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知後即赴淩府,淩風流後被軟禁在府,太子嚴令,此事不得洩露半句”
蕭璃玥雖知此人風流好色,還膽大包天,卻不知竟敢如此色膽包天,竟在自己府中輕薄當朝公主,還是一位剛成親不過幾日的公主,最後還被這驸馬捉個正着。
不過……蕭璃玥起身步至八仙桌前,若蘭見此忙過去揭開了燈罩。
看着字條在火光中瞬間燃為灰燼,“若蘭,研墨”。
公主府
天色已晚,正是就寝之時。
可高峰林卻仍是一身錦袍,眉頭緊鎖着在屋裡來回不停地走動着。
一憶起今日晨起所見,高峰林便覺血氣直沖頭頂,拳頭握得咯吱作響,恨不得一掌拍碎這書案。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一雙黑眸在跳動的火光下散發着幽沉的光芒。
昨夜幾番推杯換盞之後,高峰林便醉得有些胡言亂語了,神志也不甚清醒。
淩風流見此,便讓下人攙去後院廂房休息去了,他們則繼續。
沒過多久,宮裡便來人了,将太子淩閱緻請了回去。
而淩閱緻走後沒多久,唐王淩閱威也借口有事先行離去了。
這席間頓時便隻剩淩風流還有九公主淩霜和十二公主淩雲,這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實是不妥,淩霜便也起身告辭。
而後,在淩風流的帶領之下,淩雲便陪着淩霜一起如後院廂房接驸馬高峰林一道回府。
誰料途中淩雲又與淩風流起了唇舌之争,淩雲說不過,氣得轉身就走了。
翌日,高峰林醒來之時,隻覺頭疼得緊,他素來少飲酒,醉成昨夜這般可還是第二次。
而第一次,便是不久前他與九公主淩霜大婚當夜,還是被一衆賓客給灌醉的。
高峰林一時之間都不知自己此刻身在何處,待打量了一下房間,方知不在公主府中。
再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夜的情形,方知此刻自己可能正在軍師府中。
公主……想及淩霜,高峰林慌忙坐起身,穿戴整齊後便拉開了房門,隻是前腳剛踏出去,便聽到對面也傳來開門的聲音,擡頭,卻見淩霜從房中匆匆走了出來,面色微白,眼睛略紅,這頭發與衣襟看着也有些淩亂……
這與高峰林印象中高貴、端莊、得體的公主實是有些、、不一樣。
莫不是昨夜公主也飲多了,最後也宿在了這軍師府,醒來後覺此甚為不妥,故而未來得及整理好儀容便匆匆離去?!
高峰林這般想着掩上房門,擡腳剛欲追過去,卻見有丫鬟正端了銅盆正敲方才那間房的門。
“九驸馬您醒了”
“我問你,對面那間房住的是何人”
被捉住的丫鬟循着高峰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我們大人的房間”。
“……那你家大人昨夜也是睡在裡面嗎?”
“是啊”
“……”
“那他今早已經起身出府了嗎?”
“沒有啊,我們大人還不曾起身呢,不過九公主殿下已經起了,方才我還看見公主殿下,哎,九驸馬……”
之後,淩風流的房裡便傳出了乒乒乓乓桌椅闆凳的打砸之聲。
高峰林雖是兵部尚書之子,卻隻會幾招簡單的拳腳功夫。
進屋後直奔内室,彼時淩風流還在睡,他這一拳就過去了,可沒想到最後卻打在了床榻之上。
一轉頭,卻見淩風流正哈欠連天的倚靠在窗邊。
“高兄,你雖貴為驸馬,也不能這般無緣無故地闖進别人房中動手打人吧”
看淩風流那一副無事之人的模樣,高峰林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操起屋中的木凳便砸了過去。
隻聽咣的一聲,凳子直接砸上了窗台,而淩風流早已閃到了一旁。
“高兄若是再這般,就休怪我還手了”
“膽敢冒犯公主!今日我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教訓你這個無恥之徒!”
一盞茶過後,房門嘭地一下從裡面打了開來,隻見高峰林鼻青臉腫的走了出來。
“來人”
在外侯着的婢女小厮聞聲忙快步入内,卻見一室狼藉,而他們的主子軍師大人看着也是有些狼狽,右手的袖子沒了,中衣後衣擺也被扯掉了半截兒。
“哎,你”,淩風流指了其中一個婢女,“過來幫我看看,這兒可有抓痕”。
那婢女忙低了頭上前,而淩風流在背過身去的同時擡手扯開了頸後的衣領。
那婢女禁不住微紅了臉,快速擡頭看了一眼後,聲若蚊蠅道,“回大人,沒有”。
“未破相便好,好了,你們下去吧,本軍師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