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遠處的宋知書拎着小喇叭喊出了聲,打破了現場的寂靜。
場内的工作人員紛紛動了起來,快速的收拾着現場,力求将它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十分鐘後再來一條!”
“燈光組怎麼回事?特麼人臉都要反光了還在照!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宋知書暴躁的聲音通過小喇叭傳遞出來,摳着第一幕戲裡每一個沒有做到位的細節。
江白鶴站在場地外,接過小徐遞來的水瓶,她隻輕輕的抿了一小口水潤潤嗓子,并不敢多喝。
畢竟身上這戲服穿着還挺麻煩的,上廁所并不方便,于是便隻好減少自身水分的攝入。
第一天拍正戲,還是這麼個大型的群戲,即使演員的狀态再好,但新劇組總需要那麼一些磨合時間。
趁着工作人員在清理現場,她們幾個重要角色都坐在一旁補妝,順便一起聽着副導演與編劇給她們講戲。
就這麼過了幾分鐘,宋知書終于将各組批評完,然後才拎着小喇叭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你們幾個狀态都很好啊!”宋知書滿意的看着三人,尤其是在江白鶴身上多看了幾眼。
裴行逸和唐沅的演技宋知書早有了解,一點都不擔心。
唯一讓他憂慮的是江白鶴這個初次拍戲的新人。
試戲現場終比不上正式拍戲,他擔心沒有經驗的江白鶴在正式上戲時會跟不上另外兩個主演的節奏。
但剛剛那一條片子下來,宋知書就知道自己是瞎操心了。
江白鶴的氣場不僅不比另外兩個老手弱,甚至入戲狀态還要更快一些。
她會踩點位,會找鏡頭,而且還不會搶了同組演員的戲份。
如果不是知道江白鶴真的隻是剛剛出道,他會以為她是個拍戲多年的老戲骨。
宋知書沒法理解這一現象,也不可能知道江白鶴穿書的真相,隻能解釋為江白鶴是真的有天賦,老天爺追着給她喂飯。
她注定要在這個圈子裡發光發亮,而這部劇,将會是她輝煌事業的起點。
想到自己手上可能要捧出這麼一顆新星,宋知書的心情好得很。
他親切的詢問道:“怎麼樣,第一天就上威亞,你倆還撐得住吧?”
戲裡的打鬥動作不少,尤其是江白鶴與唐沅,她們在這一幕戲中都需要使用到“輕功”出場,所以吊威亞是必不可缺的。
這幕戲難度挺高,但場面足夠宏大,宋知書将它放到第一場來拍,就是想看看幾人聚在一起的飙戲效果,也是為了讓幾個演員能盡快的進入到拍片的狀态。
唐沅活潑的吐了吐舌頭,狀态還不錯:“我沒問題!”
一旁的江白鶴也同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剛開始呢,沒那麼脆弱。”
而咖位最大的裴行逸也沒有持着自己影帝的身份擺架子,反倒是随和的很,應和着江白鶴兩人的說法。
“行,那就再接再厲!”
演員的表現很出色,但現場總有一些小問題會出現。
于是,這一幕戲前前後後拍了三遍,而後又補拍了多個角度的細節鏡頭,吹毛求疵的宋知書才最終喊了過。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麼在拍戲、休息、重拍的狀态中度過,演員狀态好,劇組人員也慢慢的磨合熟悉起來,拍攝進度有條不紊的推進着。
到了傍晚下戲時,江白鶴才從威亞上被放了下來。
她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和腹部有些磨着疼,卻也沒有出聲。
即使身上做足了防護措施,但被吊着折騰了那麼久,估計還是留下了那麼一兩條磨痕,回去擦擦傷藥便是。
江白鶴對此習以為常,甚至都沒有想與人訴說的欲望。
開拍第一天,宋知書即使再嚴苛,也沒有在晚上安排戲份,而是直接宣布收工讓人回去休息。
江白鶴在卸完妝後,便坐上車回了家。
時間不早不晚,她回到淺水灣的時候,晏疏正趁着太陽下山餘熱減退時,在花園裡給種的花花草草澆水。
江白鶴一踏進房子,就看到了這麼一個和諧、溫馨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