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可麻煩的,朱門大戶沒個馬車哪行。”白鹭也知道夏恒是為了她們着想,但她們也不能得寸進尺不是,可以省的就不說了,不該省的再累也要做。
“那好吧,先做桃林,做完了再看需要多大的底盤。”夏恒一錘定音道,“對了,馬匹的顔色可用黑白紅三種,馬車你們自己看着辦,布偶的話,仙人和仙子可用桃紅色,其他的你們自己搭配。”
“行,婢子這就吩咐下去。”白鹭已經想好了怎麼分配活計,想到成品也是興緻勃勃的,恨不得馬上就能做出來。
夏恒在白鹭出門後,卻沒有輕松下來,這次的解決了,下次呢?要是王氏一直這麼找他的麻煩,就算他可以見招拆招,但解決起來也忒麻煩了,真是小透明沒人權呐。
何況他現在也沒時間和王氏一般見識,再說他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一勞永逸,當然他也不會坐等麻煩上門,能把這些麻煩扼殺在萌芽的狀态就好,所以說得給這個王氏找些事,讓她把自己忘了。
不過還沒等夏恒想出辦法來,王氏就顧不上他了,因為就要過年了,作為管家之一,王氏早就忙起來了,自然就把這個小透明給忘到一邊了。而夏恒也是舒了口氣,他終于不用提防着王氏再使壞了,可以好好做自己的手工了。
做手工的布料竟然非常齊全,不管是充當泥土的布料,還是做樹幹的,亦或是做車輪的,各種深色的都能找到。說起來夏恒都不知道該擺個什麼表情,也是因為原主不受寵,上頭根本就沒給他準備那些鮮亮的,适合少女的布料。
反而因為夏嬷嬷的原因,分發到手的都是些适合老婦人的顔色,還有些甚至可以做男裝。由此推測,那個夏嬷嬷沒少把這些料子拿回家,最讓夏恒無語的是有很多料子都隻剩下邊角料了,也就是說那個夏嬷嬷直接就在府裡做成了衣服帶回去了。
而那些邊角料還照原樣纏了起來,要不是這次夏恒的心血來潮,那些就被用剩下的布料他還當整匹的放在那裡呢。所以除了找到這些布料,他還讓布谷和畫眉把庫房重新規制了一下。
說到庫房,原主也不怎麼關心,都是夏嬷嬷在管,被鄭氏處理後拿回了一些。因為都是些小姑娘用的簪環佩飾,當時的夏恒也沒在意,也就随便扔進了庫房裡,之後又是各種喜事也就沒顧得上。
現在正好是貓冬的時候,整理下也好,畢竟這些都是日後生活的本錢,還是那句沒有錢是寸步難行的。夏恒可是個需要養家糊口的人,總不能就靠那麼點的月錢,和鄭氏偶爾的接濟。
不過已經說到布偶了,不如就做些試着賣一賣,人偶他是不敢賣的,也就在家裡自己做着玩還行。畢竟自漢朝因巫蠱導緻太子一家身亡,之後的王朝對這種東西不說深惡痛絕,不待見是肯定的。
所以他想着做些動植物,甚至是房子家具都行,能賺一些是一些,模仿也無所謂,反正他腦子裡記了不少。至于文件夾裡的各種服飾,他沒打算做個改良開個成衣鋪,畢竟這個時代,有錢的人有針線房,沒錢的買布自己做了,再說成本也大,料子的貨源,繡娘啊裁衣師傅都是成本。
布偶就簡單多了,直接放鄭氏的鋪子裡代賣都行,又不占什麼地方,用料從鄭氏的鋪子裡買,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這麼想着,夏恒便将自己的計劃修改了一下,在服裝店上畫了個大大的叉。
而此時被留在庫房的布谷和畫眉看到翻出來的東西,都吃了一驚,也顧不上整理那些零碎了,匆匆往夏恒的房間而去。
“五姑娘,五姑娘,婢子們發現了姨娘留下的東西。”畫眉悄悄的挑開簾子,看到正寫寫畫畫夏恒,在門口也不敢進來,隻能小小的喊了一聲。。
姨娘?什麼姨娘?聽到畫眉的聲音,夏恒這才反應過來,畫眉說的是原主的親娘夏氏,再看畫眉小心翼翼的樣子,也慎重了起來,“進來說話,姨娘留了什麼東西?”
“一封信,特備特别厚的一封信。”布谷手中厚厚的信放在了夏恒的跟前,“是在一匹被剪了不少的大紅布料裡發現的,婢子們把料子全部扯開後,就粘在最裡層。”
“大紅色嗎?”因為妾侍是不能穿大紅色的,而原主對這匹料子還有些記憶,夏嬷嬷沒有那麼過分的時候還是禀告過,說是希望原主恩典一些給女兒做嫁衣。
原主的母親也是用心良苦,知道大紅色的布料一般人用不到,所以才會将信放在這裡面。不過挺布谷這麼說,就知道夏嬷嬷後來也沒少用過,否則也不會到需要整理的地步。
夏恒想着便從腰間拽下一個荷包,“你們兩個分了吧,用些飯食再去整理吧。”有罰有賞才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下仆的忠心,因此夏恒一點都不吝啬。
看着兩人下去,夏恒材将視線放在信封上,猜測着裡面的東西,私心裡夏恒想着要是銀票該多好,這麼厚的一沓,他就再也不用擔心日後的生計了。