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自己的身體養好之後,一定要去親自關照那個賤人,将omega好好折磨一番,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可惜隻抓回了這個卑賤的omega,如果将那個打斷自己鼻梁骨的醫生也一并抓來,兩個人放在一起折磨,才算是真正的解氣!
顧朝城腦海裡閃過無數種摧折人的酷刑,他想象着白向帆和夏白微兩人在自己的鞭撻下,瑟瑟發抖、哀嚎慘叫的模樣,頓時長長呼出一口氣,心裡終于痛快了幾分。
身為顧朝蓬的長子,顧家内定的繼承人,他被營救回來之後其實應該住在顧家老宅裡。
隻不過現在他父親忙着調兵打仗、運籌帷幄,與那些外來者決勝千裡,于是顧家老宅也承擔了指揮部的重任,現在莊園裡正忙成一團兒。
顧朝蓬憐惜自己的長子落入敵手慘遭俘虜、身心受創,又害怕此時莊園裡的下人照顧不周,于是就把自己的兒子暫時安置在顧家老宅附近的一處别墅裡。
這棟别墅也是顧家的财産,防守嚴密,地理位置隐蔽,負責服侍的下人也不少,正好可以讓顧朝城慢慢調養身體。
而且在這處别墅裡,還修建了一間私人醫療室,可供主人足不出戶,就能召來為顧家專門服務的牙科醫生。
于是,顧朝城此時老實躺着,就等家庭醫生親自上門,為他鑲補被打落的半顆門牙。
身為顧家繼承人,他的臉面同樣也是顧家的顔面,一直說話漏風可不行,所以補牙就是頭一等的大事。
隻不過顧朝城等了許久,原本早該來拜訪的牙醫,卻遲遲不見蹤影。
錯過了約定的診療時間,這讓他越發不耐煩起來。
足足晚了半個小時,時間已經臨近傍晚。
在黃昏的餘晖中,顧朝城終于聽到一陣輕緩的腳步聲,踏過實木台階,緩緩走向診療室門口。
一聲輕響,診療室的屋門被推開了。
身穿白色制服的醫生,終于出現在病人面前。
醫生的懷裡好像抱着一樣東西,修長的身影逆着窗邊黃昏的餘光站立,臉龐隐沒在昏暗的背影中,顧朝城沒有第一時間看清醫生的臉。
不過他也懶得探究醫生長什麼模樣。
在他眼中,這些專門為他家族服務的beta,都隻不過是一些無足輕重的下人而已,不值得他費一個眼神。
他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擡,依然懶洋洋地躺在醫療器械上,口齒不清地吩咐道:“快點過來,給我補牙。”
站在窗邊的醫生很沉默,沒有像别人那樣向大少爺谄媚地寒暄問好,隻是默不作聲地走過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顧朝城隻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然後醫生就将他的手腳固定,像是把他整個人捆在醫療器械上一樣。
他察覺到有些不對,立刻憤怒地睜開眼睛,破口大罵:“你個蠢貨!補個牙而已,用得上拘束帶嗎……”
他的尖叫辱罵突然停住,像是卡在喉嚨裡一樣,隻是呆愣地望着眼前的醫生,滿臉驚恐。
此時,醫生冷淡平靜的聲音也随之響起:“我覺得很有必要,如果一會兒你覺得疼了,隻管尖叫,手腳的掙紮并不影響治療過程。”
“畢竟,我對于牙醫的診療,并不是很精通。”
金黃色的夕陽餘晖下,夏白微那張蒼白俊美的臉龐映入眼簾,一雙墨青色的眼眸帶着強勢的壓迫感,向顧朝城逼近。
而夏白微竟然在潛伏進敵營的時候,手裡也不忘抱着那一盆天南星。
小草伸展着綠色的葉片,在微風中搖曳。
顧朝城的臉色,比小草還要綠。
“是你……怎麼是你?”他驚惶無措地問道。
每當看到這張臉,顧朝城就覺得鼻梁骨一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畢竟上次見面,這個看起來文弱儒雅的醫生,可是隻用了簡單的一拳,就将他揍得失去了意識。
在這種情況下再次碰面,顧朝蓬本能地感到心底畏懼。
可随即,他仿佛想起什麼,頓時渾身放松,表情再次嚣張起來。
“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獰笑着,目光仿佛一柄淬了毒的鋼刀,一寸寸刮向夏白微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