗,擡頭對着男人的唇瓣親了下去,這次如星星燎原,火很快生了起來。
潮濕粘膩的呼吸交織,溫熱的肌膚相融,纏綿悱恻。
牆的另一側,睡在炕尾的蕭遠望,此時并沒有睡着,可能是白天睡過了,本就不多覺的人,晚上就很精神。
雖沒有入睡,但也是閉着眼休息,聽到聲音,他睜開眼,黑夜裡,蓦然睜開的眼睛格外亮。
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透過牆,飄蕩到他耳邊,這聲音太嬌了,還帶着顫,突然聲音升高又好像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