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紅羅賓模式的提姆堪稱世界第二偵探，他越過蝙蝠俠在鍵盤上輕輕敲了幾下，調出了幾段監控視頻：“看這裡，最開始的時候她的肢體很放松，但是23秒後，她拳頭握緊，身體緊繃微向前傾，典型的緊張表現。54秒後，她雙腿并攏，短時間内頻繁互換了前後腳位置——緊張。最後在2分46秒後，她開始和達米安交流。”

“而這幾個時間節點——”提姆指了指剩下的幾段視頻，“黛薇緊張的第一個時間點，安吉麗娜的情況惡化。而在接下去的這幾段時間，安吉麗娜的情況持續惡化，在這段時間裡，她有一次短暫的睜眼，然後——”

提姆放大了所說的那段時間的視頻。

布魯斯接了下去：“她在求助。”

與此同時，黛薇開始騷擾達米安。

“那也就是說——”斯蒂芬妮瞪大了眼睛，“她們之間存在特殊聯系？”

“而讓我确認這一點的證據在後面。”提姆繼續說，疊到臉頰的黑眼圈也擋不住他眼中的光芒：“不，也不能說是後面，而是等到連起來之後才發現——最開始的時候黛薇的神色和小醜相似度很高，包括她在斯蒂芬妮面前的威脅，等到了蝙蝠洞，确切地說是安吉麗娜的情況得到緩和之後，她的攻擊性大幅度降低。”

“你認為，安吉麗娜的狀态可以抑制黛薇體内小醜人格的上浮。”布魯斯說出了提姆的未竟之言，“但這隻是個猜測。”

“而且你無法主動證實這個猜測。”布魯斯接着說，“除非你等到安吉麗娜受傷。”

而讓一個氪星人受傷談何容易。

迪克卻說：“為什麼我們不去問她呢？”

等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之後，迪克聳聳肩：“我是說，或許那位羅賓小姐會直接說呢，鑒于她是小D的同位體。”

其他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那麼問題解決了？”傑森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和達米安糾纏在一起，“我回我的安全屋去了。”

“嗨，小翅膀！”迪克以一種超越閃電俠的速度瞬移到傑森身邊，狠狠卡住自己的弟弟的脖子，“B邀請你回來吃飯呢，要不今天就留下來吧。”

“呵，我還要去檢查一下我錯漏百出的安全屋防禦系統呢。”傑森絆了一腳迪克，現在是三個人糾纏在一起了。

三個人的故事這麼擁擠，但傑森還要陰陽怪氣。

他真的，我哭死。

“布魯斯？”小紅鳥幽幽開口，喊住了有點邊緣的中心人物，成功讓所有人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黑暗騎士快速從百特曼的模式脫離，用自己略帶疲憊的聲音說：“傑森，阿爾弗雷德很想你。”

迪克發出了受不了的呼喊：“我就知道！”

穿着規整制服的英倫老管家端着托盤出現在蝙蝠洞，邊說邊往布魯斯面前擺了一杯蔬菜汁：“傑森少爺，您可憐的老管家确實很想您，看在莊園裡一直無人享用的小甜餅的份上，或許您願意和這個孤獨的老人家一起享用一頓晚餐？”

布魯斯眼神飄忽，還是隻能在老管家極具壓迫力的眼神下端起玻璃杯。

阿爾弗雷德說完，狀似無意地睨了布魯斯一眼：“考慮到這座莊園裡唯一的主人把自己的孩子都氣走了。”

布魯斯懷着壯士斷腕的心情把杯中的蔬菜汁一飲而盡。

早在阿爾弗雷德到來的時候，糾纏在一起的三兄弟就分開了，仿佛剛才差點滾成一團的不明球狀物體不是他們一樣。

“更何況，這座莊園唯一的主人在把自己家的二兒子氣走的第一個晚上就後悔了。”

阿爾弗雷德完成了絕殺。

“啊，哦。”現在輪到傑森眼神飄忽了，“恩，看在阿爾弗雷德的份上。”

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布魯斯小小地松了口氣，然後快速在蝙蝠電腦上按了起來。

斯蒂芬妮和提姆勾肩搭背：“監控，懂？”

提姆比了個“OK”的手勢：“我要你手上迪克和布魯斯吵架的錄音。”

“嗨，你們的大哥聽着呢！”

“哦，得了吧，你以為在這個全都是蒙面緊身衣的莊園裡什麼才是硬通貨。”提姆翻了個白眼，“有意見下次可以不交易”

迪克瞬間萎靡了起來：“好吧。”

他們吵吵嚷嚷，談論的内容天南海北，卻隻字不提黛薇。

他們相信無論哪個世界的達米安都會成為一個可愛的“素食主義小孩”，也因此，都默認了黛薇的逃避——

拖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