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不是說今天給我嗎?咋還拿這個威脅我!”為了寫封情書,鄭朝榮已經幫鄭喬年打掃了一星期的值日。
眼看功敗垂成,咋還搞一朝清零的把戲?
鄭朝榮手忙腳亂着去夠鄭喬年的書包,沒有注意,讓鄭喬年掙脫了桎梏,風一樣飛走了。
“你等等我!”
鄭喬年在前邊飛,鄭朝榮在後邊追。
樹蔭道間,兩個少年追逐打鬧,起碼外人看着很和諧的,一副青春正好的模樣。
另一邊,老年鹹魚派正結伴回家。
鄭平平本來睡覺睡得好好的。結果她奶怕自己去,把握不好這次突擊行動,所以不顧鄭老娘勸阻,非要把運氣好的娃随身攜帶。
"人家請了護身符就是這麼帶的,為啥就非得把平平留家裡,你是不是想搞什麼鬼!"
無視鄭老娘無語凝噎的表情,被坑了的鄭奶奶再不相信‘這個家有便宜給她占’,非要跟鄭平平做出兩瓶汽水的等價交換。
“啥等價?騎車子的是我,你半點力氣都不用費,打着盹就白得兩瓶汽水。”
鄭平平想睡覺,鄭奶奶被迫再次載着兩個平平重量,沒好氣的‘突突突’,“你不是睡覺嗎?咋還說話呢?"
本來想睡的,但是鄭奶奶為了平衡鄭平平的重量,買了一堆東西裝在在另一邊的筐子裡。
其中有好多零嘴。
“這不是先吃點東西嗎?一會就睡。奶,先别罵了,來點爆米花吧。”
左手糖人右手汽水,時不時騰出手抓幾顆爆米花,鄭平平十分欣賞她奶這股老當益壯的勁兒。探起身,給她塞了一嘴。
“還挺脆。”鄭奶奶兩下嚼完,又張開嘴,“再來點。”
鄭平平遞進去,鄭奶奶很信任的直接吃。
“呸!呸呸呸!”
卻被辣的連呸好幾下,自行車歪七扭八的停下來,“你給我塞得啥東西?咋爆米花還有辣的?”
“辣椒吧,看着長得挺像。”鄭平平一臉無辜,“路過一個老伯,我拿糖人跟他換了點。”
鄭奶奶簡直匪夷所思,“你前兩天才在山上背了一筐子下來,咋還跟人家換?還長得像!”
她都沒這五歲小娃認識的植物多,她能不知道那是辣椒,還得在她嘴裡放了,看到辣人了才辨識出?
“不對,不對不對!”鄭奶奶忽然想起什麼,看着鄭平平手上的小狗糖人,“你的糖人都吃了,你拿哪個換的?”
“你那個啊。”
鄭平平理所當然的開口,随後安撫她,“奶,你别擔心,你吃了我娘那個不就好了,反正你兩個都喜歡,還糾結送我娘哪個。”
這個建議有點缺德。但是,鄭奶奶喜歡。
她早就看鄭霍卿不順眼了!早上還吃了她的雞蛋!幹啥還給她買糖人!不給!直接吃了!
“看不出來啊,我大孫女還是向着奶奶。”
呼噜呼噜毛,鄭奶奶嘴裡的辣味散去,一口悶了鄭平平手裡剩下的汽水,重新踏上回家的路途。
鄭奶奶沒看見鄭平平嘴角的壞笑,她還挺高興。
回了家,剛停下車就把糖人拿出來啃了。她得在鄭霍卿下工回來之前吃完。
誰知道,鄭平平剛蹿下自行車,就朝着主屋西間跑去,邊跑邊喊:“娘!我奶吃了你的糖人!”
鄭奶奶都驚呆了,這是怎麼個回事?
她都不知道該琢磨為啥鄭霍卿沒上工,還是琢磨鄭平平這死丫頭咋又埋伏她,或者接下來怎麼跟人吵架。
吃了鄭霍卿兩勺麥乳精她念叨了五年,再填上糖人的事。
不會要被念叨一輩子吧!
趴在老鄭家屋頂的齊萍接收到鄭平平的眼神,心道:風水輪流轉,吵架常有,常吵常新。
看這次吵架之王的稱号花落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