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頓了頓,說,“我希望你們聽我說。”
天元琥珀色的眼睛總隐約間帶着璀璨的色彩,哪怕現在也是。
男孩們抱臂,羂索覺得天元會懷柔,兩面宿傩認為天元會講道理,但他們都不會妥協的!
但實際上,烏鴉落在天元的肩膀上,她說:“不行我們打一架吧,我就是要單獨享受,要問為什麼,因為用上咒具我就是最強的那個。”
男孩們:……
……也不是不行,天元難得這麼強硬。
——最後還是一起泡了,因為偉大的天元大人的恩賜!
天元換上烏鴉空間放着的無袖背心和短褲,安詳的癱在了溫泉邊上。
羂索和兩面宿傩還是很要臉皮的在腰上圍了一塊布。
熱水的溫度讓他們緊繃的神經逐漸放松,蒸騰的熱氣打在三人的臉上,他們逐漸化成一坨,籲氣聲一個比一個長。
忽然,兩面宿傩的胸前位置冒出了許多氣泡,天元和羂索沒說什麼,但默默離他遠了點。
兩面宿傩:?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兩人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
兩面宿傩:……
他站起身,面無表情的看着兩人,肚子上的嘴張開露出尖牙,證明剛剛的氣泡隻是肚子上的嘴也在長籲。
天元和羂索都吻,啊不,是都湊了過來。
羂索沉紫色的眼睛仿佛被浩渺的宇宙填滿,他露出像是在看神奇物種的眼神。
“宿傩,你這是什麼身體結構?還有什麼東西瞞着我?比如兩個咚?”
從未想過的道路出現了!天元遲疑:“真的假的?那為什麼不是雙/性?”
羂索看向天元,難以置信:“你是惡鬼嗎?”
天元第一次被成功譴責到了,她開始反省。
兩面宿傩沖向距離稍近的羂索,把他按進水裡:“你們兩個都去死!!!”
天元沒有逃跑,她主動湊了過去,勇敢的一伸手。
兩面宿傩僵住,羂索趁機逃離他的魔爪。
他看向莫名僵住的宿傩,發現天元把手塞進了兩面宿傩肚子上的嘴裡。
羂索看看天元驚奇的表情,看看仍然一動不動的兩面宿傩,勇敢的伸出手。
然後他們兩個都被咬了,嚎叫聲充滿洞穴。
當洞穴安靜下來,整個人都濕了的天元将自己被咬的手泡在水裡,清清嗓子,轉移話題。
“對了,你們有什麼夢想嗎?未來想幹什麼?”
羂索吹着自己手上的牙印,很配合天元的轉移話題計劃:“我的夢想是為自己帶來樂子。”
兩面宿傩看着兩人,冷哼不答。
最先塞手的天元幹笑兩聲:“我的話——”
『“天元,天元?”』
嘈雜的聲音響在耳邊,手下是熟悉的灰色課桌,課本在桌前摞高,夕陽的陽光籠罩着坐在窗邊的天元。
藍色的窗簾被風吹動,仿佛在因青春起帆。
她恍惚的看向窗外,入眼是綠色的草坪和紅色的跑道。
這時,有人在她身邊提醒:『“天元,放學了。”』
身體被搖晃,天元回過神來,發現自己……
還在溫泉裡。
她看向男孩們的方向,羂索和兩面宿傩已經因為不明原因昏睡了過去,都快要沉進水裡了。
天元:……
他們剛剛不是還在談夢想嗎?
天元抹了把臉,發覺事情不簡單。
她先把兩人從溫泉裡拉出來,開始觀察這個山洞。
最後,她判斷他們被幻覺類咒靈陰了。
至于她為什麼就恍惚了一下——當然是因為它有抗幻的防護性咒具啦!
天元從安然無恙的烏鴉嘴裡掏出被子把羂索和兩面宿傩裹住,自己換上戰鬥裝,整理衣領,驕傲挺胸。
“偉大的天元大人即将拯救她的兩個拖油瓶!”
她掏出一根白線,一端綁在自己的手腕上,另一端在羂索和兩面宿傩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後綁在了兩面宿傩的手腕上。
很快,她倒在了已經鋪好的床鋪上,進入了兩面宿傩身處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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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挂在夜空,高大的櫻花樹下堆積起了一層厚厚的花瓣。
霸道的肉香進入鼻腔,成功進入幻境的天元看向香味的源頭,發現一個熟悉的宿傩成年版正端坐在院子内的木制方桌上倒酒。
而那張桌子上擺放的是她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忘記的東西。
她看見自己和羂索的頭顱被擺放在盤子上,她看見自己的肉被倒入鍋中,或許還有羂索的,但她分不清。
那一刻,天旋地轉。
真正的心寒,就是需要一些大吵大鬧。
兩面宿傩就是被這個幻境迷的找不着北?!
——她要把兩面宿傩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